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奋斗史之在路上 第44章

檬檬又来找肖帆去看房子。 从那天以后檬檬就开始找房子，一有时间就往各个楼盘的售楼部跑。檬檬就把所有的热情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里面去了，从房子的面积，配置，采光等都精挑细选，不厌其烦。由于她认为那是她的家，她自己的家。一个自由的空间，一个宁静的港湾，在那里他们就把朝夕相处，患难与共，水融，最好还能养育一大堆的孩子，然后看着他们慢慢长大，而我们一起慢慢变老，那就把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啊。她为这个想法激动起来，她相信这也是肖帆需要的。她明白他也需要一个家，一个自己的家。 不过不过肖帆在檬檬的精神感召下，有时间就陪她去看房子。可他却没有耐心，其实他内心深处对于房子的要求并不高，广夏千间，也睡不过三尺，因此他认为住地下室也不错呀。不是说心有多宽天地就有多宽吗？因此肖帆常常人在陪着檬檬，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估计就是胡思乱想什么也没想。如同行尸走肉。 肖帆说：“能不能不去了？” 檬檬说：“不行，你这两年都在陪别的女人，难道就不能陪自己的老婆。何况仍然去看我们的家。”她现在以“老婆”自居，她认为那是一个无尚尊崇的称号。 肖帆不说话了。肖帆明白檬檬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就算是现在做了最后的胜利者也不想大度，由于她认为自己受了伤。要在以前，他稍费功夫就可以就把此化解于无形，做到一劳永逸。不过现在他却不想说，他不想为此费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自知理亏了？”檬檬却不愿放过他。 肖帆苦笑。 肖帆的苦笑看起来非常苦，这让檬檬也认为非常苦，苦得心酸。她叹了一口气，说：“你为什么这样笑？你为什么不能像以前那样，和我吵嘴，逗我开心？” 肖帆没有说话。他明白在檬檬的记忆中自己仍然以前的自己，她认为那个肖帆更明朗，更快乐，也能让别人快乐。因此她常常会来挑逗他让他说话，让他吵嘴，甚至发生一点小小的冲突，以找回一点从前的感觉。不过他自己明白他不是从前的肖帆了。“我已经回不到从前了。”肖帆想。“人不能三次踏进同一条河。” 檬檬说：“我现在都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认为你貌似已经不属于我了？”檬檬说得有点伤心。 “你在说什么？我不就在你身边吗？”肖帆说。 “你人在，不过心不在。”檬檬说。 肖帆正不知该怎么说，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花店，灵机一动，指着花店说：“心一定不在，已经在那里了。” 肖帆拉着檬檬快步向花店走去。檬檬瞅见花店的名字不由眼前一亮，花店的名字叫“漂亮丽玫瑰”。 他选了十二支玫瑰送给她。 檬檬说：“我等了几年终于等到了。”神情又是欢喜又是感伤。 肖帆想起两年前答应她从香港回来时带着玫瑰花去接她，结果自己却失约了。玫瑰也是现在才送到。想来唏嘘不已。 “你还没有向我求婚呢。”檬檬说。 “那我现在就向你求婚。”肖帆说。他从檬檬手里要过花，单膝跪地，说：“嫁给我吧。” “我考虑一下。”檬檬说。 “那你在这里考虑吧。我等会再来。”肖帆说。他起身装着要走。 “我答应。”檬檬笑着说。满脸的幸福。 檬檬向他伸出了左手，亮出五根手指头。向他要戒指。 肖帆说：“只好欠着了。明天给你。” 檬檬说：“好吧。不过要亲一个。” “在这里？”肖帆问。他看了看街上，街上人来人往。 “一定是这里。这就相当于签合同时签字。”檬檬说。“不签字怎么能算数？” 肖帆看了看左右，看见没什么人注意他们，只有花店的小姐微笑地看着他们。因此，鼓起勇气，搂过檬檬，就把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算是盖了一个章，只不过这个章盖得重了一点，盖的时间也长了一点，弄得印泥都有点模糊。 这一刻，肖帆认为自己体会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快乐，从未有过的幸福。 “过几天仍然去见一下我妈吧。我们的事我已经和她说了，她也没说什么。”檬檬说。 “好吧。”肖帆说。 肖帆这么爽快地答应倒是让檬檬大吃一惊。她原本是准备被他拒绝的，她心里想他实在要不去也就算了。“看来真的是变了。”她想。 肖帆看她吃惊的样子，说：“她说难听的我可以不听，她不开心我可以坐一会儿就走。反正我做了我该做的就行了。” “他比以前成熟多了。”檬檬想。不过这种成熟是好仍然不好她却说不准。 “还有，其实我和那个女人根本没有什么。我当初离开你主要是认为我配不上你，不能给你幸福。”肖帆半真半假地说。不过说出来后他又相信是真的。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檬檬问。 “我本来只是想来看看你。等拿到奖金就出去游历了。”肖帆说。 “看了就可以走了啊。”檬檬说。 “不过一瞅见你，我就相信你能让我幸福，让我快乐。”肖帆说。“估计是这几年变得有点自私了。” 檬檬没有说话。她的眼神已经变得非常快乐，非常幸福了。“生活其实就这么简单。”肖帆想。 “其实我认为人仍然要活地自私一点好。如果自己都不快乐，怎么能够让别人快乐呢？自己都不幸福怎么让别人幸福呢？”肖帆说。 “是啊。你就是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檬檬说。“自己活自己的，关别人什么事？” “是啊。道理是这样，不过要做起来又谈何容易。”肖帆说。 檬檬从他的“谈何容易”想到了那年在黄鹤山是说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不过那会儿说得比较轻松，现在则说的沉重。 肖帆此时想起的倒是六祖的四句偈语：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是啊，做起来谈何容易啊。 “不过至少现在是快乐的。”肖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