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22章

陌妍迷迷糊糊地醒来了，看来一眼时钟，是六点钟左右。她抓抓肚子，虽然没有多少肉，但是她还是饿了，她的饥肠辘辘总是可以提前的把陌妍给叫醒的。 她的头发缱绻在一起，陌妍用手把自己的头发卷起来圈了一个圈。她真的是受不了啊…她的头发们对彼此是这么的情意浓浓的，明明它们每一天都是呆在一起的，顺顺的头发不行吗？一定是要纠缠，缱绻到打结才让自己稍微的好受些了吗？ 她鼓起嘴巴，在同时的让双手拍自己的脸颊，一口气的把自己的沉淀在肚子里浑浊的气给吐出来，她可是想要一个清爽的早晨啊！她走到桌子边，对着美丽的捕虫堇，说了一声，‘hi，昨晚谢谢你的照顾了。’陌妍她很招蚊子之类的这些吸血小昆虫的喜爱，对此她总是很苦恼。不过这盆捕虫堇确实是帮了她不少的忙。 陌妍拉开窗帘，刺目一片，这一天的阳光很好，她要让让这捕虫堇晒晒，它很喜明亮光线的啊！肉肉的植物真的是很有爱呢！对于陌妍而言是和毛毡一样的存在啊，因为很cute啊！ 陌妍穿着海绵宝宝的黄色睡衣，毫无形象的打着哈欠。 “早饭，早饭…”陌妍一遍一遍的叫唤着，虽然是洗了一个冷水脸，不过提神方面倒是没有什么作用啊！她捏捏自己的脸蛋，因为下手过重的关系脸上立即有了一团绯色。她一鼓作气的打开冰箱，一股冷气就那样子迎面扑来，她暗爽的深吸了一口气。她把手探进冰箱里面找出了生鸡蛋还有吐司。 “三明治，今天我要吃三明治。”陌妍哼着自己的独创小曲，开始忙忙碌碌的做着自己的早餐。 “我也要，加餐一份。”曹翔睡眼惺忪的出现在陌妍的面前。 “……”陌妍无言的看了曹翔一下，两下…“哦，我算是想起来了。你昨天回来了。”陌妍又再回过身和自己的早餐开始奋斗。 “你要吃自己动手，才会丰衣足食你是不知道吗？”陌妍转过头对一脸馋像的曹翔一字一句的说道，而这时在平底锅里面，有种香喷喷的味道散发出来了。曹翔可怜兮兮的看着陌妍，用手捏着陌妍的衣角，那下子陌妍仿佛是看见了曹翔长出来了狗耳朵和尾巴。 不过陌妍无视掉了曹翔的假装，像是这种情况的事情陌妍都已经在很早已经就已经见识很多了。曹翔见到陌妍不打算理自己，便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衣角，发出‘唔唔唔’的，类似狗狗的咽唔声。 “不要闹了啦，我还有去上课。”陌妍对曹翔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打搅自己。 突然的曹翔把他的手叠在陌妍的额头上，“你干嘛啊？！”陌妍拿开曹翔的手，“你是都没有听见我说话的吗？” “本来我是还打算要用头帮你测体温的，那样子比较可是我看你在做事情为了迁就你还特意的用手帮你的。”曹翔理直气壮的反驳到，见到陌妍的不明所以，他打算不绕圈圈了，谁让他家的陌妍子包比较一根筋呢？ “因为今天都已经是周末了啊，为什么你是还想要傻傻的去上课？还是说你因为昨天我回来的原因太兴奋了，然后就忘记时间了？”说着话的时候，曹翔刻意的对着眯起眼睛看着他的陌妍憋起了自己的嘴巴，一副委屈死了的模样。 “滚啦，我知道了啦，帮你做可以了吧！真是的，咕叽咕叽的一大堆。”陌妍的脸有些微红，“你去把生鸡蛋还有吐司拿过来啦！”陌妍对着曹翔指着冰箱，没有好气的说着。她在心里面抱怨曹翔这个‘卖萌无耻’的哥哥，哪有人会老是对着自己妹妹撒娇的？明明口口声声说是‘哥哥’了，但是结果还是很‘弟弟’嘛！ “对了，昨天后来我有打电话给曹侑，他说他再过一段时间会回来的。”曹翔转过身，从冰箱里面拿出了和陌妍一样的生鸡蛋，有吐司和牛奶放到了灶台上，等着陌妍料理。 “哦，这样啊！都久没有见到他了。我总觉得我对他好差啊。”陌妍皱着眉头，每次都回忆起曹侑她就觉得好抱歉。 “为什么？还是我应该要说此话怎讲？！”曹翔是有些不解了，在他看来陌妍对曹侑的是很好的，至少曹翔是感觉说陌妍对曹侑比对他好的。不过在又因为说陌妍她对曹翔是蛮好的缘故，当然是除去了那好一段长时间的误会阶段。 “因为那个时候啊，哎”陌妍轻叹一口气，“那个时候我不是误会你了吗？整个世界都像是灭亡了一样，然后曹侑出现了，像是很理所应当的守护了我好久…后来本来是想说想要又去守护他的。结果…”陌妍说到着，狠狠的瞪了曹翔一眼。“因为你去打了乐天的主意，现在我都还是忘记不了啊，曹侑那个时候那个空洞到不行的眼神…” 曹侑听见了陌妍这出乎预料的回答，牛奶都差一点喷出来了。 “那件事啊，虽然说那个时候我已经出去了，不过曹侑他有和我讲啊，那个时候你看到他的眼神是有被吓到是不是？” “因为感到很绝望，要是乐天的事情他不知道的话，没有发生的话就不会有让他有那么绝望的感觉了吧？”陌妍抬着头想要仰望天空，猛然又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三明治，便是赶快的翻蛋了，蛋要是焦掉了可是不好的，不管是味道还是对身体来讲，因为现在陌妍和班上同学比较好的缘故，她就知道了，如果吃太多烧焦可是会致癌的。所以是要注意的。 “事实上，可以让我们绝望的人就只有你的啦！因为陌绯筱不在了，魏绪也不在了。所以现在可以让我和他绝望的人就只有你了。”曹翔抬头用满嘴边都是牛奶的嘴巴很一本正经的对陌妍挑明事实。 “恩…”陌妍在轻声回应，“我知道。” “按这么说来你昨天是少问了一个问题了。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理解是对的吗？你这个白痴就爱往自己的身上扛。”曹翔靠近陌妍用手把她的头往下摁。“就你这种身高是怎么可能说可以撑的起一片天？短手短脚的。”曹翔很嫌弃的看了下陌妍事实上是很修长的手脚。然后直接把陌妍手上端着的刚刚出锅的三明治拿走了。 陌妍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曹翔端走了… “哇，我说…”陌妍看着曹翔背对她的背影，“这个不知道看气氛的白痴。”陌妍小声的嘀咕，她小心翼翼的收好自己的感动，折好放进心里面保存，自己转身再去把一份三明治烹制… “我們從來不知道活著的日子會有多長，一晃眼，原來已經走到盡頭了。倉皇間，甚至來不及說一聲再見。紅塵如夢，深深地愛過一個人，或是狠狠地恨過一個人，到頭來，好像都不重要了。” 张小娴有这么说过… 也许是真的吧，在我们明白了时间的意义后，可能不管是爱或是恨都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但是陌妍就是那么一个好不容易释怀的孩子，所以…她才会一直一直总是总是的对着自己纠缠着。万一有一天陌妍终于不再与自己胡乱纠缠了，那么她对这自己是绝对会抱着感恩涕零的态度的，因为——她终于终于不再和自己过意不去了，终于愿意饶过自己了啊！ 陌妍知道他们那个时候的绝望通通都是因为她，陌妍她是可以毁灭曹翔和曹侑的人…不过她却好过分，因为可以毁灭她的存在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啊…她是他们两个的零顺位，她这一点和他们一样，他们是她心中并列的零顺位，可是因为她太会分心了，所以，感觉上重要的分量好像不太一样。 陌妍她喜欢等量的东西，等量的情感，因为她不喜欢有亏欠。 她真的很喜欢张小娴，为什么呢？因为她可以告诉她很多，很多陌妍不知道的事情… 张小娴还说过：“喜歡一個人，可以毫無理由。即使彼此的生活沒有交集，心裡還是會惦記著他，好想知道他每時每刻都在做什麼，好想去了解他，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一切，想知道他有沒有想起我。但是，慢慢地，慢慢地，這份感覺會被時間稀釋掉，不再那麼想他了。畢竟，自己心中很清楚，在現實裡和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可能。” 陌妍喜欢的张小娴的句子有很多，关于恋爱的话语有和很多，可是是因为什么缘故呢？也许现在有关于陌妍的恋情能扯上关系的说应该就只有沈翊了吧！而为什么陌妍是会选择这个句子的呢？大概…这其中的答案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吧！那隐晦的答案就藏于她的心中吧… 心底的感动一阵一阵的涌上来，陌妍开始无法言表，在她看着曹翔的时候…总是会这样，阳光照过去，洒在曹翔的背上，似乎…那里会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陌妍真的很感谢，现在，这时候曹翔会在自己的身边。 陌妍想说，家人应该就是应该就是需要珍惜的，或者应该说是或许是人的出生就是为了要跟家人相遇才会诞生出来的吧！ 陌妍关掉液化气，端着一盘香喷喷的三明治上楼去了… “喂，曹翔我们看片去吧！”陌妍一边说一边走着。 陌妍记得说出这句话是在什么时候，是在陌绯筱和曹翔他们离开的前一天，是的就是在前一天，对的，就是在前一天！在那个前一天他们究竟是还发生了什么，经历了什么了呢？只是陌妍不知道，因为她昏过去了啊…她唯一知道的，不过是… 在回家路上，他们高高兴兴的，兴高采烈的，一起是在路上蹦着跳着，说的自然是海贼王05年的剧场版《狂欢男爵与神秘岛》咯，那个时候他们可是期待了，陌妍还是很贱得连在做教室卫生的曹翔都会抛弃，大概还就是为了惩罚她吧！ 所以是，才会有了那之后之后的事情… 陌妍在一如既往的回到家以后，开了门她没有听见妈妈说的那一句：“你回来了啊，宝贝！”，她傻傻的以为说，会不会妈妈她还在外面洗衣服，因为有一次嘛都这样，妈妈在阳台晒衣服，因为是在楼上，所以她都没有发现地下是会有声音，是会有动静。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选择说轻手轻脚的到楼上去吓吓自己那漂亮的妈妈。 只是…在她踏上楼梯时，看着自己的脚放在第一个阶梯，她的心里面不由自主的是多了好多好多的疑虑，准确的说是满满的顾虑…因为，以往她都是和曹翔一起做这件事情的。她是一个自知自明的孩子，她虽是不懂得，为什么在曹翔的面前和在曹翔不在的时候，妈妈的态度是会差上那么多，似乎她对她有的好，不过是用来‘取悦’她的哥哥一样… 陌妍，哪怕是在现在，都是好讨厌这一个词的，‘取悦’，听着就让人好难受。女的取悦男的，是应该用身体，还是改变？男的取悦女，是应该用金钱，还是关怀？ 所以，对于陌绯筱的给曹翔的‘取悦’，陌妍是一点儿也摸不着头脑… ‘但是，但是…我也是妈妈的女儿啊！’陌妍是那么迫切给自己的不安找借口，他的手冰凉冰凉的，觉得好难过，好难过，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那些林林总总的难过在这一时之间被夹杂在了一起。她一下子什么也说不出口了，很想要说，却是说不出口了… 人生就像是一场战争，哪里在没有任何敌人的前提下，你还是有自己的假想敌，或是敌人不过就是你自己… 她很孤单的坐在第一个阶梯上面，她一直在等，等自己心情想平复，她可不想流着眼泪鼻涕的出现在妈妈的面前，妈妈早就和她说过了啊，她是超级她哭的，哭泣换来的远远不止是同情，或是那一系列的问候之类的。她等，等到自己的眼泪不会再往下掉，等到自己是好多了，好不容易等到她的眼泪是不会掉下来了，她却是愈发的觉得好奇怪的。 因为都很久了诶，妈妈晒一个衣服哪里是会用的了这么久的时间呢？ 她担忧了，他们妈妈的身体就不是很好，有关节炎。 他们虽不是在冬天出生的，不过她却是因为一直一直在半夜三更的想要看看她的孩子们才会是早早、早早的得了关节炎。对此，陌妍喜欢陌绯筱的情绪就更甚了。 陌妍转身上了楼，她看到的不是晕过去的妈妈，这样很好，她可以不用担心了。 但是还是…面对这一个一丝不挂的她，一个和这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在床上喃喃细语、咬着耳朵或者是香吻，亲亲抱抱的，这样的她，陌妍她是一点儿也不想要接受，尤其是，尤其是在那男人用他的指腹在她的小腹处画圈圈的时候，陌绯筱很厌恶的看着那一道疤… 她说：“我的戏都快的演不下去了，曹翔还好，反正他是那个男人的儿子，我演戏是可以拿到报酬的诶！” “你这么说被你家的孩子们听到的话，他们是绝对会觉得说这个，妈妈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这样说…确实是很残忍的诶。”他吻着她的嘴角笑，言语里面丝毫没有那些抱歉的意思，他只是笑着说着，而已… “你觉得，陌妍很烦吗？我都对她说了那么多，可是吶…她居然是很卢的以为说那是我爱她的一种另类的表现诶，靠，你说要不要这么恶心？！”她赖着拥抱他… 陌妍听着两腿发软，就像是一只软脚虾。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要把她摁在浴缸里面让她死掉！”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陌妍在门外看不见一点点的忍心。 她真的软了，陌妍是真的软了，整一个人软瘫在了地上，这个人都傻掉了，脑子当机掉了，哪怕是看到陌绯筱衣衫不整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是等到陌绯筱是把她整个人拖到了浴室，然后做了她想要的——把她摁在浴缸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