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残伤 第5章　日子、重复、继续

阿蔷醒过来，是第二天一早了。顾希晨真的拉着小枫跟他打撞球去了。我没有离开一步，却叫人去了阿蔷的家，给她牵挂的那个小枫送了吃的，并告诉他姐姐哥没事。我其实是不敢离开，我怕顾希晨再度回来。我当时心中对顾希晨是及其反感，即使我多么地了解他，我也不曾想过他会在这种情况下，在手术台上强奸了一个昏睡的女孩。他还是不是人，我几乎这么问自己！ 她睁开眼睛看到我时，挣扎着要坐起来。她的脸上有焦急还有一丝惶恐。 我大概看透了她的心思，我对她说：“你别担心，我叫人去看过小枫了，看着他吃了东西，也告诉他你没事，他睡了我的手下才回来的。” 她有一丝惊诧，随即说“你们，放过我吧。” 我听到她几乎是恳求的声音，突然想起她举着刀插向自己的义无返顾，她这样，仅仅是为了小枫吧。 她强自坐起来，不顾我的阻拦，跌跌撞撞地要走出去。 “你这样子，去哪儿？”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永远不想！” “事情还没完！”我不得不提醒她。 她滞住，我走过去说“阿蔷，我只能告诉你，以顾希晨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就完的。” “这，也叫轻易么？”她挑起眼睛看我。 “是，对他，这叫轻易。” 她惨笑一下。忽然跟我说：“麻烦你，给他带个话。” “什么？” “你跟他说，给我时间，等我安顿好小枫，要他尽管对着我来。我不怕他！” 我楞了，这是，战书？ 我转了这话给顾希晨，他果然哈哈大笑，眼里居然还释放出某些光彩。 “你认可？”我问。 “我这个人心急，等不了那么久。”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会像个傻瓜似的给他什么时间。” “你还想怎样？” “小商”他突然拍拍我的肩“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毕竟，你应该替我做些大事的。我们的地盘还不巩固，东风还一直有找我们麻烦，你要去坐坐阵的。” “顾希晨！”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想到他的残忍，我不得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明白。”他对我笑，很斯文，很听得进去的样子。 不知是偶然还是故意安排，我真的忙得要死。但是，我会时常询问一下小枫顾希晨的状态。小枫说，具他所知，顾希晨一直没有去找过阿蔷。 我决定去一次阿蔷的家。 她给我开门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我竟有一丝激动，看着她好好的站着，我高兴得要死。 “阿蔷，你还好吧？” 她点了点头。小枫对我笑，叫我哥哥，他还认得我。 我觉得阿蔷好像瘦了，也黑了。有一件事我不大明白，林叔在东风的位置并不低，怎么家里是这个样子。 她说出去说话，然后跟小枫说，姐姐出去一下，你自己待一会儿，姐姐回来，带你去公园。小枫大概也就12岁左右，可是他那个样子，看上去更小一些。他笑眯眯地跟我说再见，大概是我救过阿蔷地缘故，他跟我也格外亲昵。我冲他摆摆手。 “你来干吗？”关上门后，她立刻换上了冷冰冰的口气。 “顾希晨，有再找过你吗？” “你是来让我感谢你说服他给我时间吗？” 这么说，顾希晨真的没有找过他。 “不是。”我没有别的话好讲，为什么要来，我也不太清楚。“你身体怎么样？恢复了？” “是。” “你要怎么安置小枫？” “我会想办法。” “安置了小枫后，你又打算怎么跟顾希晨斗下去？” “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以为他下了战书，是已经想好了应对方式。 “至少，我不会再次受屈辱！” 不会再次受屈辱？那又是什么方式？我又一次想起了她刺向胸口的样子。也许，那个时候，她会义无返顾地刺下去了吧！ 我觉得顾希晨是可劝的，至少，他不是一个不明是非的人。 怎知，不过两天以后，当我去找顾希晨的时候，手下就告诉我说，他在卧室里‘忙’。我当时并没有在意。 于是，坐下悠然等他。可是，我刚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包！ 我抑止不住冲上楼去，却看到顾希晨已经从他宽敞的卧室走了出来，我瞪着他，他看着我，很无所谓的样子，却骂了一句，妈的，还是不知好歹！ 我没什么话对他说，我只是失望透顶。 我从敞开的卧室看到里面的床，那上面没有人，可是，在床边的地上，趴在地毯上的，是那个我熟悉的女孩。 我完全明白，她又遭遇了，她所说的屈辱。她瘦弱而结实的身体，是一丝不挂的，那红白相间的血迹还是一直延伸倒脚腕，她趴在那儿，我看不到她的脸，可是，我看到她的手狠狠抓着地毯。她的身体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