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颜骑士 第82章　救世圣光

背上金翼闪动，阿浚就两手握剑的冲前上去，正面迎向数量如鲫的魔族士兵。 长剑抖动，金光闪过，百多个魔族士兵就顿住动作，回过头来以翻白的双眼看着阿浚的背影，就全身黑铠爆裂而倒下。 气势凶如狼猛似虎，阿浚顺势掷出里贝翁往士兵堆旋斩过去，又是数百士兵倒下。 聚力在剑，阿浚斩出一记水轮波，一堵高及群山的大水墙从地溅喷出来，以强大水压击飞上千名士兵。 阿浚动作行云流水，眨眼间已经解决了二三千人。 “好强！太强了！！”星芒大惊失色，暗暗在心里道：“那个叫神天的龙族至少也要花上几分钟的时间摆平这种数量的士兵，但龙皇他只用上了三招就……！” 阿浚游刃有余的连续闪开几下斩击，抽出背上的里贝翁施展土系魔剑技“环地岳’，轰开眼前无数的敌人，同时在这平原上造出障碍物来，稍稍减少来袭的人数。 暂时逼退敌人，阿浚催动魔力运上若依，剑身就绕上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旋风，似乎就是风系魔剑技“风龙突”。 以为阿浚要举剑前刺，却见他再催魔力，令若依上的旋风卷缠得更加厉害，十足一个小型龙卷似的。 稍举若依，阿浚双脚猛地一蹬，整个人就往前突进而去，同时剑上劲风亦一下子释放出来，正是强化版的风龙突，“疾风龙突”。 气劲漩涡将阿浚途经之处的士兵尽数吹起，继而跌断颈骨，立时身亡；即便是侥幸存活者，体内气海亦是被搅至翻来覆去，完全没法提气站起身子，只得倒卧在地没作续战。 接过正面砍来的几剑，阿浚身子一扭就伸脚踢起来袭的敌人，接续将魔力催至若依，剑上就燃起一道焰红热浪来。跃上空中，阿浚一剑敲在那可怜士兵的腹上，狠狠的以炎系魔剑技“焰山破’将他叩回地面，顺势震退在地上要想偷袭的魔族士兵。 窥准阿浚在刚落回地面那身形滞缓的瞬间，星芒马上指挥弓箭手和魔法阵以铺天盖地的箭雨和魔动弹攻击。 然而阿浚的速度远远超出星芒所想，但见他连挥若依，斩出几道“苍破刃’就向星芒攻去，想要借此打倒星芒。 星芒心中一骇，心道自己的状况连挪移半步都困难了，更遑论要闪避阿浚的苍破刃？情急之下，星芒立刻就挥来几个魔族士兵，替自己挡下这几下剑招。 阿浚鼻头一哼，对星芒的下三流手段感到不屑。 “切……’勉力挡下苍破刃，新力未济的星芒双手软垂下来，一时间使不上力气指挥士兵攻击阿浚。 乘着对手攻势减轻，阿浚马上运动魔力，左手一抹若依，剑身就喷出熊熊炽炎，炎色由红转黄、由黄转白，灼热得阿浚脚下的青草都起火了。 阿浚用劲催动魔力，剑上之火烧得更是旺盛，观其势头似是要使出强力剑技一般。 但见阿浚屈膝扭身，将燃烧长剑置佐拉弓，忽地猛力旋身，几波炎浪就从若依斩出，刮向周边附近的魔族士兵。极炽白炎向他们袭来，星芒也来不及让他们逃开，众士兵就被这耀眼苍炎吞噬、起火、最后烧灭。 将一切燃烧殆尽的这一招炎系魔剑技，就是阿浚新创剑招“鬼炎斩”。 将魔族士兵迫退数十米以后，阿浚立刻乘胜追击，再次催动魔力至若依。 若依火苗熄灭，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极端的薄霜涷气，寒冷得让方圆半里的草地都铺上几层厚冰了。旋转长剑，阿浚放出一团卷动的冷气，富含魔力的冷风气团不住的自旋着，看来如同一个收在小型水球中的翻腾怒海一般激烈。 眼瞄星芒，阿浚举剑就砍，正是混合冰风两系的魔剑技“零风暴”。 至寒冰风往前刮去，所经之处无一不是凝出冷霜，中招的魔族士兵眨眼之间化成冰雕，威力与上次铠兽一役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零度风暴直吹而来，想再用士兵之躯挡下此招已是不可能的事情。星芒心知不妙，马上迫令所有魔族法师耗尽全身魔力，放出一道魔力黑墙想要挡下这寒冰龙卷。 轰然撞在黑墙之上，龙卷威力陡弱下来，只剩几丝残风还在旋转着。然而魔力黑墙亦不是好得到哪里去，在相撞一刹那就已经出现巨大龟裂，在冰龙卷的余劲下被撞破，彷若玻璃一般的变成碎瑰了。 冲击过强，魔族法师都是魔力消耗殆尽而倒下，或昏或死，皆是没法起来再战了。 星芒剩下的抵挡能力所剩无己，现在正是一举进攻的好时机。左手往右肩上一探，阿浚以里贝翁一下划弧的用力朝上斩去，盈满巨剑的魔力一下暴旋出来，一道旋风气劲就从其轨迹爆放出来，将附近敌人尽数卷飞上空。威力足以撼山拔树的此招，就是风系魔剑技“飞龙升”。 趁着敌人尚未重组攻势，阿浚再度使出风系魔剑技“疾风龙突’，以此招突进技急速收窄自己与星芒之间的距离。 吹飞千多个挡路的士兵以后，阿浚来到距星芒不到百米之处。然而，星芒早也料到阿浚能够攻到这个地步，预先将余下的所有兵力集结在此处，打算以最大兵力堵住阿浚的去路。 “强弩之末！”阿浚一句道出星芒现在的状况，就迅速凝聚魔力催至若依，打算以摧枯拉朽的一招必杀技给这场战役作个了断。 魔力充盈，若依再度冒出凛冽涷气，寒意较零风暴更盛，甚至连附近空气都结成亮丽冰晶，自寒冰剑身上飘逸出来。 手腕两翻，阿浚耍了几个漂亮剑花，舞出冷意刺骨的寒风，逼使敌人没法靠近，同时剑上魔力亦已运行至极限速度。 “可悲魔族，让这涷结一切的寒气将你们冰封起来，然后毫无痛苦的安息吧。”阿浚一双金眼闪过悲悯，左手一扶剑柄就举起若依，剑上冷风一下发放出来，把包围着自己的魔族士兵卷起结涷，叫他们全然动弹不得。 阿浚将虎口一松，朝天的剑尖转往地面一指，就运动全身之力将若依往地插去，将剑上余劲全数自地面往敌人放去。 “绝！！！” 剑劲何等厉害，直把方圆十里内的大地震个碎裂。被卷了上半空，与冰雕无异的魔族士兵受此一击后，均是无一例外的直接碎成冰尘。莫说是感受痛楚，中招的士兵连血都没有洒出过一滴来，阿浚的必杀冰系魔剑技“冥皇剑’就是如斯仁慈、劫又如斯冰冷的一招。 士兵全灭，阿浚面前只剩下星芒一个仍然拼命支撑，不让自己倒下。在挨过神天的最强剑技“神龙破天’以后，勉强身体使出消耗极大的“邪天傀儡术’，再接阿浚的一招“冥皇剑’，星芒还能支持得住、没有昏死过去，其顽强实在出乎阿浚的意料之外。 即便如此，星芒现下的状态也是差到极点，保住意识已经是极限了。身躯一斜，星芒就倒了下去，无力的躺着地上，没法再作任何反抗了。 “米勒多．星芒，是你输了。”以剑尖抵住星芒的咽喉，仍然身冒金气的阿浚以胜利者的姿态道。 “不愧为……龙皇……甚么魔族大军……根本挡你不住……’星芒啐了一声，败得心服口服。 “为甚么那样执着要侵略兰斯？”眉心轻揪，阿浚问道：“战争很有趣吗？杀人很有趣吗？你们明明知道不会成功的。” “那……不重要………’星芒自嘲的笑了一声：“因为魔族…是兰斯的诅咒……’ “……甚么意思？”听得似乎别有内情，阿浚便问道。 微聚魔力，星芒在指头上集出了一个小型魔动弹。阿浚立马警戒起来，慎防被星芒在死前反咬一口。 “别担心………我只是……想把真相告诉你……’星芒一点自身黑盔，原来龟裂的铠甲迸然粉碎，将其上身裸露出来。 “这是…？！”阿浚讶异得瞪大双目，对眼前所见的感到是天方夜谭一般的难以置信。 “……没错……这就是我原来的身份………’ 背上的大翼无力的躺卧在地，根根羽毛都是污秽的黑，是原本洁白、后来却遭到染污的黑。更惹人注目的，就是星芒那另一片被扯剩小截的黑色羽翼，半秃的翅膀潺潺地渗出血水，将仅有残留的黑羽都沾上赤红。然而观其伤势却不像是新创，反倒说是旧患比较合适。 深吸一口气，阿浚将情绪稍稍平伏下来，道：“堕天使……是吧……’ “没错……’星芒重重的叹了一声，将这个身份承认下来：“我……本来是基路伯，是圣族中的高位天使……受到永活神的差遣，才会隐藏这份尊贵荣耀，渗透魔族进行谍报工作……’ 嘴上说得轻描淡写，实际上星芒却是经历了极其痛苦的岁月。星芒本可全身而退，但他却受不住魔君多次的花言巧语，忠诚之心动摇，受了诱惑就忘记自己的任务，听从魔君的指示，背叛了自己的主子。 在决定叛变的一刻，星芒背上的圣洁白翼就迅即枯干，原先的荣耀圣洁受到玷污，本来的美丽变得极其丑陋。最糟榚的是，星芒内里的爱心被愤怒和憎恨填满了。 堕落，令星芒对所有的东西充满憎恨。憎恨魔君，憎恨人类，憎恨自己。星芒对自己的愚蠢极其恨恶，甚至亲手撕掉自己其中一片经已枯干变黑的秃翼。上瘾似的饮着污秽可憎的黑血维生，星芒成了以前自己至为鄙视厌恶的魔族，既是羞愧又是后悔，总是恼羞成怒的不断残杀其他弱小魔族，但此举却徒然增添他的愤怒和痛苦，教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不是天使吗？为甚么天使会背叛……神？”阿浚实在无法理解。 “咳…咳啊……’星芒咳着污血，自嘲的笑道：“我…我可以说是魔君欺骗了我……但…我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答案……’ “那真正答案是甚么？”阿浚追问道。 张嘴欲言，星芒哮喘了几下，才勉强回气：“因为…因为我没有完全顺服全能者……魔君…勾起了我内心的骄傲……令我以为…自己可以抢夺全能者的能力…自己成为那个独一的神……’ “如果神是全知全能，为甚么还需要探你刺探魔族的军情？”见星芒余气有限，阿浚抓紧机会发问。 “对…衪不需要任何人帮助衪，衪自己就能成事……’星芒咳出一口淤血，有气无力的道：“但，衪还是差我去了……因为这就是衪的计划………’ 一问生百疑，阿浚愈来愈搞不懂了：“衪的计划是甚么？” “不知道……’出气多入气少，快将气绝的星芒所作出的回答教阿浚失望：“衪的道路高过我们的道路，衪的意念高过我们的意念……’ “如果你不知道，你又凭甚么认为神选择你去执行衪的计划？”轻咬下唇，阿浚把握机会提出疑问。 星芒虚弱一笑，以最后的力气作出回答： “衪…选择所有人……’ 语罢，星芒终是合上双眼，悄然无声的断气了。 阿浚心头一阵悸动，直感到有甚么随着星芒的逝去而断裂、失去了。 是因为星芒死去，自己满腹疑问不得解答的失落？ 是因为星芒的悲惨遭遇，因恻隐而生的同情可怜吗？ 是因为自己双手再度染血，为在这地上碎成冰块、融化得连遗骸也没有的亡魂生出的哀恸吗？ 答案，阿浚自己也不知道。 金光褪去，双翼消失，阿浚默然收剑，为这空虚落寞的结局叹了一口气。 “神………吗……’阿浚抬头仰天上黑幕，喃喃自语的道：“总觉得……不大陌生……’ 解除幻化，恢复人型的银月走到阿浚身边去，玉臂轻轻绕着阿浚的右手，静静的为阿浚作无声的支持。 怅然若失，阿浚一直盯着星芒的尸首看，寂然无声的不发一言。 “神…计划…米勒多．星芒…基路伯…堕天使……命运之轮……这些种种，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浚只觉思绪极为混乱，难以理出个其然来，感觉甚是烦扰。 旁边的银月知晓阿浚心中所想，就出言开解道：“主人，我们先回去好吗？” “嗯………’心觉银月所言有理，阿浚应了一声，就将心里诸多烦忧暂时收起：“我们先回皇都去吧……’ 话甫说完，漆黑夜空忽地透出一道微微黄光，隐见渐趋光亮之势，不到半分钟已将整片夜幕照个明亮，看来就像是日出一般的景象。 “怎么回事…？”阿浚抬头望天，看着这令人讶异的画面发出疑问道。 夜空一道耀眼金光现出，照得底下众人都是睁不开眼睛来。 驻守在皇都里头的众军人皆是惶惑，疑问惊奇之声响不绝耳。 “这是………？！”即便是见多识广的妮凡，也是禁不住脸上的惊奇。 身旁的菲琳虽然也是吃惊，然而与其他人比较起来却是显得平静多了。 ““三日以后，有光芒要从天上出现……”所指的，就是这个吗……？”菲琳自言自语的道。 天上大盛之光，阿浚隐约看到有人自那光出来，依稀见得那人背上有翼，阿浚就马上作出联想：“天使…圣族？！” 但见那天使自光中飞落，停在空中朗声宣布道：“你们不必惊怕！我，大天使米迦勒奉万军的上主差遣，率领圣族从天上下来，将你们从魔族手里拯救出来！” “圣、圣族？！”妮凡目瞪口呆的道，那天使的说话实在教她讶异至极。 不单妮凡，皇都和东门的兵卒们都为此大惊失色，纷纷道：“圣族！？真的是圣族吗？”“圣族下凡，是要打救我们的吗？”“有救了！有救了！有圣族帮忙就不用再怕魔族了！！” 圣芒略敛，众人得以稍稍看清天上的情况。只见有更多的天使自那大团金光出来，既有拿着卷缠白炎的利剑或其他兵器的，也有拿着各式乐器的，一批又一批的天使军队各自往不同方向飞去。 “奉创天造地的至圣者之名，我等圣族就要将魔族从大地之上除灭！”大天使米迦勒抽出腰间的圣剑，高高的将其举起道。 “…“并有光芒要从天上出现，将地上的邪恶都灭绝”……’菲琳心头一阵莫名的温暖和悸动，眼眶一热的就流下两行清泪：“我们……我们……我们人类获得了救赎……获得我们所不配得、又极为宝贵的救赎……’ “我们明明没有做过甚么………却要白白的得着拯救……’菲琳软倒在地上，无力的坐着喃道：“人算甚么………您竟要这般的顾念我们……？” 惊疑未定，阿浚看着头上的米迦勒徐徐降下，全身泛着圣光的他落在自己的面前。说也奇怪，照道理阿浚应是既惊又讶，不敢面对眼前的大天使才对，然而阿浚心底里却是感受到一阵阵的暖流，彷佛眼前的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般，全然不惧的等着米迦勒过来。 “龙皇，彭翼浚，除了带领天军剿灭魔族以外，我亦受命为您带来全能者的意旨。”大天使米迦勒以俯视的角度看着阿浚，朗声颂读：“万军之主你的神如此说：“你不要担忧，并要以大喜乐的心倾听。我要伸手保守这地，将地上的邪恶驱逐离去，万民都要为此摆设筵席庆祝，也要满心的感恩称谢。我儿，你却不可留恋这地上的平安，你仍要继续争战，直到你命运的末了。”’ 阿浚心头一震，原来心里用力抑制的混乱再度被米迦勒带来的讯息唤起。 “神给我的讯息……？！”阿浚双目透露出惊疑和迷惘：“神要派衪的军队逐离魔族，让兰斯大陆恢复和平…然而衪又说我的战争还没完结……“要继续争战，直到命运的末了”……所说的，是指我与命运之轮间的了断吗…？” 不待阿浚反应，大天使米迦勒就转过身子，打算离去。 “你要去哪？”阿浚满腹狐疑，想要抓住米迦勒问个究竟。 “将魔族从地上逐离。”米迦勒没有半点要停留的意思，振翅飞上天空，就去和其他天使会合了。回头瞟了一眼，米迦勒才运起全速飞走。 整个脑海一片混沌，阿浚完全没法理清头绪，只有喃喃自语的道：“天使……圣族………神………我…我已经搞不清楚了……’ “主人，请您振作一点。”阿浚是茫然迷惑，银月却能保持冷静：“今天就这样吧，您已经累了。我们先回去皇都，好好休息一晚以后再作打算，好吗？” “嗯……好的…’阿浚心不在焉的应道。 如此，银月就施展御风术，让二人飞回皇都去了。 遥遥千里以外，ＸＤ团的四人在山岭之上观看着下头发生的所有事情。 “唔～看样子，米勒多．星芒已经死了。”杰尔特以一贯轻松的口吻说道，完全听不出有任何沉重之感。 “不过是个基路伯还能撑这么久，真是娱乐性十足。”头戴幪眼巾的翰叉着手臂，一副戏谑的口吻道。 “唉呀，魔君由始至终都不过当他是玩物而已。”雾笑道：“不过没想到随便叫他侵略兰斯一下，他倒真的几乎做到。” “唔唔，没错。”杰尔特点点头，附和道：“可惜他终究只是基路伯…又或者叫作智天使比较好？” “随你们怎么说。”翰鼻头一哼，没兴趣搭理杰尔的无聊问题。 漠视身边团员的谈话，赛诺斯默不作声的看着自天上光球涌出的圣族军队，又把米迦勒与阿浚对话的一幕尽都看在眼里，心里是不知在盘算甚么的难以猜测。 忽地想起甚么事情似的，翰转向赛诺斯问道：“…对了，团长，关于牧师他们……’ “丢下他们。”赛诺斯头也不回就以这句无情话打断翰。 “这样好吗，团长？把其他团员都丢在龙皇的故乡不管……’ “他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赛诺斯看也不看翰的就答道。 “…唔，也罢。反正他们也只是在兰斯大陆临时找来凑数的人类而已。”翰以暗讽的眼神看着杰尔特和雾，意有所指的道：“真正派得上用场的还是只有我和团长这些纯种魔族。” “…那么，团长，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甚么？”无视翰的讥讽，杰尔特故作轻松的摊摊手道。就是相处了好些年日，杰尔特仍是摸不透赛诺斯的想法，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杰尔特也是完全看不通。 眨了眨那双完全没有感情起伏的棕眼，赛诺斯以平板的语气下令道：“走，去为与龙皇一行人的最终决战作准备。” 闻言，翰当下就是兴奋雀跃，紧紧的抡起拳头道：“好！等这句话好久了！” “嘿，听起来真是教人期待哩。”杰尔特散漫一笑，原来懒慵的双眼也闪过一丝洗练的精芒。 “为了不失礼这千载难逢的好对手，我可得要好好磨练琴艺才行。”雾笑道，此刻的他看来就像个阅历甚多的老琴师，正为着久没遇见的音乐同道而高兴着。 ＸＤ团四人的身影没入黑夜之中，悄然无声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