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修道院 第41章　迷境森林海上航行1

几天之后，当凯因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德意克斯的汉堡港时，那个有着一双活招牌标记的白眉魔法师德斯特，早就已经望穿秋水般地在那里苦候多时了。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总算是到了，快吧！前往英格兰尔的船就要开了，其他的事情，上船再说吧！”眼看着开船的时间早就到了，深怕赶不上开船时间而错过了这班船次的德斯特，忍不住地催促着他们。 只可惜，他们终究是没能赶上那般准时开走的船次，只能站在码头边远远地目送着这班船次离去。 “这都要怪谁呢？哈嗯？”终于是完全恢复了元气的凯萨琳，神色严厉地瞟来瞟去，杀人般的锐利目光横扫了一干男人身上一遍，最后结论是…… “花岗！你这个腿短人矮的家伙！什么就不肯你那为未的自尊心啊！你要是肯让道格拉斯让你骑着跑，以我们大家的脚程与跑步的速度，现在早就在那班船上了啦！”没想到，害他们全体都只能望船兴叹的元凶，居然会是花岗，身为矮人的他天生就是脚短啊！这也不是他愿意的。 可是凯萨琳就是气他，什么要无谓地坚持着自己有脚，所以就必须自己走的笨蛋执着？要不是他的脚程这么慢，说不定他们早就已经赶上了。 “唉！凯萨琳，别气了！赶不上就赶不上了！等下一班吧！”凯因早就发现此刻的他们，早就成了码头边的人们众所瞩目的焦点了，赶紧好言好劝地劝说着凯萨琳保持住自己的淑女形象，免得丢脸丢到人生地不熟的异国来了。 “下一班，一个星期之后才有下一班啊！”德斯特掩不住满怀的遗憾与垂头丧气，淡淡地说着。 一个星期？天啊！谁有那个耐心等下去啊？ “难道都没有其他的船只是要开往英格兰尔的吗？”贾洛特—加龙省一边说话，一边环顾了码头四周，发现到这码头里还有不少仍未出港的船只，虽然都不比刚刚才离去的那艘定期渡船来得豪华或是美观，但只要是能够让他们早一点抵达英格兰尔，让凯因早一点完成拯救爱妻的愿望，就算是让他们搭乘捕渔用的渔船，他们也愿意的！ “呵呵！你真是在说笑话，除了刚刚才开出汉堡港的那艘够庞大、够坚固的定期渡轮之外，这里其他的普通船只，铁定都无法通过英伦海峡上的那个“地狱之海”的！”德斯特无奈地将他们现在所碰上的最大难题给说了出口，要不是在前往英格兰尔的路上有着这样这么一个被讨海人们称之为“地狱之海”的海域，否则他也不会因为错过这班船期而感到灰心丧志了。 ““地狱之海”？那是什么地方，没听过耶！”贾洛特—加龙省好奇地想知道那是个怎样的地方。 ““地狱之海”，那可是世界上最诡异的海域了！你们想去啊？”突然间，一个年纪颇大的白胡子老先生就像是无意间听到了什么秘宝的情报般，眼睛直发亮地朝着他们这里走了过来。 “呃，也不算啦！我们只是想要越过那片海域，到对岸的英格兰尔去罢了。”凯因有礼地点着头，态度谦恭地把他们想要渡海的原因给解释个清楚。 “喔？那可真不巧，船才刚刚开走呢！”老头子回头指了指早就已经渺如黑点的渡船，满脸歉意地替他们惋惜。 “嗯！这我们知道，只是想找找看这个码头里，有没有经验老道，有过渡海经验的船长或是水手，能够不畏其难地载送我们一程。”凯因心想，这位老先生看起来也是在码头边工作了很久的样子，说不定他有认识的什么人，能够送他们一程？所以他不敢稍有得罪地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凯因，我看还是算了，等就等吧！要坐那些看起来随时都会沉没的渔船渡海，我看我们还不如等一个星期后再来赶搭下一班船吧！”贾洛特—加龙省终于扫视完了码头里的所有船只，除了几艘看起来还有一些体积可言的中型船只，其他的大多都只是一些只能近海捕鱼的小渔船，要是真的坐那种船出海，可能不用到半途，那些船就会承受不住外海的风浪而沉没。 “小子！你这是在污辱我的航海技术了唷！”突然那个老头子巨臂一挥，露出了他精壮的右臂，在他那布满结实肌肉的右臂上，还刺有着一个图案奇特的刺青！ 那是一头狐狸，全身上下被赭红色火焰包围着的狐狸！ 火狐？ 天啊！那他不就是……！ 看见了老人手臂上的火狐刺青，众人老早就吓得脸色发青地不知该进该退了，哪里能接受眼前这个右臂上有着火焰狐狸刺青的家伙，居然就是那个世界上传说中的伟大人物之一。 “您……您是？”就连以前教会里也算是见过了不少大人物们的凯因，都不禁再而三地猛咽口水，才能结巴地开口询问出两个字的问句，就更别提当其他人终于意会到眼前的这个老头，居然会是那个传说中家喻户晓的人物之后的狂愕心情会是如何了。 “哈哈哈！看到了我手臂上的那个刺青，你们还是想不到我是谁吗？还是，不愿意承认？”老者一脸自傲无比的光辉，彷佛眼前的这些小辈们都得知道他是谁才对的那么理所当然。 “怎么可能啊！“他”可是世界上十大通缉要犯之一的第一名耶！怎么可能会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啊！”贾洛特—加龙省忘情地朝着那老头叫吼着，身为世界头号通缉要犯的家伙，怎么可能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个汉堡港啊？ “呵呵！是吗？据我所知，我的宝座前一阵子好像才被人给强占了去呢？好像还是个名叫“凯因”的家伙呢？”老头子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凯因的双眼，试探性地朝着他瞟了一个奸邪的微笑，让人搞不懂这个家伙到底是在葫芦里卖什么药。难道，他真的是那个“元”世界头号通缉犯的家伙吗？那么又为何要冒着可能被逮捕的危险，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汉堡港的码头呢？ 所有的一切全都像是个还未解开的谜团，吸引着这一群比猫还要好奇的冒险者们来慢慢挖掘。 “吓！你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凯萨琳一听到这老头居然这么在意世界头号通缉犯的宝座，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呵呵！小妮子，你可真是想太多了。”老者摇了摇头，轻声地笑了一笑凯萨琳的异想天开。 “老伯，喔，不！还是我该称呼您一声“火狐”先生？”面对着眼前这个有如传奇般的人物，凯因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怎么开口称呼他，毕竟他扬名于世的也就只有“火狐”这个称号，以及他臂膀上那个火焰狐狸的刺青。 “呵！小兄弟，不介意的话，就叫我索伯吧！这可是我的真名唷！全世界除了我的亲信与家人之外，这还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呢！”“火狐”索伯亲昵地咧齿一笑，就好像是个寻常邻家老伯般地和善。 “索伯！这名字怎么好像这么熟悉啊？”一向只对有价之物感到兴趣的贾洛特—加龙省，突然端起了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在那里打量着“火狐”索伯，不知道自己什么会对索伯的名字有印象？难道是因为身为通缉犯榜首的高额赏金的关系？ 不！那种风险极高的钱，他从来都不会想去赚的！ “呵？这个小兄弟怎么了？好像对我的真名突然感到困惑？”索伯看着百思不解的贾洛特—加龙省，好奇着是什么让他在听过了索伯的大名之后，竟会如此不解？ “啊！”贾洛特—加龙省恍然大悟，终于记起了自己是在哪里见过索伯的大名了！可是这样一来，这个突然的认知却让他再也开不了口，只能睁大着眼、张大着口，有如瞬间石化般的石像。 “他……他是……索伯……˙福克斯！”惊吓过度的贾洛特—加龙省，硬逼着自己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样几个语意不清的字。 索伯˙福克斯？贾洛特—加龙省说的是索伯的全名吗？这样的名字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好像有一个叫什么福克斯商会的国际性大商会，他们的会长好像也是叫做这个名字啊！毫无半点头绪的凯因还愣头愣脑的，无法将自己明明就已经捕捉到讯息给连结在一起。 “没错！我就是索伯˙福克斯！全世界第三大商会，福克斯商会的会长！同时也是传说中的七海狂贼“火狐”索伯！”已经有一把年纪的索伯，提起了自己的丰功伟业，仍然是骄傲地得意自满。 “哇！不会吧！七海狂贼的名号就已经够响亮了，没想到您还是大商会的会长啊？”凯因真是觉得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居然会把身分如此显赫的老人，给当作是在港边码头上打滚多年的平常人。 “呵呵呵！身为七海狂贼的我，都已经是年少轻狂的回忆了！现在的我，可是一个安安份份、正正经经的老实商人呢！”很难想象，一个曾经在狂涛巨浪中打滚过的海上男儿，是什么动机让他会有金盆洗手，改头换面的念头呢？ “嘿！您这就太谦虚了！谁不知道您在当海贼的时候，可捞到了不少的宝物呢！”对于钱这方面的消息总是比人灵通的贾洛特—加龙省，马上就朝着他眨了眨眼，一副“你知我知，绝对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表情。 或许同样都是爱钱轨的这一点，就是贾洛特—加龙省与冷刀霍克身为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吧！ “呵呵！那些宝藏啊？我不是拿去捐给孤儿院，就是送到美术馆、博物馆去啦！剩下值不了几个钱的，我才堆在我家的仓库里屯放着。至于那个福克斯商会，那可是我家传的祖业呢！不是用什么不义之财堆积起来的！”索伯费心地大家解释着自己的家财来源，并且澄清那绝不是什么横行霸道的肮脏钱！ “呵！而且，在钱海里打滚，有时候还比在海上拼命要来的刺激多了！这也是我在被全世界联合通缉后，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新乐趣呢！”索伯高兴地笑了笑，人心之险，可比大海里的天气环境还要来的瞬息万变多了，上一秒还是朋友的，下一秒可能马上就变成背地里捅你一剑的家伙呢！像索伯这种的男人，果然是把刺激性摆在任何利益、好处之前的热血男子啊！ 他的血液里，一定有着名为勇气的冒险者习性！ 身为奇域异境探险同好会一员的花岗，已经开始在考虑着，要怎么把这个家伙给请到会里来当荣誉会员了。 “呃！对了，索伯先生！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您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我们面前，究竟是所谓何事？”不可能只是为了自我介绍那么简单吧？这样一个传奇性的伟大人物，冒着随时都会人认出来的风险出现在此，怎么可能就只是为了对他们这些默默无名之徒介绍自己？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本来只是一时手痒，想开船出海去玩玩的。谁知道却刚刚好听到了你们在讨论着“地狱之海”的消息，我好奇地偷听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你们这些人里面，居然还有一个刚刚抢走了我世界号通缉犯宝座的凯因呢！”索伯难掩心中跃跃欲动的冒险热情，似乎已经有了打算。 “来吧！你们不是要到对岸去吗？跟我来吧！”索伯豪气干云地指了指自己的身后，既然刚刚好被他遇上了，反正他也正想出海逛一逛，那么就不妨送他们出海吧！地狱之海，那也是个不错的刺激选择啊！在此刻的索伯双眼里，满满都是洋溢着兴奋渴望的挑战心情。 “就让我这个已经久未出手的“七海狂贼”，好好地在你们的面前展露一手吧！”索伯的热情真是叫人难以拒绝，凯因连想都不用想就直接点头答应了。 一想起法兰的病情仍未知能不能继续等待，凯因说什么也不想白白地浪费掉这一个星期的时间。 与其坐着等待，那么就不如拿出生命作筹码，跟这片大海一搏吧！ “很好！那么我们就先上船吧！现在的风向正适合出海呢！”索伯的眼神突然精明锐利了许多，只要是有关刺激与挑战性的事情，他都会这样全神贯注地应对吗？或许这样的专注感觉，就是他为何一昧地只想追求着刺激与快乐的最重要缘故吧？ 有些人的血液里，天生就是要与艰困同行的！越是艰难的环境与挫折，就越能激发出他们血液里的潜能吧！ 直到凯因他们尾随着火狐索伯，登上了港口内一艘外表看起来并不怎么华丽，而且还有些破补痕迹的中型渔船之后，他们才明白什么是以貌取人的错误。 除去这艘渔船一点都不显眼的外观不提，船内部的设备简直就可以用“宏伟气派”四个字来形容。看来这艘船之所以会有那么不起眼的外观，想必应该是“火狐”索伯为了规避那些想要抓拿七海狂贼的赏金狂人，才故意做这样毫不起眼的外观设计吧？ “呵！你们怎么了？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还夸张？这艘“火狐三号”不过是我的小小玩具之一罢了，有必要这样吃惊嘛？”不管是在海上还是陆上，始终都是霸者气派的火狐索伯，早已经住惯了大船大房，哪里能体会到这些几乎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上船经验者的大开眼界呢？ “哇！这船舱内的木板是桧木做的啊？”一嗅到船舱内桧木原木的气息，贾洛特—加龙省那对钱特别敏感的五官，顿时又灵活地运作了起来。 “吓？这……这可是黄金打造的相框？”看着船舱壁上所悬挂的索伯自画像，贾洛特—加龙省却注意到那相框的外框。 “呵呵！看你们这样，突然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了。”火狐索伯虽然外观上看起来是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是仍然不失一颗赤子之心，看着凯因众人这样欣赏着他的玩具搜藏，他这个作主人的当然也于有荣焉了起来。 “爸爸，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您下达出发的指令了！”就在众人还处在欣羡不已的气氛中时，一个大约只比凯因大了几岁的青年，突然自船舱上方的船长室探头进来报告。那个叫火狐索伯爸爸的青年，还真是像极了火狐索伯。 看来这喜欢冒险刺激的习性，应该是他们福克斯家的家族天性与传统了吧？ “嗯！那就出发吧！”火狐索伯点了个头示意出发之后，马上又回头看了看他们。 “今天外海的天气可能不是很好唷！没有坐过船的，小心会晕船唷！”经验老到的火狐索伯，只凭着偶尔吹进船舱里的海风，就能辨识出外海的天气如何。这一点，还真是大家望尘莫及的独门功夫呢！ “啊？晕船？”一脸没听过晕船是什么玩意的道格拉斯，似乎对航行这件崭新体验的新奇事情感到有趣，丝毫都没有想过晕船的后果。 “喔？我好久没撘过船了。”随行的白眉魔法师想起自己上次搭船经验，那好像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 “我没撘过船，所以我不知道什么是晕船。”凯因老实地说。 “呵呵！等等出了外海你们就知道了。”火狐索伯高深莫测地诡异一笑，让人有一股背脊生寒的恐怖感觉。 这艘不起眼的普通渔船，就在那极为破烂的外表的掩饰下，缓缓地朝着港外驶去。对于从来都没有出海过的几个人来说，这真是一件新奇又刺激的事情。不要说是富有冒险精神的花岗，就连一向沉自持的凯因也都兴奋莫名地体验着这难得的一次出航经历。 不过这趟航海的旅程，可能会让他们美好期待落空了。 因为他们所搭乘的，可是七海狂贼手底下的海盗船之一呢！这些海盗们，可都是个个身怀绝技的海上蛟龙呢！对于这些初次搭乘船只出海的菜鸟来说，跟着他们出海，就好像是要刚学走路的小孩去开车一样的恐怖呢！ “哇！海风好清凉唷！”终于忍受不住海上微徐凉风与耀眼阳光的挑逗诱惑，凯因他们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地纷纷都上了甲板来享受海上风情。 这些殊不知恐怖经历就在后头等着他们的呆子们，此刻还正心情愉快地在甲板上，享受着他们这次出海之旅中，唯一的幸福时光。 “咳！海水好咸唷！”从没玩过海水的道格拉斯，忍不住地探头伸舌去一尝海水的滋味，结果那咸得要命的海水，差一点没让他咸到哭爹喊娘。 “呵呵！看起来，天气还不错啊？索伯会不会是猜错了？”凯因看着仍然艳阳高照、四周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不解索伯什么要对他们说今天外海天气不好？ 他们不知道的是，海上气候的变化其实最是阴晴难测的，一下子说要变天，十分钟之内马上就会倾盆大雨下个不停的，然后在莫名其妙的大雨之后，可能马上又会变得晴空万里，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 就连老经验的水手们，也都不敢随便硬闯瞬息万变的海上暴风雨圈。 “哇！你看，是海鸥耶！”就连凯萨琳也都因为看见了海上飞舞着的海鸟们，而高兴地惊叫起来。 “呵呵！那里还有海豚呢！”贾洛特—加龙省指了指船身的另一侧，几头彷佛通灵人性的海豚，就像是要与他们送别般地出现在他们的船身旁边随行着。 “嗯！你们看起来好像很是悠闲嘛！”火狐索伯彷佛意有所指的说笑着，其实他没有说出来的是：你们要是等等出了外海，还能这样悠闲自得，那我看你们就真的有航海水手的天份了！ “呵！索伯船长真是会唬人，我们都出海快半小时了，都还没到外海吗？看这里也是风平浪静地，不像是天气不好的样子啊？”心情大好的凯萨琳总算是放下了心防，开始与索伯攀谈起来。 “呵呵！等等你们就会知道了，惊喜总是要到喊出来的那一刻才叫做惊喜嘛！”索伯还是吊人胃口地不肯老实说。 “希望我们要通过“地狱之海”的时候，可不要不巧地遇上了坏天气才好。”索伯喃喃自语地一边说着，一边则凝视着远方的灰暗天空，那方向好像就是他们正要前往的英格兰尔。 这艘名叫“火狐三号”的海盗船缓缓地驶向了远方的外海，同时也慢慢地航向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海上冒险。 果不其然，火狐索伯所预言的状况还是发生了。 就在他们正在海上朝着英格兰尔的方向前进之际，那原先还高挂在远方天际的灰暗乌云，彷佛就好像是发现猎物般的猛兽，急速地朝着他们的方向涌进。 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火狐三号所在位置的附近海域，已经渐渐地变起了天。刚刚还温暖热的阳光，突然就被从远方涌来的乌云所遮蔽住。原本还只是偶尔吹起微凉海风的海面，现在则转变为不时会有强风刮过，扫过众人的脸上的时候还会让人感到隐隐作痛。就连本来都还感受不到不稳摇晃的船身，也都因为逐渐变大的涌浪而开始有了不稳倾斜的现象。 刚刚还觉得坐船真是件赏心悦目乐事的众人，也都全部沉起了眉，有若突然从天堂掉进地狱般地强烈感受。 “呕……”祸不单行，索伯的第二个预言再度实现。这次实现预言的是道格拉斯，只见他抱着自己翻涌如绞的胃，急忙地跑向了船边，朝着风浪越来越大的海里就是一阵作呕的声音，马上就只见牠瘫软在甲板上，面色发白地虚弱无助。 “呵！吐了。”火狐索伯轻松地笑了一笑，其实心里却开始担忧起这场风暴飨宴的时机，会不会刚好就再他们要抵达地狱之海的那时候，达到最高潮？身为七海狂贼的他，当然是不会觉得怎样不安啦。可是这些第一次出海就遇上了海上暴风雨的幸运儿，可能就不会那么好过了。 “不行了，我也要吐了！呕！”俗语说得好，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道格拉斯都这么地英勇赴义了，其他那些还在那里与翻涌胃液奋战的勇士们，当然也就跟着很快地缴械投降，一个个地跑到了船尾处去吐个痛快了。 所以就只见他们好像是在进行大队接力赛般地，一个接一个来回穿梭在甲板跟船尾之间，好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