约定 第2章　喜欢若是真假处

以自己最喜欢的速度，我来到咖啡店的玻璃门前。 “烨，谢谢你的tiramisu。”我握着把门，对身旁的廖烨微笑。 “若你喜欢，我愿意天天请你吃。” 我替他开了门，示意他先踏出去，“我怕胖。” 他双脚离开咖啡厅，突然转身对我说︰“更怕与我约会。” 我呆滞了一会儿，放开把门，步离咖啡厅，玻璃门关上了。 “我们现在不是在约会吗？” 这样的回答会是最好，还是我该选择沉默？在我把此话道出来后，心闪过这过念头。 我太爱冲口而出，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改不了这老习惯。 我们毫无目的向前走，咖啡厅远了，但马路近了，最后我们在马路前停下来。 “不是巧合吗？若不是一早订下来怎能说是约会了。” “不和你说，你总有办法把歪理化造真理。” 我别开了脸，把目光移在红绿灯上。 “这里最近开了一间mall，有没有兴趣走走？” 我还来不及回应廖烨的说话，左手臂被人撞了一下，习惯性地我望向来者，看清楚这个无礼者是怎样的“过客”。 “对不……”因为看见我的脸，“过客”话不成了。 他温柔细心。 他是一杯蒸馏咖啡，对他，你不能急于品尝。 他是一本侦探小说，对他，你不能早下结论。 我忘了这些话是谁说的，只是一看见他的脸，脑海就响起陌生的声音，我记不起言者是男还是女？是亲密还是陌生？ 望向他身旁勾住他手臂的女生，长得很温柔动人，楚楚可怜，很像他一直喜欢的类型。 在他情史里，也许我是特别的一个。 我不温柔，倔强得令他以为这段感情里我才是扮演男生的角色，我绝对是一个勾不起他保护欲的女生。 以前一起的日子里，他的朋友都会惊讶他的选择，不竟我不符合他心中女神的模样，也许真的太不符合了，最后我们也是分手。 “可以过马路。”突然廖嬅牵着我的手横过马路，而“过客”也消失于我眼中。 望向前方的绿灯，偷看了“过客”一眼，不知道为何我想起我的电话，里面好像还有他电话……突然我感觉到一股幸福之感。 再往前看时，我明白他是过去式，只活于过去的人。 曾经想给她幸福，想与她天长地久，可惜刚才擦身而过那刻，他明白一切都过去，她的幸福已经建于别人的身上，而他了？ 邱荦笑了，下意识地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她应该还没有改电话吧。 “在想什么？” 唐雅丽轻力握了握邱荦的手臂，令他的目光回到她身上。 望向怀里的情人，邱荦笑道︰“想幸福。” “那……你想的幸福里有没有我的存在？”带点害羞，带点期待，唐雅丽含情地凝望邱荦的俊脸。 “不告诉你。” 望向前方的路，刚才她就站在那里回头看了他一眼，那一刻他也捕捉了她的目光。 匆匆的一眼，她转身离开了，和那个男人消失于人海。 时间虽短，可是他们都明白这段感情已经埋于彼此的心根了，所有的刻骨铭心已经过去了……可是…… 过去了又改变了什么？又代表了什么？他们的样子还不是如四年多以前一样。 会议室里正上演着斯文的战争，妙言的一来一往，目光之间的质问一放一收，令紧张气氛蔓延至会议室里每一个人的身上。 “徐先生，我们人事部根本没法接纳贵公司的建议。”唐蒨蓉把案前的计划书合上了。 “为什么？”徐政文望向唐蒨蓉。 她是这间公司里有名的女强人，短短三年间由juniormanager提升到headofpersonneldepartment。 “贵公司建议我们将seniormnager以下的juniormanager中的一半layoff。这样对我们员工的morale有很大的影响，最终会令员工的efficiency减低。 这个建议，我们personneldepartment绝对不赞成。” 唐蒨蓉架了架鼻梁上的眼镜，一脸的精明坚强，让人觉得她的功作能力不下于在场任何的一个男人。 邱荦扬起商业性的微笑，望向唐蒨蓉道︰“康小姐，我们的建议是基于贵公司的organizationalchart。 经过研究，seniormnager和juniormanager的工作范围太相似，而且贵公司的seniormnager都是年轻一群，对贵公司的loyalty更是很高，故在可见将来，我们公司认为贵公司着实不需要juniormanager。 影响员工的morale这方面，我们相信贵公司若能将information开放，让员工知道是此次downsizing是为了配合公司未来的发展，而且在可见的将来也不会大量layoff，并对被辞退的员工有足够的compensation，我们公司相信可以减低对贵公司员工的morale影响。 所以我们才建议减省一半的juniormanagers。” 听了邱荦一言后，唐蒨蓉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还有半丝的不认同。 突然此时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 “comein。”唐蒨蓉喊了一声。 廖烨踏进来，坐在主席的位置，望向各人，包括tensefinancialconsultingcompany的邱荦和徐文政，与自己公司的同事。 “对不起，邱先生，徐先生。mr．robison因有紧要事必须离开一阵子，现在这个计划将由我接管。我姓廖，是headofmanagementdepartment。” 邱荦凝望廖烨一刻才伸出手来和他相握道︰“廖先生，你好。” 对邱荦礼貌一笑，“对不起，因为突然有事发生，所以我来迟了，希望邱先生不要介意。” “不要紧，会议也是刚开始不久。” 廖烨接过由唐蒨蓉送来的文件，快速地阅读了一下，然后望向唐蒨蓉道︰“你有什么意见？” 唐蒨蓉把自己的意见重申一次，其点不离影响员工的士气。 想了一会儿，廖烨望向邱荦道︰“若把一半的juniormanagerslayoff，不怕将来青黄不接吗？” “贵公司的seniormnager都是年轻一群，离退休年龄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而且他们对贵公司的loyalty很高，所以在现阶段贵公司根本不需要那么多的juniormanager，本公司建议每一位seniormnager之下应只有两位juniormanager。 再言seniormnager若takecare四个的juniormanagers，对seniormnager来言也是一种负担，这样也会减低seniormnager的工作效率。我们公司相信每一个department的工作，无论以量或质来言，也不需要四个juniormanagers去平均分配，这样每一个员工的能力也没法得到足够的发展空间。 我相信廖先生也明白什么是贵精不贵多，一个公司若冗员过多，只会影响公司效率，更影响其他同事的工作态度。” 廖烨翻阅了文件，再望向唐蒨蓉。 从来downsizing对managers都是很头痛的问题，在costsavingandmorale之中取得一个平衡是很难，没有人该保downsizing对公司的影响一定是好的。 看来这个会议会开很长时间。 凌晨一时半，终于办公室的灯关掉了，门也随着最后一名员工离开要自动关上了。大堂的冷气已经被关掉，在没有一扇窗子的大堂里，人也变得呼吸不了。 拖着疲劳的身体依着身后的墙子，邱荦粗豪地扯下领带。 那间广告公司……嘿！邱荦摇头无力一笑。 一个摇头害他们要重新评估，再草拟另一份的计划书。 “若让雅丽看见你这个样子，她一定不相信，这位就是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徐政文打量邱荦此刻的模样，双目无神，早上剃了的胡子已经长了一点，显得有点苍愁，衣领更是不整齐，还没有仪态地打呵欠，真不像人前英俊精明的邱荦。 谈起才交了三个月的女朋友，邱荦皱起眉头。 察觉好友的难色，徐政文勾住邱荦的肩膀说︰“怎了？又腻了？” 邱荦的情史永远都是short—term，每一个女人只要交了半年左右，他就会不再喜欢，只能说爱上邱荦是女人的不幸。 这也不奇怪，从来都只有女人向邱荦表白，在邱荦的情史里，有多少个情人是他主动追求而来？ 虽然邱荦不致来者不拒，但男人嘛，要对一个女生有好感是不难的事，尤其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是令人着迷的。有了好感，男人就会想一起也许会很好，答应交往。 可是若一段爱情只基于简单的好感，只会过于脆弱，抓也抓不紧，最终很快就会沦落分手的下场。 “自从溱溱后，你好像很久没有和一个女人交往多于一年的。” 和溱溱分手后短短四年半里，邱荦共拥有五个女人，最短的只交往了三个月，最长也不过九个月。分手的理由很简单，那些女人都说邱荦已经不再爱她们，再纠缠不如分开，也许时间太短了，那些女人全都没有根怨邱荦，反而都成为他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