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残伤 第6章　争吵、疑问、屈服

我记得那一天我感觉没有脸见阿蔷，毕竟顾希晨是我的朋友，毕竟第一次将她带到顾希晨面前的是我。我想要走进去被顾希晨拦住了去路。我们僵持着。我禁不住说： “顾希晨！如果你还把我当兄弟，就放了她！别再找她！” 顾希晨审视我很久，然后说：“小商！你从来没有这么威胁过我，为了什么？” “我看不下去。” “你可以不看。” “问题是我已经看到了。” “这个不是问题，她对我来讲不算什么，对你来讲，也不应该比我们兄弟之情还要重要！” “我没有比较过，只是，她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因为林叔而嫉恨她，未免对她太不公平。你知不知道，她和林叔，除了血缘几乎一点关系都没有，林叔打从她10岁开始，就没有再和她联系，和第二个老婆结了婚，吃喝不愁，她一直和妈妈一起，她妈死后，她一个人养活弟弟，你看看她的家里，穷的要命，如果林叔还顾及一点亲情怎么能看着她们姐弟两个如此？要不是林叔死了，阿蔷也不会因为是长女被找去守灵。要说报复，你不应该报复她！” 其实我当天去就是想跟顾希晨讲这些我调查出来的东西。 顾希晨怔了怔，看了看里面的阿蔷，又看了看我，慢慢说：“你了解的当真不少。” “你现在也知道了，难道怜悯都不能让你放过她？” “怜悯？这个东西，小商，你有，我没有了。打从我大哥被帮会的人杀了以后，我就没有那种狗屁怜悯了！” 我明白顾希晨走到今天付出过沉重的代价，可是，也不应该用一个孩子来补偿。 我看到阿蔷缓缓站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服旁，费力地穿上，我惊心地看到她腹部有一大块淤青，是顾希晨下得重手！ 她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看也不看我们。顾希晨一下拉住她，她扭回头，瞪着顾希晨。 “你这眼光分明是挑衅。”顾希晨说着，居然带着笑意。 “你该下地狱！” “哈哈，谁？谁有这个能耐让我去那个地方。” “你不会等很久！”阿蔷毫不示弱地说。 顾希晨突然一下拉过她，强制地吻在她的嘴唇上，双臂紧紧箍住她，阿蔷拼命挣扎，却好像被触动了伤处，脸上一阵痛苦。我也呆着，在我的记忆中，顾希晨玩过无数女孩，这是第一个吻！ “顾希晨！”我看到阿蔷疼得张大了眼睛，额头渗出汗水，脸也惨白，我不由得上前制止，去拉顾希晨的胳膊。 顾希晨却突然松开了，笑着说：“阿蔷，你跑不掉的。告诉你，本来我是想让你尝点苦头就放了你的，你偏偏在我面前自杀，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真的杀了自己！” “混蛋！”阿蔷还是像头倔强的小鹿。“我自杀之前，一定会先杀了你！” “哦？”顾希晨挑着眉毛“那我等你！” 阿蔷冲下楼去，顾希晨对着他的背影似笑非笑。半晌，突然说： “小商，当年，我是不是也这么不知好歹？” 我在半夜被电话吵醒，电话里是手下的大呼小叫 “二当家不好了，老大被条子带走了。” “什么事情？”我激灵坐起来。 “不太清楚，大家都去警署了。” 我披上衣服，夺门而出。 警署楼下站了不下200个兄弟，大家都在那儿呼喊着壮声势，我不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大家也不是很了解情况。一个兄弟告诉我，刚刚律师已经上去了。 我抬起头，忽然看见顾希晨在二楼窗口对我们挥手，看来没有什么事，我呼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顾希晨便大摇大摆地出来了，兄弟们都迎上去，顾希晨趾高气扬地说： “弟兄们别担心，我只不过是进去跟警司叙叙旧。现在，还没人动得了我顾希晨！” 大家高呼。 我走过去，低声问，没事吧。 他笑着说，没事，能有什么事。 我始终没有了解情况，第二天，我打顾希晨得手机问他在干吗，他说在打篮球，要我过去。 我说不去了。 “你喜欢的人也在哦。”他说 我喜欢的人？从头到尾，我喜欢过的，是那个还在念书时认识的女孩，不过，我入了黑社会，与那个富家千金，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你别瞎掰了你。”我说。 “没有啊，为了那个妞，你要跟我断绝兄弟关系，还说不是喜欢？” “什么？”他居然又把阿蔷弄去了。我实在太失望和无力了，我说：“我不去。” “那倒是好。”电话那头穿来他的声音“打准点，那么大一个人，你们还打不中！” 听到这话，我的血液几乎倒流。“你在哪儿？” 他好像猜到我会这么说，我听到他笑了一声“在我家的篮球场。” 我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看到阿蔷被吊在篮框下面，脚将将能够到地。她的头已经垂了下去，有几个手下还在挨个往她身上掷篮球，顾希晨在不远处像在看戏。我冲过去挡在她面前，正好一个球掷过来，疼得我倒吸一口气，手下慌忙赔不是，我急了，正愁没处发泄， “抽自己嘴巴！”我对那个掷中我得手下说，他只能照做，眼巴巴看着我，希望我能喊听“我听不到声音！抽出声音来！”我继续发狠。因为，我看到了阿蔷那奄奄一息的脸。那张脸已经被汗水浸透，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呵呵，你来的真快。”顾希晨笑着走过来。 “顾希晨！”我对着他喊“你还是不是人！你到底有完没完？！” “别发火，这次可是她招我的。昨天，是她跑到警署把我告了，告我强奸未成年，哈哈哈……都不知道有没有这条法律他就告我！”他一下捏住阿蔷的下巴，阿蔷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涣散“你有种！不过，你太小看我了！这是你自找的，别怨别人。” 她想吐他，无奈没有力气，顾希晨闪开了。对着旁边说： “二当家都来了，还不放开她。” 手下立刻把她放了下来，她软软地靠着篮球架，我想扶她，被她甩开了。 “你真的越来越好玩了。”顾希晨凑过去说“你应该开始听我的，不要再任性下去了。不然……”然后他突然对着阿蔷的耳朵说了什么，阿蔷睁大了眼睛，那里面是无尽的惊恐和愤懑，他只说出一个字 “不！” “所以你要听我话呀。”顾希晨说，我看到他的眼中露出一种征服的快感，还有一丝淫亵“我突然想要你了。把丝袜脱了。” 我以为会听到阿蔷骂他的声音，谁知，却看她，像个被输入程序的机器人，双手放到腰间，慢慢地解开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