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妍蜚语 第36章

他们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那是母难日。 陌妍是很重视那一天的，她总是尽有的让那一天可以隆重一些，哪怕是找只有她一个人的前提下。 陌妍还记得很真切，很清晰，那是大抵在他们10周岁的时候，准确的说，那时候距离他们的10周岁是应该还有一两天的时间呢！那时候语文老师是在给他们补充课外知识，还是在做课内延伸陌妍是已经记得不清了，反正，在那一天陌妍知道了。原来自己和曹翔的出生是有在建立在妈妈的痛苦上的，她是霎时觉得愧疚了。因为在每一次被妈妈说，‘生日快乐’的时候，陌妍脑袋里想着的只有是妈妈他们给的礼物，以及她在3个愿望，丝毫没有把‘妈妈辛辛苦苦的生下了他们兄妹俩’灌进她的脑子里。不过陌妍还是很开心的因为，妈妈和曹翔和自己还呆在一起。 他们在十岁那一天，陌妍是有拉着陌绯筱的衣角，对她说：“妈妈…今天是你的苦难日，一直以来真的辛苦了。” 现在想想陌妍会觉得自己很无知，因为陌绯筱一天到晚的在家，没有去工作，却是很有能力的给了他们很好的物质生活，那时候的陌研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觉得说，自己的妈妈很辛苦，自己不对她好不行。 在陌绯筱带着曹翔远离了，抽离了陌妍的生活以后，她依旧是很重视陌绯筱的‘母难日’的，因为陌绯筱说过，曾经，她去做B超的时候，由于医学技术并不的发达的缘故，所以一度的被检察出她怀着的是‘畸形小孩’，医生的建议是打掉她的宝宝，但是…结果她生下来了… 只是这一段时间有着一系列心里苦恼的陌研是一点儿策划‘母难日’的心思也没有了。 她的心被陌研分为了好几个小组，她让‘它们’分别去思考不同的‘疑难杂症’。那些问题就像是一个连环扣，一步一步都有着不浅的关系，这种连带关系很明显的是让陌妍很的烦躁。 她手头上的事情通通都堆积在那里，一点儿减去的痕迹也没有…陌妍可以感受的到自己心里面的那一个缸，那缸里面通通都是自己的苦水，她必须有一个倒苦水的地方，因为要是没有的话…那么陌妍是会有多少的苦恼的呀！虽说事实上这苦恼是已经有很多了。 陌妍把头向窗外探去，雨儿稀稀拉拉的在窗外下着，她并不讨厌雨儿的存在，尽管悲伤，但她并没有去讨厌的意思。她其实还蛮喜欢雨点儿变成冰的样子，那样很像是灵魂的一种升华，陌妍很喜欢‘升华’这个词，那是一种比进步更进步的事情，她喜欢自己会‘进步’，从各个方面而言，她不喜欢‘原地踏步走’，或者是‘按兵不动’这一类型的句子，那样子她会觉得说日子都没有再过，时间都没有再走一样，无差别的日子——她不喜欢过。 她捏捏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啊…受不了啊…”陌妍讨厌饥饿感也讨厌饱腹感，她喜欢的是那一种不饿也不饱的感觉，因为要是那两者要没有什么平衡感的话…陌妍是都会觉得很不舒服的。 她把曹侑带来的南国椰奶咖啡倒进可口可乐的玻璃瓶里面，陌妍盯着直径只有她大拇指大的瓶口，再看看堆成了一座小山丘的椰奶咖啡粉末，不禁的想它们等一下下会不会结成小块块呢？陌妍她可是一个重口味啊，淡淡的咖啡可不是她的喜好，那样子可满足不了它的味觉…结果陌妍是得到了满足，这咖啡溶化的有够快，不愧是曹侑选的货色啊！咖啡的香醇加上椰奶的浓厚，陌妍表示很满意啊！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一边默默的思考着，她在回想着…陌妍的态度，应该说是‘沈晴’的出现究竟是从什么会后开始的呢？她用手揉揉自己的耳朵，似乎那个时候，那是源于一个问题，陌妍仔仔细细的去想… 那个时候，陌妍那苦恼究竟她是要给他们三个人准备什么样子的生日礼物呢？她想要知道…她并不经常送别人礼物突然发问，“对了，就差不多你们这年纪的男生会有什么喜欢的吗？”，她是怎么可能经常的送别人礼物的呢？ 曾经陌妍和曹翔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啊，在他们彼此过的同样的生日的时候在，曹翔都是会变着法子的送陌妍礼物的，像是什么1000个千纸鹤啊，像是1000个小白兔啊，或者是小蝴蝶什么的，不过相对的，陌妍倒是没有送给过曹翔什么像样的东西，一般而言都是给他，他最喜欢吃的每日点心这样的，像是什么桃子布丁，芋糖马卡龙之类的东西，不管陌绯筱是怎么的不喜欢陌妍，但是最终还是会给他们每天每天的做午后甜点的，陌妍觉得真的是很微妙啊…都说点心是含着每一个人的心意做的，点心是可以传递每一个的心意的，正是因为如此，它才可以使人偏爱。陌妍她啊…估计是一直都偏执的太厉害了，才会每一次吃到陌绯筱做的甜点的时候，觉得里面满满的都是妈妈对她的爱意啊… 陌妍一直一直都是觉得还好，只是在曹翔离开了她的生活以后，她真的觉得好难过，觉得好后悔，为什么她就没有给过曹翔一件像样的礼物呢？至少是一样，他可以带走的礼物啊！至少，他看着也是会想到她的呀…就像是陌妍在他们以后，是可以，是可以看着曹翔给她的千纸鹤，小兔子去默默的想他的啊！看着它们落泪，她是会觉得好一些，好很多的…起码这样，她会觉得曹翔并没有完完全全的从她的生活里面抹去痕迹，虽说他是把我们原来所有的漫画书、画稿什么的通通带走了，一张也不留… 陌妍也没有给柯米送过什么礼物之类的，只有一个吻而已吧…还是一个让柯米惊慌失措逃跑的吻，那一个吻让他们分离了近乎三年之久啊，真的是好久呢！ 就连在后头，在中间在一切穿插在一起的曹侑，陌妍也只是给了他几瓶她觉得适合他的香水而已…比起曹侑给我的所有，比起陌妍伤害他的那些只会显得太过微不足道而已啊… 再一次见到柯米是时候，曹侑是不在她的身边了，她以为柯米还会是她的，可是结果是，与她所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的事实，只要想想那样的事实，只要想想在他们之间还有近乎是三年之间的空白区，只要想想曾经柯米的身边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女人，陌妍的心在一瞬间就呈现出了一片荒芜的景象，那种时候——她陌妍心灰意冷的时候，沈翊的笑确实是有拯救到她。她会喜欢上他就像是有一种‘报恩’是情怀在里面吧！她一直都是以为的喜欢其实是并不存在的，只是陌妍的一厢情愿罢了！她以为的喜欢不过的源于一些深奥的心理学吧！ 其实要是她早一点发现这个问题话，结局可能是会更好一点点的，至少可能是不会召唤出‘沈晴’的出息，若是‘她’仅仅只是处于黑暗之中，就实况而言是会好上很多的吧…这一切不过只是陌妍的小看了她自己的白痴而已… 陌妍她是一次也没有送过沈翊礼物的，她用的借口是：“关系还没有确认，所以她不想要费什么的心思，那样算是…徒劳无功的一种表现啊！”至于柯米，她是找不到理由去送他礼物，那时候——吻他的时候，他的表情可不是她愿意看见的。所以，陌妍畏惧了，那样有怎么可能敢再一次的把她的礼物给送出去呢？尽管那个女人是和柯米早早的就分了手，陌妍他们都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缘由，因为那感觉是真的很微妙。况且就陌妍而言，她并不喜欢那个女生，因为她对人不对事的关系…所以对此她一直都不给予任何的评论。 她对‘礼物’这种事情，真的是不怎么知道的，因为她基本是没有送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她很是苦恼，而一不留神的问了沈翊那样子的一个问题。 都是当时她没有立即察觉到沈翊微变的脸色，而是刨根究底的越问越多，才是会直接导致了那一系列不像样的后果… 他说，“送一个闹钟好了！”，她否决了。 他说，“也是，那就做一个DIY的娃娃好了。”，她还是否决了。 那两样都不是曹翔，或者是曹侑的菜，他们就基本而言是比他们起的还要早的，至于DIY娃娃这一类的东西，给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念及此处，陌妍忽是灵机一动，她还是送一个礼物给沈翊了，当做他好歹是拯救了自己一次的恩人呐，陌妍一想，瞬时豁然开朗了… 她有一副珍藏了许久许久的画，当时为了它，她可是亲手做了一个相框的啊…那是柯米送给她的——他画的第一幅画，原来他是一点儿也没有去接触漫画，动漫之类的，后来，认识她以后，他才开始接触的，成了和她志趣相投的好朋友。 陌妍把那画拿出来，照着上面画了一遍，再拿出针和线，纺织布和些许的棉花。陌妍的针线活干的还算是可以，毕竟在早期的那些时候，只要她的心情稍微的不好的话…她就会做一个名叫做‘陌妍’的小娃娃，然后用BBQ用的长牙签扎它，扎到自己的棉花都出来也不愿意罢休，曹翔他们都不知道她有这个坏习惯，毕竟她都是秘密进行的。 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上了收藏的网页，把自制时钟的做法给调出来了。依照上面的方法用时尚感的中国风剪纸做底纹，且在在表盘上画上时间位置，时钟大抵的形状就完成的差不多了…剪好了复古风的时针和指针来装饰钟芯… 约是过了一个小时以后，陌妍火大关掉笔记本。 “真是搞毛啊！”她找了N个网站可是就是没有再说后面的做法，这意味着，陌妍根本接不下去，这种像是车开了在中途抛锚的现象会让陌妍觉得说很难受的啊！她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所做出来的废物时钟，其实它的卖相还是很好的啊！只是失去了它原来的用处而已。 陌妍把它摆到自己的床前，“还是先把这个小娃娃做好再说吧！”陌妍做起了她的针线活，她一针一线的缝着，她希望他们可以就此到此为止。她希望沈翊可以变得阳光，她希望这个小娃娃可以给他们带来一些些的变化，她可不希望自己什么时候都不能做到，也许只会是无用功，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她在自己的心口画叉叉，希望一切都好。上帝也许是不会听取陌妍的心愿，一是他很忙，一是陌妍并不是真的崇拜他呀，只是会在一些特殊的，需要的时候才有由衷的去恳求他，像是陌妍这种不算是信徒的请求…他又怎么会去听从了的呢？ 陌妍深知如此…却仍是对着上帝祈求着… 在陌妍的缝缝补补下，一个Q版的‘小陌妍’就这么诞生了，陌妍完成了一半一半，小娃娃是差不多完成了，现在就剩闹钟了…陌妍打开了一个‘埃菲尔铁搭’的收纳箱，是曹翔回来的时候给她带的，陌妍专门用它来装自己一般而言都用不上的东西…她有时候会超级喜欢买东西的，在一些时候，大概是关于她心情不好这样的事情吧！ 陌妍埋着头，她的记忆力还算是很不错的，起码是会知道自己买了什么东西。 “我记得，我是买过一个电子闹钟的说，虽然从来都没有用过，不过…印象中那是个好货…”陌妍一边想一边喃喃自语着。 “啊，有了！”陌妍掏出电子闹钟，很小一只，放进‘小陌妍’的肚子里面刚刚好，这种大小是陌妍最喜欢的‘不饿不饱’的状态，她给闹钟设定好时间是‘6:45分’，这样子的时间，可以让沈翊不紧不慢的到达学校。 “说起来，这个我记得是可以录音的，当初…” 当初，陌妍班上有个别的男生喜欢玩浪漫，每天每天的都定时给自己心仪的女生打电话叫起床…她看在眼里，看着那些男生的苦不堪言，一时半会儿的倒是吐不出槽来啊，只知道这样子，实在是太折腾人了。要知道从男生们当上了国中生以后就没有早睡过。 终于在有一天，陌妍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录音的小闹钟，她也是想要去体验浪漫的，所以…她只会让她家未来的那一位录录音，给给她温暖，那样够了。陌妍她正是抱着那个想法买下它的，结果却是连一次都没有用过，这么想想陌妍她觉得自己真的过分呢！因为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也许它不会可怜兮兮的躺在那里。 陌妍用手弹掉挂在自己眼角的那滴泪，她又在假惺惺了。 “那么现在开始录音好了！”陌妍捧着它，思考着自己是要对它说些什么… “这样好了…既然是最后，还是温馨一点点好了，在消失之前给他留下一些美好的，省的在他的记忆里面，净是满目疮痍。” 陌妍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脸颊，她要让自己变得元气满满，哪怕只是给自己看的假装，她也想要那样子做。 陌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对着闹钟大叫到：“沈小翊！沈小翊！笨猪起床！笨猪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