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修 第14章　同生共死（四）

经过一天劳累，宫雪抱着方小雨，渐欲睡去，忽然觉得怀中方小雨似乎动了一下，向他看去，见方小雨终于缓缓睁开眼来。 方小雨刚睁开眼，便见到宫雪宜嗔宜喜的娇颜上满是喜悦的神色，眼角却依然带着泪珠，正是梨花带雨。宫雪对方小雨笑了笑，却又将头埋在他怀中，哭了起来。 方小雨方寸大乱，他最怕的便是女孩哭了，慌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哭了。”语气中透出些许虚弱。 “人家……人家担心死你了。”宫雪哽咽说完，便又将头埋到他怀中。 方小雨将她反抱住，伸手抬起她的脸来，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说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很好吗？”宫雪紧紧抓住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方小雨笑笑，看着她的小女儿状，不禁搂紧她，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宫雪便一五一十地将发生的事情讲给方小雨听。 “你真傻，当时你可以自己逃出去的。”方小雨着宫雪的长发，柔声说着。 “你要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宫雪坚定的说道。说完，想到自己竟脱口说出这些话，却羞得低下头，靠着方小雨的胸膛。 方小雨再次抬起宫雪的头，看她的脸羞得粉红一片，娇艳欲滴。吻如雨点般落到宫雪脸上，最后对准目标，吻上她的。宫雪软软到在他怀里，双手环住方小雨脖颈，生涩回应着。 良久，唇分。 方小雨抬起宫雪头来，深情对宫雪说道：“雪儿，别再离开我。”宫雪使劲点了点头，痴痴看着他，“雪儿就怕小雨以后会不要雪儿了。” “傻瓜，我怎么会舍得不要我的亲亲好雪儿。”方小雨亲了一下宫雪的粉腮，在她耳边柔声道。感到方小雨的气息在自己耳边流转，全身不禁有种酥麻之感，宫雪脸上已是红霞一片。 见到宫雪娇艳欲滴的小女儿态，方小雨一时如做梦一般，初遇时宫雪的冷漠，已经如同昨日黄花，渐渐淡去。 “雪儿，你的脸好红呀。”面对她娇羞的神情，方小雨不禁调笑道。 宫雪忙用小手堵住他的嘴，嗔道：“你就会欺负人家。” 方小雨探出舌头，顶着宫雪手心，宫雪一阵酥痒，赶忙收回手来。方小雨哈哈大笑，将她搂紧，说道：“我累了，就让我搂着亲亲好雪儿睡觉吧。”这句话羞煞了宫雪，最后，还是靠着方小雨宽阔的肩膀，甜甜睡去。方小雨看怀中伊人甜的笑容，终于明白，其实她最需要一个爱她的人来保护，她以前应该是受过伤害吧，才会用冷漠来保护自己，不禁怜惜地轻吻着她的脸庞。 宫雪闻着青草的芬芳醒来，却依然蜷在方小雨怀中，心中甜无比。 “雪儿，你醒了吗？”方小雨早已醒了，见宫雪睡得香甜，生怕弄醒她，一直不敢动，刚才觉得怀中玉人动了动，便轻声问道。 “嗯，人家刚醒。”宫雪吐了吐舌头，从方小雨怀中坐起站起，美目看着方小雨的俊脸。方小雨伸展一体，觉得肩膀的麻木感大为减少，笑了笑，将宫雪拉回自己怀里，柔声道：“饿了吗？” 见宫雪点了点头，方小雨道：“我去抓几只鱼来烤了给娘子吃。” “谁是子。”宫雪娇声道。 方小雨在宫雪耳边邪邪笑道：“你阂都已有夫妻之实了，还说不是我娘子？” “讨厌啦，人家才……”宫雪话没说完，已被方小雨吻住。 宫雪挣扎几下，见挣不开，竟环住方小雨脖颈，热烈回应起来。 两人唇舌纠缠，许久方才分开。宫雪娇喘着，微肿，嗔怪的看着方小雨，眉梢却带着几分欣喜。舌头舔过艳红的，只看得方小雨顿起，恨不得将她吞下去，强压住冲动，方小雨无奈地说：“再这样下去，我可忍不住了。” 宫雪娇笑，眉目含情，笑骂：“大色狼。” 方小雨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忙逃也似地跑出山洞，捉鱼去了。 宫雪看着方小雨背影，吃吃笑着，芳心却甜无比。 很快，方小雨便提着几只鱼回到山洞，他发现自己随身带着的佐料竟没有被水浸湿，不禁庆幸。 烤好之后，宫雪推说不饿，只吃了两只鱼便不吃了。方小雨在她的雌威之下，将其余的鱼一扫而光。 吃罢饭，方小雨想起怀中的《龙象般若功》，便将羊皮拿出。 “这是什么？”宫雪问道。 方小雨将宫雪柔荑握在手中，问道：“你知道在崖上和你动手的人是谁吗？” “好像是圣天教的人。” 方小雨微微一笑，得意地说道：“是的，他们圣天教和龙门全都在争这张羊皮。” “这张羊皮是什么呀？这本书是什么？”宫雪又看到方小雨从怀中拿出那本假的《龙象般若功》，问道。 “这张羊皮是内功心法，叫《龙象般若功》。这本是伪造的《龙象般若功》。” “假的《龙象般若功》？”宫雪眼珠子转了转，对方小雨柔声说道：“小雨，我们把这本假的心法给圣天教吧。”宫雪生气战狼和狂狮联手打她，不禁想要报复一下。 这倒是个好主意，方小雨想到，可以把别人的注意力转到圣天教身上，心中又大为警惕，以后可绝对不可以惹着女人，否则会死得很惨的，不禁为圣天教默哀。 “好，听你的，有机会就把这心法\'送\'给他们。”方小雨笑道。 “《龙象般若功》很厉害吗？”宫雪茫然道。 方小雨想起叶蓉的话，转而问道：“你听说过迦罗法王吧。” “嗯，师傅说过他很厉害，曾经打遍中原，少逢敌手。” “他当使用的就是《龙象般若功》心法。” 方小雨便将叶蓉如何假扮不平道人偷得《龙象般若功》讲了一遍，功雪听的入迷，不禁道：“叶姐姐好厉害呀！” 方小雨看出她心思，拥她入怀，温柔说道：“姐姐是很棒，可雪儿也不错呀，两个我都喜欢。” “贪心不足。”宫雪如此说着，却依然很享受地用俏脸摩擦着方小雨的胸膛，只觉无比安全。“小雨，不要离开雪儿，不要丢下雪儿不管。” “雪儿怎么这么说，我在这里发誓，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方小雨坚定地说道。 宫雪用柔软的小嘴堵住方小雨的，两人又是一阵缠绵，“我好幸福，小雨。”宫雪轻声道。 在宫雪耳边温柔说道：“那天晚上都是我不对，雪儿，还疼吗？” 宫雪脸红红的，轻轻摇了摇头，白了方小雨一眼，想起那夜的情景，宫雪羞煞。 “下次我会很温柔的。”见到宫雪如此模样，方小雨大起，宫雪感到异样，跳起，“大坏蛋！”她说道，竟满眼春意，笑了笑，说道：“我出去看一下，有没有出路。”便飞身掠出洞外。 方小雨笑笑，强压下，拿起羊皮挨个图看去，看完后，方小雨发现《龙象般若功》竟是一门阴阳齐练的心法。一般的心法只是专练一种真气，比如方小雨最初练的“寒冰真气”是练的纯阴真气，有些人也尝试过既练纯阳真气，又练纯阴真气，但都未成功，即使成功了，效果也不好，只会引起阴阳互相排斥，也算不得真正的成功。这心法如果真的能够阴阳齐练，巨怪于龙门和圣天教都要争了。却也不禁想到自己此时的伤势和自己现在不能运用真气的尴尬状态，想到：会不会解救我的方法就在这里呢？他似乎看到了一线光明，又捧起那《龙象般若功》仔细看了起来。 “慕容公子年轻有为，潇洒，我们苏州地界上谁人不知呀。” “是呀是呀，只是公子为人淡薄名利，从未出苏州，因此上一界的青年高手排名也没有参加，否则定然夺得头筹。” “我看那些青年一代的高手里，花家的花非云也只是轻功了得，南宫家的南宫宇使出的风雷刀空有其形，至于龙门的秦伤和浩天，更不在公子话下。公子的流云剑使得出神入化，怎是那些人能及得上的。” 酒楼中，传出一阵阵的奉承之声。二楼临窗的座位，坐着锦衣打扮的几人。其中两三人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江湖中人，酒楼里吃饭的人都认识，只有那个一直微笑不语的华服青年是生面孔，也是几人奉承的对象。或许人们不认识那青年，可是提起“流云剑”，那可巨人不知了，正是姑苏慕容世家的绝技。 “各位谬赞，在下只学得我慕容家‘流云剑’的皮毛，难登大雅之堂，南宫兄也与在下交好，在下自认多有不如，他一手‘风雷刀’使出，隐隐有风雷之势，真是难逢敌手。”听得青年如此说，刚才非议南宫宇的人也讪讪说道：“南宫公子的武功确实也是不错的，在下说得也是事实，只是没人见得公子出手。” “这慕容庄倒也谦虚。”叶芳喃喃说道，听几人的谈话，她也猜得出那华服青年便是名列四大世家之一的慕容世家的公子慕容庄。所谓“姑苏慕容”，此地便离苏州不远，早听说慕容家便在苏州，叶芳倒没想到会在此地遇到慕容家的人。虽然是慕容家的独苗，但是慕容庄极少出苏州，因此在江湖上的风头远不如同为四大世家公子的花非云、南宫宇等人。 看到洛飞无动于衷的样子，叶芳知道他相必也不知道，便将所知低声告诉他。 一路走来，叶芳终于知道这个洛飞虽然武功高强，却似乎完全不明白当今武林的形势，她真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从小便与世隔绝。事实也正是如此，从小，洛飞便和他的师傅住在深山中，也是最近才得出来，因为久不与旁人接触，因此显得有些呆呆的。 “‘四大世家’，我师父也有对我讲过的。”最后，洛飞说出这么一句话，差点将叶芳气晕过去，四大世家已经有了将近百年的历史，在武林中声明显赫，这个人竟然说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更令叶芳想不到的是此人竟似乎是武痴，听得介绍到慕容家的“流云剑”时，眼睛一亮，说道：“我师父也说过，既然四大世家的名头这么响，那么他们的武功也肯定不会弱了，我真想见识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传说的一般厉害。”似乎极为激动，洛飞这几句话的声音倒也响亮，响到刚刚好能让那边的慕容庄一干人听到。看到慕容庄的眼光射向自己这边，叶芳已是欲哭无泪，四大世家极重自己的声名，听得洛飞这么说，为了自己世家的声望，慕容庄也要和洛飞“切磋”几招了，没想到这个洛飞还真会惹麻烦。 果然，慕容庄没有令叶芳失望，缓缓起身，走向她们的桌子，而原本与慕容庄同桌坐着的几人，看她们的眼神与看死人的眼神一般无二。 看完心法的第一幅图，方小雨心中狂喜，只见图下一行字，“阴为阴，阳为阳，阴阳共生。”图中第一人身上两道线，红线代表纯阳真气，蓝线代表纯阴真气，两道真气分别在经脉中运行，经过一些奇怪的穴道，便在丹田汇合。第二幅图，蓝线和红线交互旋转，在经脉中运行，所经路线，已和中原武功大同小异。 照此看来，修炼这种内功的人必须要阴阳真气同时练习，体内两种真气都要具备。可是自己的体内只有纯阳真气，方小雨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泄气。突然，方小雨想到与宫雪结合时流至自己体内的真阴。默默感受自己体内的真气，却发现本来散至自己体内四肢百骸的寒冰真气竟然有所感应，却似乎更加精纯，已经与宫雪体内的“冰心真气”相仿，定然是宫雪的真阴改造的结果。方小雨心中大喜，试着控制那纯阴真气，竟然也能够随着自己的意识聚集起来。方小雨信心大增，依照羊皮上的《龙象般若功》的心法，同时运用两种真气，却感觉没有头绪，一时很难心分二用，往往在运行纯阴真气的时候，顾不过来纯阳真气，而运行纯阳真气的时候，又顾不得纯阴真气。方小雨勉强支撑，已经满头是汗。 方小雨勉强支撑，过了一个时辰，方有些起色，基本能同时控制两股真气了，心中大喜，继续按图中运行。两股真气在丹田相遇，却没有像平时一样相互排斥，而是在丹田旋转起来，方小雨觉得好玩，照第二幅图练下去。果然，再从丹田出来的真气，已是阴阳真气交互旋转，比平时真气粗了不少。这样在经脉中运行时，便觉经脉肿胀，特别是经过穴道的时候，穴道阻止真气运行，十分痛苦。 方小雨强自忍住，催动内力缓缓前行，慢慢冲开一个个穴道，不断拓宽自己的经脉。最后，只觉脑中“轰”的一声，体内真气已经自行打通任督二脉，在体内快速运行着，这些方小雨已经昏了过去。在昏迷中，方小雨体内真气竟不用自己控制，像有压力般，在体内运行完后，回到丹田，阴阳真气便旋转不止，不断将阴阳真气又甩出丹田，在体内运行，如此循环不止。 良久，方小雨方才醒来，发现自己又能用真气，心中狂喜，不禁大叫出声来。起身，却见宫雪站在自己面前，微笑看着他。原来方才她进来，见方小雨正在运功，便没有打搅他。后来见他晕了过去，也大为焦急，探过他的脉搏，知道没有什么大碍，并且方小雨的内力也有飞速的提升，宫雪心中也暗暗高兴，就一直默默守在他的身旁。 方小雨兴奋的将她拦腰抱起，在原地转了起来。又运轻功，在宫雪的惊叫声中，已掠出去，直直冲向外面。方小雨在其间惊奇地发现由于真气自动运行，自己轻功的身法又比以前灵巧了许多，并且所耗的内力也大为减少。 良久，方小雨才将宫雪放下，两人坐在潭边草地上，方小雨兴奋说道：“雪儿，我又能运功了，而且内力也提高了不少。” “太好了，刚才见你又喊又跳的，人家还以为你疯了呢，吓了我一跳。” 看着宫雪笑靥如花，方小雨忍了许久的又升了上来，反身，将宫雪压在身下。 “小雨……”宫雪还未叫出声来，便已陷入方小雨的深吻之中。 “雪儿，现在我好了，我们该做什么了吧。”唇分，方小雨轻喘着，对宫雪露出邪邪的笑容。 “人家……人家还没准备好呢……”宫雪将头偏向一边，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惹人怜爱。 方小雨大为怜惜，抚着她的脸，轻声道：“你只要放松就好，一切交给我，我会很温柔的。” 宫雪轻轻点了下头，方小雨在她脸上印上一个吻，轻轻解开她的衣帯，将她衣裳脱下，铺到草地上。现出宫雪洁白如玉的，方小雨不禁目眩，柔声说道：“雪儿，你好美。” 宫雪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小脸羞的通红。方小雨看了更是难忍，拥着宫雪温柔索取着，静静品味着柔情意。 此时，月亮也躲入云中，似乎也怕打扰如胶似漆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