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19章

正午时分，各家各户基本都是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这座喧闹的的城市在现在是宁静许多，在那些声音里面笑声居多。 有的人都在其乐融融的共进午餐，他们时不时的相视一笑，还会为坐在自己对面人夹上自己最爱吃的菜肴，他们的笑就像是被黏在了他们的脸上——去也去不掉。看着对方傻傻的笑，没有一丝的娇柔做作，只是很真性情的，想要笑着。没有多少缘由，只是他们面对一年又一年，一天又一天的呆在自己身边的人，总是会收不住的想要对着那个笑，不管是过了多少的年岁，他们彼此要的就只是自己的笑可以印在彼此的心上。 毕竟，这人生总是会在很多时候来的那么的出其不意，让人是那么猝不及防的。我们彼此都没有办法看透下一秒是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那绝望的泪会不会因为谁的缘故被留下来，不管是自己淌下还是那人，只会让胸口觉得压抑而已。所以，最被期望的就是可以让自己的笑容狠狠地，深深地刻在那人的心上… 所以他们笑着，不管笑声是有多大，是有多少分贝，他们要的就是自己抓狂笑着的模样… 当然这笑中还少不了那些在写字楼里奋力的赶着报价书的上班族们，他们的旁边是一点点失去的饭菜，那如出一辙的菜色已是勾不起他们的味觉。当他们用自己的手狠狠地在键盘上按下最后一个回车键，他们才是不约而同的重重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吃着一成不变的味道。这些的菜肴已经是不能给他带来多少温暖了，可是心里面却是载着满满的暖意，我们的心里可以容得下好多个人，毕竟我们这一生一世里有的不仅仅只是爱情…还有我们的亲人，还有我们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梦被打破了，是被迫的醒来了。许是在那时候自己的心会像是被蒙在一块纱布一样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路途，但是… 请不要忘记，不要在在那一块碍事的纱巾被扯下来之后找不到方向，忘记了回家的人，忘记了‘没有了爱情给我们拼搏，给我们奋斗是依旧可以活得响当当。”这个儿理。爱情不见了还可以有亲情，所有也请切记，不要一味的因为爱情而捣毁了自己的亲情。因为…那更有可能是一种让自己觉得痛心疾首的导火线。 而在那些笑容之中，还包括那些在幼稚园里面吃着午餐的小朋友，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固然是会觉得很难过，不过…只要有人作伴的话，那一种就连小孩子都体会到的孤独感就会减去很多。小孩子，因为单纯所以容易满足，因为容易满足所以才不会让那一份不应该属于任何一个人的悲伤在自己的心上停驻上那么久的时间。 在国中，高中里，有一群卖力的向着食堂阿姨跑的男生们，在紧张的进行着这‘午间的一日跑’。抢购卖的最火热的面包，听上去确实是一件让人觉得很怂的事情，可是事情就是微妙的让他们觉得那会是一件极其热血的事情。青春，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无厘头外加上了无理取闹。 正午时分，各家各户基本都是飘出了诱人的饭菜香，而正是这香味唤醒了两个累的趴下的人。 陌妍用指尖捅捅趴在自己身边的曹翔，“去，做饭啊！你不是说想要我尝一尝你的手艺的吗？现在机会可是很好的摆在了你的面前了啊！” “下一次啦，你看我今天都把家里布置的这么温馨了，当做给我的奖励你去吧！”曹翔有气无力的说着，今天他可是一等一的大功臣，要说为什么呢？那就是因为他在这个家里做了一个大工程。想到这儿，曹翔的心脏就便是会难过起来——像是他左心房和右心房之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口子。他真的没有想过陌妍这儿的人情味儿是会比他那里的还少… “那…我们说老规矩吧！”陌妍支起身子坐起来眼睛发亮。 “我没有意见，我可是常胜将军啊！”曹翔勾起一抹笑，有邪魅的味道。 曹翔和陌妍在小时候‘发明’了一种小游戏，那游戏的名字是‘我记得’，标上主题，写上范围，看掷骰子比大小，骰子数小的人要说出一些事情来。要是没有打动对方的话，那么之前做争论的事情就要那个人去完成，要是被认可了则是需要另一人去完成。他们彼此都很喜欢这个游戏，因为它既是可以让他们停止争吵，也可以让他们互相了解，或是听点小故事。 陌妍兴高采烈的去找骰子，后却是垂头丧气的做到曹翔的身边坐下，这情绪的转变是究竟花费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曹翔的到来，让她的心都蓬荜生辉了起来，这一高兴，她都忘记了，他们家是没有这东西的，陌妍一直都没有去买，谁让他们家就只有她一个人呢？一个人玩只会彰显她的寂寞而已。 陌妍在很多时候都不知道去怎么的改变现状，在很多时候她的努力的却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而已，面对这样子的事实，陌妍是能够怎么去做呢？自然是能避则避，能免则免了啊… 曹翔看陌妍对着自己发射‘忧郁’激光，自己立马缴械投降。他从他的背包里拿出陌妍想要的那东西，他是早就想过陌妍这儿是谁没有的了，所以，早有准备。属于他们两个的传统游戏，他是没有打算去遗忘的。 陌妍和曹侑纷纷掷骰子，一个‘3’，一个‘5’，曹侑苦着脸，陌妍却笑也没有笑，他们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曹翔在等着陌妍给自己出题，他知道这会是艰难的一题… “那个…”陌妍开口了，吞吞吐吐的，心情忐忐忑忑的，“这一次的题目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事’，至于范围…”陌妍咬着唇，闭着眼，“是…陌绯筱…”说完这几个字没有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不过立马，她担忧的看着曹翔，因为她知道他同样是会很不好受的。 “你呀…”曹翔无奈的摇摇头，他知道陌妍会问他那件事，因为她的这种倔强脾气啊，谁知道跟谁很像呢… “陌绯筱和曹翔摊牌了，她只是讶异了几秒就那样简简单单的平息。那种感觉曹翔不喜欢，他可以很明确的感觉到陌绯筱的面具脱落了，粉碎了…成片成片的脱落了。曹翔有一些难过他的母亲，他的妈妈已经不再是原本的样子了。他…或许算是单纯的感到难过了。” 陌妍紧紧的握住曹翔的手，还是好冰…她希望不管是多少只要可以温暖一点的话都好。 “陌绯筱告诉他，因为曹翔是父方的孩子所以要好好的照顾着。陌绯筱告诉他，她很悔恨自己当初没有把陌妍也一同扔给陌妍和曹翔的老爸，曹绪。” “陌绯筱还和他说了…说她和曹绪的约定，只要把曹翔带到六年级就可以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佯做苦恼的说原来她是想要给曹翔留下一个好的印象的。不管怎么说都养了他这么久了。曹翔听着陌绯筱的话语，固执的一句话都没有将。他后怕对于陌妍的未来…因为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关于陌妍的话语。或许是有，只是仅是抱怨。她只是那么意味的觉得说…她只是她沉重的包袱是负担。” 陌妍，她的心，她可以感受的到，她的心在一点点的收紧…原来被否定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她以前一直都有在思考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最喜欢的妈妈不喜欢自己了。原来其实是一开始就是啊，她是他们意料之外的孩子。后来仅仅是那女人已经演不下去戏了…陌妍想想觉得也是啊，毕竟这出戏里，给陌妍所有的关系都是超支却没有报酬的戏码啊！ “再后来的日子，曹翔他的痛苦的，因为他明白到自己必须要保护自己的妹妹陌妍。那是他必须做的…他开始不知道要怎么分辨到底谁是对他们真的真正是好的，他不想要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陌妍，但是他已经是失去了判断的能力，所以他只可以选择让一切的人都远离陌妍，远离陌妍的生活。或许这样，因为他的专横陌妍很讨厌他，可是他知道必须得这样做才行。” “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吗…”陌妍笑笑的看着曹翔，眼中噙了些许的泪水。 原来这些都只是因为她的不明白，原来还有想过曹翔他会是因为一些更无聊的事情而不愿意让别人接触她的，因为一些比较霸道的理由，她…一直都是误解了，那个时候因为他的缘故她真的是没有什么朋友的。 国小的六年级，大家对恋爱都有了朦朦胧胧的认知。偶然间，有一次在洗手间的时候。她听见女生们有在嬉笑，说曹翔他会不会是喜欢陌妍，因为啊，那些言情小说里面。喜欢女主的男主都是那么的霸道，喜欢蛮不讲理，喜欢欺负女主的。而这些确实刚好都有符合曹翔对陌妍刚刚好都是那么的一样。 也是那一次以后，陌妍以为说曹翔是真的喜欢她，不是哥哥和妹妹的喜欢。 所以她开始畏惧他…宁愿一个人是形单影只的，也不想要和曹翔呼气同一地方的空气。可能曹翔知道的很清晰所以他才会刻意的只是远远的看着陌妍。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默默的看守。 那次陌妍被差点撞了，她走的很急因为想要，想要离曹翔他再远一点点。结果差一点被车撞了。 曹翔拉着她的手，死死的抓住，很痛，陌妍觉得。 她原是被车的出现下了一大跳，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先把回头把曹翔先骂一顿。 不过…她骂不出口，因为她看见了曹翔泛红的双眼。她一瞬间就知道了…曹翔对于刚刚的突如其来的事情同样是害怕的。 因为他们是孪生所以说…她在看的那一眼的时候，可以知道他是有多么的担心，害怕。 “我不想要失去你…”曹翔将陌妍搂在怀中，言语中发出些许咽唔。 “我知道。” 也是那次以后，陌妍和曹翔才和好如初了。 所以就是因为这样她会愿意帮曹翔录制《海贼王》也就变成理所当然的了。 “正是他的专制，陌妍终于是接受不了了，她选择要离的曹翔远远的，不过那段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解除他们兄妹之间的警报是一次没有任何人受伤的‘交通事故’，接下来，时间跳跃又回到那个个很正常普通的午后。陌妍看见了…” 曹翔或许是感觉说故事的时候喝些热咖啡会更有味道，所以他又在起身到厨房的橱柜中取出了咖啡，伴侣，以及方糖。曹翔看见自己找到了很开心因为这和那个时候一样，若是曹翔没有想起这是陌绯筱的习惯的话，他觉得他会觉得更舒心一些。 “后来回到家的曹翔，只看见家中一片狼籍。他心慌意乱，右眼不住的跳动。他手心开始出汗，他觉得他是疏忽了，他不应该让莫浴独自一人回家的只是因为最近陌妍比较亲近了，他居然就该死的放松了。他不知道陌绯筱是怎么和陌妍发生了争执才会闹到想要把陌妍抹杀掉的地步。” 曹翔不喜欢袋装的咖啡因为那是已经被调配好的了。正如他不喜欢陌绯筱那么的去安排他的生活，不管他那个老爸是出于什么理由的把他和陌妍交给了陌绯筱那个他明明了解的那个女人。他也不想要管他以后会是怎么样怎么样的，他只想要和自己最亲近的家人在一起，纵然会是平淡如水的生活，他还是会选择和陌妍一起简简单单的过生活。 曹翔嗅着咖啡的香，“你要不要喝一杯？” “麻烦你回归正题。” “曹翔冲进浴室的时候，陌绯筱正在把陌妍的头狠狠的往浴缸里面摁。陌妍的手已经不会挣扎了…曹翔已经没有可以去思考或是发呆的时间了。他一把冲上前，把陌绯筱的头狠狠的往后扯，从她的手中救出了陌妍。愕然的看见了陌妍的脖子上有个紫红色的手印，很明显不过的是被陌绯筱掐的。” “曹翔的身子发冰，却是忽冷忽热着，那也许是陌妍身上传来的温度，因为他们是孪生。“她可是你的孩子！”，他对着她嘶吼着。” “曹翔他没有想过，下一秒…陌绯筱居然是会泰然自若的说：“我知道…你放心，她还不会死的。只是这种程度的话…” “当时，曹翔看着陌绯筱，根本不知道应该要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的妈妈。那个丝毫不配当他们妈妈的‘妈妈’。” 说道这儿，曹翔停了，他抬头，从自己的世界中释放了出来，却是看到了… 忍耐着，不发出声音的哭泣着的陌妍，这样子的她看上去委屈极了，她红着眼，眼泪正‘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着。曹翔捧着陌妍的脸很小心翼翼的拭去她的泪，泪是温热的，让曹翔的心头暖了一些。陌妍总是这样会给予曹翔想要的温度。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把头直接压在她的肩膀上，可怜兮兮的说了一句：“我，饿…” 而曹翔此话一出，陌妍则是，带着自己红鼻头望着他，拖着重重的鼻音对他说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