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奋斗史之在路上 第40章

肖帆离开了这座城市，没有人明白他的行踪。他在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了，像音乐一样嘎然而止。 不过一年后他又回来了，他成了一家服装公司在这个城市的分公司主管。肖帆他们公司的服装品牌名称叫“雅思”。既高雅又有思想，描述了人的最高境界。拿到武学上来说叫：“既好看又有力量。”像是黄药师的萧，王重阳的剑，李寻欢的飞刀，决不能像郭靖的降龙十八掌。 肖帆现在的人也像他卖的品牌一样，成熟、稳重、大方、衣冠楚楚。就算是在大热天，他仍然穿着衬衫，打着领带，皮鞋上也是一尘不染。非常多人认为他是时尚的，有品位的。反而是他自己常常被什么“品位”、“时尚”弄糊涂了，这就是时尚？这就是品位？我不过就是比原来穿得好一点，比原来僵硬一点，怎么就成了品位了呢？ 几年以后肖帆才弄明白“时尚”和“品位”的关系，他在一篇文章里说：“时尚是一个，品位常常是一粒伟哥”。那时，他成了一个作家。 肖帆当初走的时候，他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走，因此他走了；现在回来的时候，他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回来，不过他仍然回来了。因此，永远不要去探究“为什么”，生活中结果是最重要的，至于原由，就让它随流水漂走，被大风吹走，就像一朵已经凋谢的花朵，不管它有没有结果它都已经凋谢了，都已经是过去的了。 肖奈一家三口到机场来接肖帆。肖奈有了一个女儿，起名叫肖奈雯，粉团团的甚是可爱。看肖奈对他女儿的样子，肖帆明白了“掌上明珠”的含义。 肖奈抱着超雯直给肖帆磕头，要拜他为干爹。因此他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多了一个干女儿。因此，他和一个原本不相干的小生命之间有了一种联系，和童真、向上、漂亮好之间有了一种联系。他隐隐认为自己多了一种快乐。尽管这种联系是间接的也是暂时的，不过他的快乐倒是现实可见的，这已经足够了。 是啊，所有的人都是父母生养的，所有的人都曾是父母的心头肉，因此所有的人都不应该被摧残，所有的人都应该有快乐的权利。我们应该像一个孩子一样，快乐地去爱别人，同时快乐地被别人爱。这就叫“赤子之心”。 肖奈现在面团团的像个大财主，未曾开言三分笑。看来是写意的生活让他膘肥体壮。肖帆想：“挺好。”让泥土去掩埋一切，让大水去冲走一切，让我们去忘掉一切，人生是可以从某一天开始的。这样一想，突然认为自己非常快乐。 瞅见肖帆对小超雯爱不释手，文文说：“你也要快点结婚，早点生个孩子。”肖帆突然认为心里非常慌。是啊，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我们都已经青春不再了，都已经做了干爹了。想起他们以前在一起鬼混，一起胡闹，一切恍若隔世。 从这一天起，肖帆对文文的成见也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他突然认为自己轻松了非常多。说不定以后肖奈会发现一些什么，不过那是以后的事。对于我们来说更为最重要的的是过好现在的每一天。这一刻，他突然明白，快乐其实是自己给自己的。 回来没两天，肖帆就去了耶利亚小酒馆。有一年多时间没来这里，餐厅仍然老样子，只是老板娘小芳憔悴了非常多，她的眼睛多了一些寂寞。不过这也不减她的姿色，反而又多了另外一种味道，一种寂寞的漂亮。“老板可没有照顾好她。”肖帆想，有点怜惜。 老吴小牛他们瞅见肖帆分外亲热。十分是小牛，瞅见他非常是热情，又是倒茶，又是递烟。他的烟最多不过是三元一包的，抽起来非常刺喉，不过肖帆却抽得非常过瘾。 小牛问：“你这一年多到哪里去了？那两个女的来找过你好多次呢。” 肖帆问：“哪两个女的？” 小牛说：“你的老婆和小姨妹。” 肖帆明白他们说的是檬檬和嘉嘉，说：“已经不是我的老婆小姨妹了。” “怎么，又换了？”老吴问。他猜想肖帆这么长的时间没来，现在又穿得这么周正，一定是到哪里去发了一大笔财回来。发了财自然有资格换老婆，不过他又认为上次那两个已经够好的了，到哪里还换得到更好的？真是糟蹋呀。他说不出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过肖帆明白他的意思已经非常接近了。他突地想起以前答应过老吴要请他去嫖城市婆娘的，一直还没有兑现。因此说：“走，我请你们去嫖城市婆娘。” 老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真的？”他的眼睛都亮了。 “一定是真的，你要几个就点几个，让你一次嫖个够。”肖帆说。 “小牛，你也去。”肖帆瞅见小牛在一旁憨憨地笑。 “我不去，我家里还有媳妇呢。”小牛脸红着说，边说边往后退。 “你不到外面去吃，你怎么明白你媳妇做的饭好吃？人嘛，什么都要去看一下，到死的时候才会认为我没有虚度光阴。”他本来想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的一大段名言，不过想了非常久都没有记起，因此只好草草结束。不过又一想，说出来他们也未必明白。 老板娘说：“你真是个坏蛋。”她斜飞着眼睛看着肖帆，眼睛里面似笑非笑，似怨非怨，看起来意味深长。肖帆认为这眼神有点似曾相识，想了半天，才想起像王妩眉。她也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肖帆不由心中一痛。 肖帆强拉着小牛，带着老吴上车到了郊外一个地方，点了两个自称是城市来的小姐，就把老吴和小牛推进去以后，自己却在外面陪老板娘聊天。老板娘长得还可以，身材也非常好。十分是一对非常是不错，可以用两个字来形容：挺、荡。要是放在以前，肖帆一定会认为她是“君子”，由于“君子挺荡荡”。 “先生为什么不进去做一个按摩？”老板娘问。 “我是阳痿。”肖帆说。 “我们这里专治阳痿。”老板娘说。 “你亲自治？”肖帆问。 “我们这里的医生多着呢，人人都能治。”老板娘笑着说。肖帆发现她笑起来非常好看。 “你不做那就算了。”肖帆说。 “先生贵姓？” “姓曹，叫曹得慌。”肖帆说。 “你太幽默了。”老板娘说。 “我请你喝酒你出来吗？”肖帆问。 “你到这里来喝不行吗？我们这里也有酒的。”老板娘说。 “我怕你老公。”肖帆说。 “看来你是有色心没色胆。”老板娘说。 “非常多人都这么说。”肖帆说。“他们说我又想吃栗子又怕烫嘴。” 老板娘笑着没有说话。 “有人说过你非常漂亮丽吗？”肖帆说。 “谢谢。”老板娘说。 “我能爱你吗？”肖帆说。 “你仍然回去对你老婆说吧？”老板娘笑着说。 肖帆突然不想说话了，他对老板娘的也没有了什么兴趣。他想，冲动就是这样的，一冲一动也就完了。来得非常快，去得也非常快。 老板娘看他不说话了，也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小牛一会就出来了，脸红红的，像做了贼一样。给他按摩的小姐出来时一直在笑。肖帆问她笑什么，她说小牛太可爱了，不许她动手动脚，说原来世上真有不偷腥的猫。肖帆对他肃然起敬。同时心里也对自己强拉他出来的举动有点后悔，自己都在做什么呀？ 老吴过了非常久才出来，一脸的满足。结帐时，肖帆给了五百元。他想：“人家都说一诺千金。我这是‘一诺五百金’，是‘千金’的一半。” 结完帐，肖帆突然心血来潮，他丢下两百元钱对老板娘说：“我能不能抱你一下？”老板娘看了他半天，说“来吧”。 肖帆右手搭在她的腰上，让自己的身体慢慢地靠上去，慢慢去体味肌肤相拥的感觉，她的腰肢柔软，纤细，她的身体温热。肖帆不觉用力一搂，她胸口的两团肉顿时紧贴着他的胸膛，一股热气透过衣服向他弥漫。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心跳和体温。“这样是不是也算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肖帆想。他顿时感到心里一阵发热，一种东西漫到了她的喉咙。他立刻松开手，说：“谢谢。” 老板娘问：“你以后还来吗？”她突然对眼前这个人感兴趣了。 “不明白。”肖帆说。“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 “你下次来我给你按摩。”老板娘说。 “好的。”肖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