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23章

念人真的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因为只要你，一念叨，那人那事就必然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这姑且算是一种奇怪的效应，陌妍感叹这简直是‘说不得’，而也就是源于这感言，陌妍给这种现象取名为‘说不得’。 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就如同这一种‘说不得’的性质一样，越是挂念在心上的，越是明了，越是想要去逃避的，就越是像是必然一般的会现实，会像是必然一般的朝着自己畏惧的那一个方向走去。似乎…是应该归于这个世界喜欢的欺软怕硬，于是那些我们惧怕的，我们不愿承认的，这些夹杂在一起的负面情绪会一步步的逼着我们往那些可怕的道路上前进，被逼无奈的前进。 在我们面前我们所惧怕之物之时，我们应该抱有的心情绝对不可能会是那出自于本身的畏惧。就像是小时候啊…一到晚上，陌妍就嚷嚷着要和陌绯筱睡觉觉，因为房间里面黑漆漆的，却是还可以看到些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这让陌妍很怕很怕。 对于那些鬼神之说，陌妍可是一直都抱着一种忌惮的心情。 不过很奇妙的是，对于陌妍的鬼神之说，陌绯筱却是抱着一种认同的看法，她讨厌陌妍很多方面的事情，她讨厌很多方面的陌妍的顾忌，但是就鬼神论而言，陌绯筱是很赞同。她会拍拍她小脑袋说：“这个世界是很会投机取巧，只是你是怕了，那么就意味着你会输的一塌糊涂。你所畏惧的东西，是属于那种会吸收你恐惧的怪物，那些你所畏惧的一切的人和一切事，一切的物都是会有这种共同的特性的。所以，在你害怕之前一定要好好想想，要把你的恐惧拿出多少，要把你的勇气拿出多少。他们之间的比例又应该是多少…” 在那时候，甚至是到了现在，在某一些时候她甚至还是不敢相信在那一个晚上之后，陌绯筱居然居然是会成为了自己所畏惧的，那一只鬼，在没有心上萦回，缠绕她的那一只鬼。 事实很明显是的，是因为陌妍对她的畏惧太多了，‘勇气’这种东西在还没有上架之前就是被抹去了可以存放它的地方。大概就是因为她对她有的太多的惧怕，才会连她对她的那一些本应该重视的教诲也给忘记掉了。 也是没有办法，陌妍的脑子向来就是不好使的，才会总是总是的，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的把那些至关重要是事情给忘记了，像是陌绯筱的顾忌，像是乐天的妒恨，像是——那个人的心意，像是沈翊的猜疑，像是沈晴的威胁… 沈晴她，大概是因为陌妍对她的念念不舍，从而导致了她又出现了，比起上一次更加的气势汹汹的。 陌妍带着耳机很闲情逸致的漫步在去超市的路上，那一条小道上没有多少的人。而造成了这种路况，并不是因为那一天是星期六，只是这新的‘大道’已经出来了，有小车的人群也是扩充了，所以说…随着这座城市留下来的这条小道——都快是荒废了，它开始，它正在笔直的往着那一条黑道走下去，而这样子的状况陌妍她不想要去承认，不过，确实是有些时日了。 都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种生活理论对于一座城市同样是很受用的，毕竟城市永远都停在了‘正在开发’这一块栏目中，那么如何不去舍弃她原本的面目呢？古城，小道…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需要被时代替换，像是每日的日月更替那么的自然。 空气中漂浮着的是紫荆花的味道，紫荆花的味道对于陌妍而言是童年的味道，是记忆的味道，走在人行道上，陌妍又是很调皮的刻意的去，踏在那更为凹凸不平的地砖上，那或是灰或是黄的盲人道，是从前陌妍每逢都会经过的地方… 陌妍不想要遗弃它，不想要去遗弃着块地方，不想要去遗弃有关这里的回忆，趁着它还是原本的样子的时候…那时候在陌绯筱还可以很好的对她的时候，脸上那面具还没有因为岁月的到来而泛黄，残缺，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逃不过事情的洗礼，那时，那一张笑容可以那么轻易的俘获陌妍心的时候，紧接着她呆在寂寞潦倒的想着：“哪怕是换成了现在，陌绯筱应该是，依旧会，很好的把陌妍魅惑吧！这就是陌绯筱给陌妍上施加了她的魔力，陌妍她真是抵制不住啊！” 那种‘魔力’的代名词是‘信任’，所以陌妍给陌绯筱的信任是被她随意的挥霍了。 信任多到了可以肆意挥霍的态度是一种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只要你是我信任的那一个人，在任何时候我都会毫无保留的接受你所有的好与所有的坏，因为信任，我会选择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不管真假，不管你是否把我狠狠的伤了，只要给我一个解释，我会全都相信。这样很傻，谁不知道，可是想要相信，想要相信，不为什么，就是想要相信。 是在那一天，不知道怎么的，有好几个机缘巧合夹杂在一起，然后—— 我不幸的发现你捏造了那么多的谎言，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是要着这么做，明明会让我难过。我对自己讲，其实啊！你才没有我觉得的那么在意我，我是都可以替代的存在，只是不管我再怎样大声的说‘你凭什么’，‘凭什么’，心里却是有个角落蓄势待发，想替你找找借口，安抚自己要转换成你的角度想。这样很傻很傻，谁不知道，可是想要相信，想要相信，不为什么，就是想要相信。 也许在那一天，你拿了一把枪，我握着一把刀，现实逼着我们对峙，真假逼着我们自白。我含着泪望着你，颤巍巍的手连刀握不好，而你可以给了我一枪，命中要害，我的视线缓缓后推，眼看着你离得我更远更远，我终究是倒在血泊中。看着你对我冷眼相看，朦朦胧胧的意识里却是喃喃的说着，“要信任他啊！这不过是一个擦枪走火的错误…”那样很傻很傻，谁不知道，可是想要相信，想要相信，不为什么，就是想要相信。 那时候，是陌绯筱可以与他呆在她的身边的时候。她都会喜欢一手牵着陌妍一手牵着曹翔，陌绯筱会刻意的放慢脚步让他们3个人保持脚步一致的假象，是的，假象。陌妍时常会被陌绯筱拉着往前走，偶尔她会跑起来，嘴巴里面振振有词的说着：“快迟到了！快迟到了啊！”她脸上的‘焦急’神情一次性的被沈晴给包下来了，包括了曹翔和陌妍的，就好像是陌绯筱迟到了什么一样。 风中的紫荆花把味道汇聚在了一起，它的味道更加更加的浓郁了，原先，紫荆花的味道对于陌妍而言是童年的味道，是记忆的味道，不过现在不再了…那一切都不过是虚伪而已。现在对于陌妍而言，紫荆花是现实的味道，是真实的味道。 可是哪怕陌妍把自己的身心都通通的说服清楚了，可是怎样陌妍感觉到了有些窒息的痛楚呢？也许是她有那么多关于陌绯筱还有曹翔的回忆，那些她一直都在珍藏的回忆，纷纷都在宣告陌妍的不值得，嘲弄她的自作自受，谁叫觉她是要把那些回忆不分大小的都收藏起来呢！明明在隐隐约约中陌妍应该是发现了好多才是。在被曹翔告知的时候，她以为只要自己装作很冷淡的样子自己可能就真的是不会去在意的，结果是她错了… 纵然她或许是在陌绯筱心里不算是什么角色，尽管陌绯筱只会一味的粉饰那些七零八落的结局，陌妍还是会去珍惜的。 也许她一直都忘却了那一个，那一个或许才是真心对她，对曹翔，对曹侑的人，那是他们共同的父亲。陌妍知道自己好混蛋，因为啊，就算是他们接触过，陌妍却是在知道了那些时候以后始终的认为自己应该是要悼念他的，可是没有，没有任何的感情。 陌妍想，她和陌绯筱是一边的。她所珍重的，是陌绯筱不会在意的。 而她的爸…爸却是陌妍对待陌绯筱的相反。 不算是有什么感情的怀念，只是站在人道的边缘，对他心存歉意。 她在意的，她珍重的。 曹翔，曹侑和她都是对等的，是相互的。 她在意沈翊，那么沈翊会珍重她的吗？ “啊，”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陌妍下意识的发出了声响。对方的气力很大，陌妍的手腕被他弄得生疼。陌妍不满意那样的现状，她选择反抗。 可是打不过，陌妍被人‘锁手’肩膀也被压制了，已经是拼命了只是敌不住这种突如其来的突袭，然后陌妍想到了沈翊，因为她熟悉他的套路。等意识到那一点的时候她很火大，她不喜欢别人和她开这种玩笑，而沈翊明明是那么的清楚。 她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正想要抱怨的时候，却是被对方甩了一巴掌，那个人是沈晴。 陌妍讶异，她以前都不曾想过原来她在那么进的距离下都分不清楚是不是沈翊。后来陌妍后知后觉的想说会不会是因为沈晴今天穿的是比较中性的？因为她穿的是沈翊的衣服，那件沈翊说找不到的衣服，这些事情陌妍不是说不知道，只是可能是事发突然她没有想起来那些事…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沈晴怒瞪着陌妍，用很快的速度把陌妍的双手钳住按在墙上。 “喂喂喂，你对我直眉瞪眼是怎么样啊！”陌妍想也不想就会过去了，她想要缓解压力，来自于沈晴给她的压力。因为沈晴比她高很多，有着身高的优势，让陌妍紧张。“你的跆拳道学的很好啊…” “欸？”沈晴一愣，神情恍惚，大概是因为没有想到过陌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你学的不是也不错？”她勾起了嘴角笑，那模样，那弧度，陌妍是在是太过于熟悉了… “你和你哥哥的实力差不多啊，”陌妍眯起眼，眼内乌云翻滚，“放开我啦！又不是说我逃跑，我们只是聊聊不是吗？”沈晴听到这句话，连忙松开了手，陌妍揉一揉手腕，“你也太粗暴了吧！”她看着有些青紫的手腕… “你太不知道要珍惜他了…”沈晴痛心疾首的说，眼中的悲伤让陌妍越来越迷惑也越来越清晰。 “是吗？”陌妍想自己是不珍惜沈翊的吗？是那样的吗？至少她没有发觉。 “我好羡慕你，羡慕你的命运。”沈晴的手向陌妍伸过去，却是在她的指腹要碰到她脸颊的时候收回去了。 “羡慕我？”的命运的？陌妍觉得好笑，因为她从来都没有感到自己是有为自己现在的命运而感到过庆幸，因为她觉得自己，曹翔，曹侑对她的好就像是被陌绯筱对她的反衬出来的。陌妍出来就没觉得有庆幸过她这所谓的命运。 “因为他可以去喜欢你，你同样是可以光明正大的喜欢他的。你和我不一样。”沈晴流露出十分落寞的眼神。 陌妍可能是不会明白的，那种自己喜欢上自己不可以喜欢的人的时候，那种很纠结的心情，不过她可以很明白自己心中那升腾起的寒意。 “或许吧，你羡慕我吗？是这样子的啊！”陌妍垂下头耷拉的脑袋，踢掉自己脚边的小石子儿。“那你又是为什么说我不善待他？我要具体的说明。”对于那个问题陌妍是真的不解。 “那你是为什么要说谎？！对他？！”一提到了沈翊的事情沈晴激动的吼道。 “说谎？什么时候的事情？”在陌妍的印象里面她就没有对沈翊他说过谎。 “你哥哥的事情，是为什么要隐瞒他？！” “因为那个时候我们的关系不好，那同样的他不是也没有对我说过你的事情？！那这样是算作欺骗吗？可以的隐瞒。” “我们的状况不一样。” “不应该是大同小异的吗？” “我的存在不一样…” “意义不明，我的哥哥不一样的，是纯粹的兄妹。”听见了沈晴的回答，陌妍开始意识到会不会是因为沈翊他知道沈晴她喜欢他的事实，所以担心说曹翔对她也会… 不过事实上，陌妍她以前也会误会很久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