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 第3章　女人原是女人缘

都说邱荦这小子太有女人缘，就算伤透女人的心，女人也舍不得恨他。 “你真的没有再与溱溱联络吗？” 邱荦沉默不作声，徐政文耸肩摇头。 “若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你说溱溱和你会天长地久吗？” 望向徐政文，久久才吐息道︰“都过去，还谈来干什么？” “我替你可惜，不竟溱溱是唯一的女人可以留在你身边长达四年，我想你对她用的情比任何一个的情人都要深。” “都过去了，只怕我们再遇上也只是陌生人。” “最少你们是亲密的陌生人，不竟你和她的回忆里都存了很多那四年里的回忆，无论你们现在再如何疏离，你们也是亲密的，不竟自己的过去都被对方拥有了。” 邱荦本想回应一句︰都过去了。 可是他停下来，突然扬起一抹淡笑，溱溱活于过去里，每一次谈及她，他都会说︰都过去了……嘿…… 突然有一个念头滑过心田，若过去的人在将来的时空出现，那么他还能说一声︰都过去了？ 喝了一口红酒，目送侍应把甜品放在眼前。 这几年香港的经济虽然不好，但愿意消费的人其实大有人在，其 中一个就是自己。 廖烨觉得懂得工作，也要懂得享受，他不爱虐待自己，对于好的东西，他会追求到底，因为他觉得自己值得拥有。 “这顿饭，不知道我们的大强人还满意吗？”廖烨向唐蒨蓉举起酒杯。 “我算强吗？”唐蒨蓉失笑地摇头。 “三年里由一个小小的juniormanager升到今天的head，年薪若港币一百万，生活无忧。对政局时事，你拥有个人的见解，不会人云亦云。对音乐文化，你更是专家。论烹饪煮食，你更是一个”贤妻良母“。这样的一个女人还不叫强，还可以说什么？” 听到他对自己的抬举，唐蒨蓉的脸颊红起来。 “只是因为我的生活有目标。” 她想合衬，当她和某人站在一起时，她希望别人说他们相配。她优秀，只因为她爱的男人是人中之龙。 “人生有目标是对的。”廖烨语带相关地道，彷佛说给她听，也道给自己。 “你怎看tense公司的计划书？”唐蒨蓉想知道他的想法是否如自己所想。 “他们则重减少开支，但少了一点人情味，只怕会惹来员工的不满。” tensefinancialconsultingfirm现在的总经理就是邱荦，他是富商邱永享的儿子，在universityofchicago主修corporatefinance，毕业后在父亲经营的江实集团当总经理。 前一年邱永享有意进占financialconsulting的市场，故开设tensefinancialconsultingfirm，全权有邱荦负责。 商家都认为邱永享有意提升儿子在商场的势力，令儿子与其他商人的关系更紧密，所以故意替儿子创立了tense。 报纸上常报道邱荦在邱永享的三个儿子里将最有机会成为邱永享的接班人。 廖烨也曾在几个ballshoｗ与邱荦碰面，对邱荦的印象是聪明却过于理智。 邱荦的处事态度是对事不对人，这种态度是对的，可是在香港这种讲求关系的市场里，他这种处事态度只会惹来别人一声︰冷酷无情，可是邱荦从不理会别人的批评，一直故行其素。 廖烨想他是那种认为是对的事，就会坚持到底，谁也没有改变的人，一个非常懂得坚持为何物的男人，有点像自己。 “蒨蓉，别谈公事，离开办公室就应该把公事放下，要不然很容易老的。女人一旦老了，很难找人嫁的。” “没人要就找你要。”唐蒨蓉逗笑地道。 “太委屈了……” “不，嫁给你可是很多女人的梦想，有钱有名、懂得生活、前途无限的公子哥儿，谁不想嫁？” “我是说我太委屈，对你当然好。” “很委屈吗？你刚刚才说我难得！” “我只是逗逗你高兴，怎么你当真？”廖烨皱起眉头，困惑地凝望她。 登时唐蒨蓉失笑了，廖烨绝对是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人，他的嘴巴太利了。 握起酒杯，轻碰他的酒杯。 在喝掉红酒时，目光凝望着令女人心醉的他，这样的男人谁不想拥有？只看他想拥有谁……到底哪个女人才是幸运儿？可是可笑的是，虽然他们熟稔从小到大，但是这会子，他倒竟然好像从未同她认识一般，可以这样和她谈起话来了。唐蒨蓉在暗暗握紧手中的杯子，看着那个凉薄的男子，她这时候才意识到，或许小时候，他才是真正可爱的，温顺的。况且，他那时候，有谁敢惹他？ 置身于半岛酒店的28层，由法籍名师菲利普·斯达克设计的felix餐厅里的theamericanbar，面向维港和九龙的山峦灯火，活像漂浮于维多利亚港璀璨夜景，香江灯火映照的淡紫色夜空里。 就是这种独特的感觉，邱荦很爱这里，常常在这里晚膳。 “荦，你最近好像很忙似的。”唐雅丽有点抱怨地道。 邱荦淡然一笑，“经济不好，要重组的公司多得着了。” “再忙也要休息，这样会很容易老的。”唐雅丽对邱荦俏皮一笑。 喝了一口红酒，邱荦把目光投向一旁的景色，美得令人着迷……若香港的冬天会飘雪只怕会更美……他想起chicago的冬天……想起那位跳着回旋舞的女孩……他忘不了她的笑容…… 唐雅丽望向邱荦，最近邱荦都显得有点累，他好像对她的话都提不起兴趣，难道这就是热恋期过后？还是这真的是他的老毛病？ 和他开始前朋友都警告她，他是一个“短情”的男人，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消半年就会和他分开，只因为他不再爱她们，虽然他没有说，但是她们就能感受得到。 那时的她还自信十足，认为自己是特别的一个，可惜此刻她怀疑了，她突然害怕她是众多女人的其中一个。 难道爱情真的那么难去投保吗？还是说它根本脆弱得很？ “荦，还记得华尔舞班吗？” 也许爱情本是脆弱，所以要小心保护，小心培养，不可以轻易放弃。 “他们在圣诞节好像有表演。” “嗯……我买了票……一起去看好吗？”唐雅丽睁大圆圆的眼眸，目光闪着渴望。 “好。”邱荦微笑点头。 唐雅丽也笑了，只因为情人一声“好”，她想爱情还存在，最少于此刻……纵使它正慢慢流失…… 最基本的套装衣服，深蓝色的长裤配着时款黑色的高跟鞋，手握着文件在marktingdepartment穿梭，好不容易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阅读文件来。 “秦小姐，我们先去吃午饭。”倏地下属有礼地轻敲我的门道。 我向他们点头微笑，目送他们的离开才整理文件。 看了手表，已经下午一时，我也该去吃饭，不要让父母等太久。 我的父亲原籍上海，一直经营家族式的时装生意，在十五年前与一位日本商人合作，慢慢把产品市场放在日本，后来在八年前全家除了我都搬到日本去。 没有搬去日本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在chicago念书，纵使办了移民到日本，我还是住在chicago里。 我的母亲是一位贤淑妇女，她是女人美德的标志，对丈夫唯命是从，对儿女无限宠爱。 毕业后，父亲一直想我回去日本，与哥哥一起管理家族生意，但我拒绝了，独个儿留在香港生活，工作，转眼间都五年了。 每一年快到圣诞节的时候，他们便会从日本飞来香港探望我；而我每一年也在新年时放大假和他们一起回去日本过新年，少住几天后又独个儿回来香港，然后又要到圣诞节才可以与父母相见。 这样的生活也过了五年…… 一阵孤独之感匆匆地溜过心田，良久我也是发呆地凝望前方。 从会议室步出来，廖烨握着邱荦的手，扬起商业性的微笑。 “很多谢贵公司为我们提供那么好的计划书，希望implement时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放心，我们已经准备了一套良好的controlsystem，应该不会遇到太大的阻力。” “有你这一句话就好办。” 廖烨看了腕表，原来已经下午一时多了，难怪肚子会叫了。 “不如一起吃午饭。”凝望眼前的邱荦和徐政文，他提议道。 邱荦点头微笑，廖烨望向身后的唐蒨蓉，示意她也来。 一行四人步向电梯方向，途中他们闲谈起来。 “原来邱先生也喜欢吃意大利菜。” 廖烨发现自己和邱荦的口味很配，他们喜欢穿prada、戴古董腕表、打golf、吃意大利菜。 “叫我荦就可以。” 朋友都习惯叫自己荦或alvin，相比起来，邱荦还是喜欢被喊作荦，也许……因为她的关系。 她说若他坚持喊她溱溱，那么她也会喊他荦，这就样他们之间的合约建立了。她一喊就四年了，现在的他反而不习惯被喊作alvin。 “那么你也叫我烨。” “你们倒相配，都喜欢别人叫自己中文名字。”徐政文发现廖嬅和邱荦其中一个相通之处。 邱荦耸肩微笑，没有作声。 廖烨凝望前方，想起秦溱溱，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他才会爱上自己的中文名字。 她说他的名字会令她想起玄烨，是伟人、是智者、是明君、是情痴。烨，一个很好的名字，代表他如康熙般好学敏求、勤于政事、雄才大略，故她爱称他为烨。 只有在她生气或无奈时，她才会连姓带名的叫他一声廖烨。 此时电梯到了，他们四人步进去，徐政文按下地下的按钮。 “这里附近有一间法国菜的餐厅，味道很不错，不如去尝尝。”廖烨向邱荦和徐政文提议。 邱荦点头，徐政文微笑，代表他们接受这个提议。 此时电梯在十七楼停下来，这层是marktingdepartment。 廖烨有点期待地凝望电梯门，他的情感轻易让唐蒨蓉捕捉到，她也望向电梯门，秦溱溱会在后方吗？ 唐蒨蓉猜对了，门一开，就看见秦溱溱站在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