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38章　黎明峡谷生命石里的残忆2

“可恶！”伤口的巨痛让凯因没了好气，左臂上有着大地精灵之力的保护，伤势还算轻微，可是大腿上的那个伤口可就麻烦了，加上刚刚另一只小腿上被冰尖柱刺伤的伤口，现在的凯因真可以用寸步难移来形容。 勉力地挣开了身边的这两头狠噬的冰狼，凯因手里的剑马上迅速地斩下牠们的头，眼见其他狼群却又一反刚刚急着要拼命送死的态度，居然坐起身子看着凯因受伤不止的样子。 这些狼，还真是聪明！知道与其冲上前来送死，还不如等到凯因失血过多、力尽而倒的时候才来送他上路。 用仅仅三头冰狼的牺牲就能换走他凯因的一条小命，牠们的算盘还真是会打啊！ “凯因！”眼见凯因终于撑不住疼痛，在雪地上单膝跪地的模样，独眼奥丁终于冲上前来搀扶住他，并将生命石自怀里掏了出来，硬是塞到凯因的怀中放着。 “这……”凯因真是受宠若惊，虽然说他们早已约定好，完成这次救人的行动后，奥丁便会将这颗生命石转送于他，可是现在…… ““生命石”能帮你愈疗伤口，你就还是别多说什么推辞的话了。况且，也该让他们这些狼群看看，惹火了一个爱子心切的父亲，将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吧！”奥丁眯紧了双眼，手里持着的斩铁剑正随着他的愤怒而发抖着。 虽然他元气还未恢复，身上的伤口却已恢复到不碍手脚的程度。 “哼！魔狼芬利尔，我们最初那场还未清算完毕的那场决斗，还是趁着今天一并清算了结吧！”斩铁剑横立胸前，奥丁奥然伫立的英姿就像所向无敌的战神一般，给予旁人无穷尽的威压感。 奥丁是怎么在冰天雪地里杀那些个冰狼的，受伤的凯因根本就不是那么地清楚。 因为从他接触到奥丁寄放在他身上的那颗生命石开始，他就感觉到一道发自那颗生命石里的力量正逐渐地吞噬他的思路与意志力，就好像要把他的灵魂往生命石里拉拔去。 “奥丁……！”发现此一异状的凯因，虽然已经在第一时间之内尽力地，想要向在不远处举着剑与一干冰狼群激战着的奥丁嘶吼求救，只可惜他的呼救声始终都是如蚊蚋飞鸣般地细微难辨，直到最后他的意志、思想与灵魂全都被拉进了生命石中，凯因却还是始终未能喊出求援的呐喊。 经过了一道不知道算长还是短的黑暗之后，凯因的意志再度恢复清醒时，已经是身在一处芳草如茵的碧绿山坡草地之上。 “这是哪里？”凯因直觉地就想到，这里一定就是生命之石的内部，只是是谁躲在这里面？并且还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将他的意志精神给硬拉进入这颗生命石之中？ 虽然并不期待会有人出现来回答他的疑问，凯因还是还是忍不住地四处张望，只觉得这附近的地形很眼熟。 这是哪里？生命石的内部难道又是别有洞天的异世界？还是一个神秘的精神空间？更或是专门制造虚伪假象的幻觉世界？ 难以分辨这个草原到底是该怎么解释其存在原因的凯因，只有冒险地四处走动着。 “命运之子，请停步吧！”一个威严和蔼并存于声音中的高贵女性，突然自他身后开口唤停了他。 “你是……”就像是在苍茫大海中溺水的人一般，凯因赶忙地回头想抓住这块浮板。 咦？好眼熟啊，这个女人是谁呢？ 在见到这个女性的身影之后，凯因不禁沉思了起来，他确定的确是见过这个女性，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自己是曾经在哪里见过她？ “啊！你……！”突然，一个电光般的记忆，冷不防地扫过凯因想到快要爆炸的脑袋瓜里，一个清晰的影像瞬间浮现眼前。 “呵！难怪我会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见过你了。原来那是为我之前，只见过你的塑像啊！”原来她就是神圣慈母神的本尊啊！曾经在米楔尔公爵府里见过那尊神像的凯因，又怎么会不认识她呢！ 凯因搔了搔头表示歉意，自己真是有眼无珠地不识大人物。 “命运之子，你好说了！这也是我们第一次的见面啊！”圣母神微微地一笑，马上就把凯因心里的尴尬与羞愧给化解无踪。 “喔！”凯因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对了！圣母神，什么您要把我的精神、意志拉入这颗生命石之中呢？”不解的凯因，抱着满腹的疑惑等待着圣母神的解答。 “嗯！”的确，这是为了什么呢？ “命运之子啊！你想看看当初神魔大战时的惨况吗？你能接受这世界上最为惨忍的现实吗？”圣母神并没有直接了当地回答凯因的话，她只是反以更多的问句来回问凯因。 “这……这与我被拉进生命石里，有什么关系吗？”凯因不解，这两者有何关联？一个是早在好久之前就已经爆发、结束的大战，一个是他身不由己地在这里遇上了圣母神的事实，这两者又有何关系呢？ “命运这种东西，并不是偶然或是突发的，它是经过了过去岁月的承载，衍生出今日的结果，再以今天的结果，作为明天每一个未知成果的花肥。就像是一条永恒不断的丝线，联系着每个生命的过去与未来。”圣母神对于命运的看法，还真是有那么一点道理在。 “而你恰好又是被命运所选上，等着拨弄整理着这团，已经开始打起结来的丝线团的手。你未来即将面临的选择，将会影响这个世界的命运。”圣母神好像明明就知道事情会发生的样子，什么又不出面阻止呢？ “圣母神啊！那么您贵为世上众神之一，什么又不自己出面来改变这纷乱的命运变局呢？”是啊！神可是高高在上的，既然连神都无力无愿去改变命运的走向，那么又怎么可能光凭他一人的选择，就会影响到这世界的命运呢？ “呵呵！众神也有众神的苦衷啊！况且这个世界的主宰，现在已经是你们人类了。我们实在是没有改变那个命运的权限啊！更何况，你们这个世界里的众神们也已经暂时离开这里了。包括我在内，你现在所看到的，只是我残留于生命石里的精神罢了。”圣母神的说法，怎么好像是众神们已经背离了这个世界？背弃了这世上的所有人？现在他所见到的圣母神残留精神，就与勇气之心里的那位兽神一般吗？ 种种的疑惑，不时地侵扰着凯因的内心深处，他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命运之所以挂寄在他的身上，与众神们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也有着相当大的关连。 “我再问你一次，是否要观看神魔大战的惨况吗？我现在所残存的精神能源，可能只能供应拨放一次，我在那场大战中所看见的记忆。命运之子，你想了解过去吗？”圣母神的话好像是说：如果你不选择收看，那么电源就即将供应到这个电池用完为止的那种感觉。 当然，那个时代的凯因是不会知道有电池这种东西的。 “好吧！既然这是我被选择上的命运，就算会为此牺牲生命，那么好歹我也要做个明白鬼吧！”凯因的允诺，启动了圣母神的拨放记忆能力。凯因身边的景色，马上就被切换到黑暗之中，并且好像正在酝酿着什么气氛般地诡异。 突然，一阵炫目光彩之后，凯因被圣母神带领到一块诡异迷离的无边空间之中。 一团漆黑的云团，慢慢地自远方靠近这里。 “盖亚！据说，其他人打算放弃这些第二世代的物种了。”没想到云团居然说起话来了？ “嗯！的确。”更教凯因讶异的是，刚刚原先还在他身旁的圣母神，居然也变成了一团会说话的土块？ “这是怎么回事？”忍不住诧异吃惊的凯因无助地向着四周问去，那会说话的云团跟土块，仍是视若无睹地在交谈着。 “这是……我的记忆，残留的记忆。”突然四周画面都静止不动，云团跟土块也都沉默安静了下来，只有圣母神温柔又威严的声音仍在四周无限空旷的空间里回荡着。 “记忆？那这云团跟土块又是？”不明白何以云团跟土块能够言语？凯因傻愣地讯问着。 “呵呵！傻子，众神本来就是没有形象的灵魂意识啊！那是为了让你们容易明白我们是何方神圣才会创造出的虚假形象啊！实际上，那些多余无谓的肉体，早就被我们摒弃不用了。真正的我们，只是一抹幽光与精神的存在啊！”圣母神平静地凯因解释着，并不怪罪凯因的无知。事实上，人类的智能还未足够高到能接受，灵魂意识也能单独存在的这项事实。 所以众神们才会不厌其烦地，在人们面前展示着祂们的具体形象。如果只是一抹灵魂意识心电感应般的交流，想必很多人都会以为自己听到幻听或是产生了幻觉。 而且，事实上人类似乎也比较偏向相信自己的眼睛视觉所见，宁可相信双眼所见，也少会听信耳畔所听到的声音。 “所以，那些神像都是假的了？其实都只是虚假的错误形象？”凯因乍闻初听，也是满头满脑地难以置信。信仰已久的众神们，居然都是些虚无飘渺的灵魂意识？ 亏他还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曾经赞美圣母像是多么地慈祥和蔼，赞美天神们是如何的英勇威武，没想到这一些全都是虚假的表象？ “呵呵呵！你看吧，就连你都是难以置信的啊！所以又怎么能怪众神们以虚假的形象出现来欺骗你们呢？”圣母神的解释就到此为止，继续下去还是云团与土块的话。 “盖亚！你身为大地之母的圣母神，又是这个第二世代里的巨人族们的创造者。难道你都不会替你所创造的生命感到可怜吗？”云团如是说，愤慨的激动语气，瞬间让那团云变成了乌云。 “翠迪亚！你错了。我并不是不会为他们感到可怜，而是这本来就也是我们的目的与使命之一啊！观察他们，帮助他们，创造他们。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我们所引发的，我们当然要为他们的生存与衰亡负起责任来啊！但是我想你也并不用如此意气用事地这般激动吧？”土块依旧温柔地回答着。 “呵呵！是啊？我为什么要激动呢？区区一族小小的魔族，不过也就只是划时代，崭新创造的全新生命罢了。就算是拥有着与我们完全相反的力量，甚至是他们不过也就只是掌握了堪与我们众神的神圣圣力比拟的魔法力量啊！”这位名叫翠迪亚的女神似乎就是魔族的创造者？而且听她的话语之中，明显地倾向为魔族说话的那方。 “她是创造魔族的女神，也是掌管着破灭与摧毁的战斗女神翠迪亚。”大地之母的圣母神盖亚，似乎是担心凯因不知道她是何方神圣地，他解释战斗女神翠迪亚的来历。 “她在魔族的身上，开发出了与众神们所使用的神圣圣言力量完全不同，却又相当强大的力量。我想你也猜得到，那就是“魔力”，魔法的力量。” “圣言的力量，其实是靠着心里虔诚信仰的决心来决定圣言力量的强弱。而翠迪亚在魔族身上所试验出来的魔力，则是完全不倚赖任何信仰决心的另一途径，利用魔导力量的威力，也就是借着空气中的元素、能源、物质……转换成体内所蓄积的魔力能源，然后消化成自己所能运用的魔法威力。这力量，真是霸道的强。”圣母神盖亚慢慢地，凯因解说着魔族魔力的来源。 “上吧！攻啊！”身边画面一转，将凯因带到了两军对峙的战场之上。 一边是以虚假形象带领着各大种族所组成的混合部队的众神们，另一边则是以战斗女神翠迪亚以及两个长得十分神似，却又拥有着不同翅膀的飞翼男子所带领的魔族。 虽然魔族的人数十分明显地远输给由各个种族所组织起来的联合军人数，可是他们的高级魔族里头，多得是能力堪与众神平起平坐的魔王级人物。 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许多临阵倒戈的其他高手或神明在暗地里帮忙着。例如偷偷自龙族里潜逃出来的黑龙巴哈姆特，为了爱宁愿放弃神籍的炎神伊佛利特…… 最重要的是，战斗女神与她身边的两个双生子天使与恶魔。 路西法，曾经是代替众神宣判龙族罪行的光明天使。 撒旦，路西法的双生子兄弟，却在出生之时拥有着恶魔背翅的黑暗天使。 这两人的堕落，才是众神们的最大遗憾。 他们的力量简直就是与神无差的强悍，又为了让他们代行众神神职，众神还赐与了他们一人一把神器。没想到，他们却站在战斗女神翠迪亚的那边，一起违逆众神的决议。 战争终究还是开打了，圣母神的残存回忆到此，就只剩下那些血腥杀戮的无谓片段。凯因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再看那些无谓的纪录后，圣母神的虚假神像马上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场血腥的战争，有什么意思！还不都是平白的流血罢了？”凯因讨厌战争，更讨厌那种不知所为何战的无聊战争。 “连神都不能避免的，更何况是人界呢！”圣母神的话，无意地预告了将来一百多年内，人类世界上终将发生的“百年争战”。 为了这个无知的错误，人类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那么，您告诉我这个讯息，就是希望我不要将命运带向这种血腥杀戮的悲哀地步吗？”凯因妄自替圣母神的心意下了定论。 “不！该发生的，始终都会发生。我只希望你能在牵动命运转轮的同时，也能降低一些残酷悲哀发生的比例吧。”圣母神始终都是慈悲的，不是剧烈地如同战斗女神那般激动，而是以温柔的包容与怜悯来对待每个会发生的事实。 “喔，是吗？”凯因默然，他没想过所谓因果天定的道理，也没想过一切命运早就已是定局的事实。 那么，他这样执意要拯救法兰的行动，究竟是不是无知的愚昧呢？ 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即使是要因此与众神为敌，他还是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尝试吧。 “说了这么多，只是想让你了解，不要去刻意改变命运，也不要太早对命运绝望。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绝对的宿命，绝大部分都只是人们自己把自己往死路上推去罢了。”圣母神的论点果然很与众不同，既说命运之不可改变，又说命运其实都不曾逼压过任何的生命，是人类自己想不开命运的奥妙，而自己替自己的命运打了个死结？ “对了！圣母神，请问什么巨人族们众神们出生入死的卖命后，却只有得到这颗生命之石来作为回报呢？他们觉得十分不满众神的安排啊。”凯因突然想到了奥丁曾逼问过他，而他又回答不出来的那个疑惑。 那时候的他回答奥丁的是：我又不是众神，我怎么知道为什么？ 而现在众神之一的大地圣母神就在眼前，真是此时不问，更待何时啊？ “唉！他们这些孩子从以前开始，就总是驽钝的让人心疼。”圣母神轻轻地叹了口气。 “生命石，是我们众神们在大战之后，就已经决定好是要送给他们的最大礼物啊！”生命石，这样一颗不起眼，却被巨人族们的领袖们代代视为唯一珍宝的小石头。除了知道它能治疗拥有者的伤势，能够发出奇特的蓝色光华，还有把他的精神灵魂给带领到石头里，与圣母神做直接、间接的沟通之外，凯因真是不知道这石头还能有什么潜在的力量。 “是吗？我只知道这颗石头除了能替人疗伤之外，就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功能了。”凯因苦笑了一下，他与这颗生命石也才不过短暂地接触了那么极短的时间。 而且现在的他，意识都还在生命石的里头，就更不用说从外观上来判解这颗石头可能还有什么奥妙的潜能了。 “嗯！他们的确是误会了我们的好意了。这生命石能治疗伤口，也不过是因为这颗石头拥有能刺激活性与生命力的神奇能力。”圣母神无奈地笑了一下，生命石的作用其实并不是拿来这样用的。 众神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他们认为应该是最实用的好礼物，竟会被巨人们给曲解了好意，以为那是个神所赠赐的圣物，居然还恭恭敬敬地包裹收藏着，深怕圣物染尘或是受到污损。 “其实，那颗石头是送给巨人们，用来帮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生存的神圣宝物啊！”真相大白，原来众神根本就不是遗弃了巨人，只是两者在沟通上出了问题？ 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生命石有激化所接触到物体活力的能力啊！只要有生命石在，就算是一毛不拔的荒漠之地，照样也能开出花、结出果，得到满满的丰收啊！”原来，这颗石头居然有这着样的妙用啊？那把它珍藏起来的巨人们不就是笨得可以了？ 呵呵！这种感觉，就好像是你想要去救一个溺水的人，给他抛了一个救生圈，他却以那是个值得珍藏的古董的理由，宁可溺死也不懂使用它一样吧？虽然，这样的比喻可能是有些失当了，不过巨人族不识货的事实却倒是真的。 “啊？是这样的？那巨人们所犯下的那些强取豪夺的罪行，不就都是无妄的罪行了？”对啊！既然有了能让不毛之地变成丰沃富饶的宝石，那么这些巨人们不就造成了他族无谓的灾难了？ “这……或许是吧！说不定，这也是命运所必然发生的结果之一呢。要不然，你又怎么会与巨人族领袖一起来到这里呢？”圣母神淡淡地说着。不过好像就连身为众神之一的她，也不是能十分透彻地明了“命运”这玩意？ “啊！对了，还有奥丁呢！我都差一点忘记他还有伤在身了！我不能在多说了，得快些出去帮忙他啊。”想起了还在现实世界里与恶狼们搏斗的奥丁，凯因就再也不能平静下来，直嚷着要快些离开这意识空间。 “嗯！好吧，那你就走吧！再接下来，应该我也不会再出现了吧。”圣母神的残忆能源，似乎也将用光告罄。 “嗯！多谢圣母神。”凯因点了点头，焦急地看着她在这意识空间的一处，开启了一道光芒之门。 “凯因，别忘记了。“爱”，是这是上最伟大的力量。不论之后，你将遭遇什么困苦的事，都要记得现在，你为了拯救爱妻的这份深爱！好吗？”临去之前，圣母神还是意义深远地“提醒”了他。 “嗯！我懂，谢谢圣母神您的启示！我这就要走了，再见。”凯因有礼地点了一个头，然后便潇洒地自行离去。 再度经历过黑暗的甬道，当凯因再度张开眼的时候，只见到奥丁浑身是血地站在他的身边，他们的身边还围绕了几头冰狼，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天杀的，凯因！我刚刚还以为你重伤死去了呢！”看到凯因突然睁开了双眼，总算是吐出了这口为他担忧的郁积之气。 “我没事，我刚刚被圣母神请去了谈天了。”凯因轻描淡写地对着担心的奥丁说着，一边还用开玩笑的口吻来解释着自己刚刚的遭遇。 “哇！圣母神！你真能和圣母神聊天？太不可思议了，你果然真不愧是命运之子啊！”哦喔！糟糕了，看来奥丁是更崇拜身为命运之子的他了？ 早知道就不要对他说了。凯因真是懊悔自己的口快，要是奥丁突然也说想去跟圣母神谈天，那他该怎么办啊？ “先别多说了，“生命石”快拿去用吧！你都流那么多血了！”战况危急，凯因再度把生命石交回给奥丁使用，没想到他们两个就这样靠着这颗生命石，竟能多次在生死关头前又自救了回来。 “该换我再度上场啦！”凯因拍了拍身上的冰尘，从容不迫地站起了身，大腿上的创痛之处也已经被治疗完毕。这一次，他可是真的要彻底解决跟这些狼群们的恩怨情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