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夏天 第29章

周围人问他：“怎么样？找到装置了吗？” 他说：“暗器，暗器，如果能这么容易让你找到装置还叫暗器吗？” 那人一听，恨自己见识短浅，红着脸就钻进了人群。地上没有洞让你钻，钻人群里去也是个好方法。 就在大家注视着那擀面杖——暗器的时候，倒在地上的胖子呻吟了一下，大家听到了声音，说：“哎呦，他还没死呢！你看，还在叫唤着呢！” 胖子含糊地说：“谁死了？你才死了呢！我只是转圈转得头有些晕而已，再加上没吃午饭，就体力透支了。” 随后便是一片谩骂声。中年男子慌忙把手中的擀面杖仍在了地上，把餐巾纸也捏成团抛在了身后，说：“那还打不打？” 胖子说：“不打了，我没力气了。” 瘦子说：“那我也不打了，我得回家了。” 胖子坐在地上，呼吸有些粗重。 这时候，林子涵看见人群中有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的瘦小年轻人把手伸向了旁边人的口袋，紧接着取出了一个黑色皮夹子。动作虽然很小心翼翼，但也非常灵敏迅速。林子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还好钱包和手机都还在。林子涵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而且这架也不打了，也没什么意思了。便挤出了人群。 不一会儿，人群也散开了。开车的也都上车继续开车，大家又将要各奔东西。 在散开的人群的不远处，突然有人喊道：“我钱包不见了！有小偷！” 随后，大家又都停下了离别的脚步，重新聚成了一个圈子。你一言我一语，毫无就此罢休的趋势。林子涵没有回去，他在想着自己要不要回家，如果不回家晚上又该住在哪里。 林子涵在一番权衡比较之后，觉得还是选择了回家。他当然有想过在父亲看到自己回家时发现竟然被儿子放了鸽子的那种愤怒神情，不过比起露宿街头，这算不上什么。趁着现在天色还早，才两点四十。 林子涵看到书店门口那个老乞丐的身旁又多了一个小乞丐，再联想到刚才差点就和他们一样了，霎那间爱心泛滥，走了过去，拿出五块钱放在那只破旧的碗里。老乞丐抬起头，满含泪光，冲着林子涵不住地点头，那个小乞丐依偎在老乞丐的肩旁上，眨着眼睛看着林子涵，林子涵有些不好意思，快步走开了。 走了几步，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停了下来。突然想到，刚才路过新华书店门口的时候，瞄到里面摆着的大幅宣传海报——就是宣传郭敬明新书《爵迹》的彩色纸板，那上面写的是《爵迹Ⅰ》啊！也就是说，这个至少放了三个月。林子涵疑惑第一次看的时候怎么没注意到。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但家里还是没有人，一如离开的时候，没有一点声响。放纸条的桌子上也没了纸条。林子涵想，父母一定是到处去找了吧，有可能还报了警呢！他倒吸了几口凉气，做好了被骂的心理准备。 父亲好像知道了林子涵什么时候回来似的，接踵而至。看到林子涵，说：“回来了啊。” 林子涵见父亲如此镇定，便更觉得之后将会有暴风骤雨，战战兢兢的答道：“嗯。” 父亲说：“成绩怎么样？” 林子涵以为父亲是在嘲讽自己，低着头不敢看父亲，说：“很差。事先没有计划周全，没有做好准备工作。” 父亲说：“你看看你，这么没用！” 林子涵被父亲弄得一头雾水，但也因此感到非常恐怖。不敢回话。 这时候母亲也回来了。 父亲继续说：“平时叫你不用功，到了考试就不行了吧？” 林子涵蓦的想起，今天是去学校看期末成绩的日子。考试结束回来时和父母说过了的。 母亲对父亲说：“你就别骂他了。”随后又转过头来，对林子涵说：“你去学校看成绩，怎么中午也不回家吃饭啊？你手机也打不通。” 林子涵心里一阵窃喜，说：“哦，那个，我和同学下午去玩了，就没回家。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打电话回来。” 母亲说：“手机没电了就不会用借同学的打呀？真是的。” 林子涵没说话，想，难道是他们没看到我留的字条？这样的话，那张纸又到哪里去了？于是他走到放纸条的桌子前，还是没有看到纸条的影子。 在他低头的时候，看到那张白色的纸条正反面朝下，贴在地面。林子涵拿起来一看，是自己放的纸条，便松了一口气，说：“有惊无险呀！” 然后将那张纸条撕得粉碎，扔在了抽水马桶里，按下了按钮，让水冲走它的残骸。 林子涵给张林琪发了一条信息，问，你知道我的成绩吗？ 张林琪回，不知道，我连我自己的都不知道，你没去学校吗？ 林子涵说，没去。我给忘了是今天去看成绩。 张林琪说，真是的。本来还想叫你给我看一下成绩的，谁知道电话打不通。 林子涵说，哦，那个，我手机没电了没有充。 张林琪说，那你去问问班长吧。随便帮我和林夕也问一下。 林子涵说，哦。 林子涵又给班长发了一条信息，班长回复过来，说，你问张林琪的也就算了，你问林夕的干嘛？难不成…… 林子涵说，是张林琪要我帮她问的。 班长说，哦，我还以为你和她也有什么猫腻呢。 林子涵说，废话少说，成绩发过来。还有在班里的排名。 林子涵一看成绩，挺高兴的，比自己意料之中的要好多了。排名也比期中考时候要靠前许多。但林夕和张林琪的排名都比他高，他有些不悦。但还是乖乖的把成绩发给了张林琪。张林琪回复说，哇，我这么靠前啊！你怎么样？ 林子涵说，在你们后面。 张林琪说，小样，叫你偏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