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天双子 第15章　强者本质

“……古兰。”翌日早晨跟着自家队长走在通道上往球场去时，黑木银突然皱了皱眉，低声唤道。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有一堆视线盯在自己身上？ 红发少年侧过脸扬了扬眉，当作有听到了的回应。 淡漠的戴帽人影从口袋中抽出一隻手往后比：“……后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从吃完早餐回到古兰那拥有单独卫浴设备的房间刷完牙后到现在出来一直跟着，到底是怎样？要不是她人现在在人家的地盘上跟他们又没仇，否则以她的性子肯定早就停下来抓人过来质问不然就是先打再说。 闻言，古兰回过头视线转过后方一圈，然后勾起了抹微笑：“只是有人有粉丝了。”哎呀呀，看来琥珀很快就会引起广大的影响力的，毕竟引人注目的总是比较有号召力嘛，那对他这个队长而言也不是坏事就是。 ……别跟她说是她。黑木银眼死地稍微侧过视线瞄了眼后头看似无人的通道，然后眼角餘光疑似捕捉到了某种精光，打个比喻就像是猫看到鱼或老鼠那样子的。这样的想法让她顿时一个冷颤，只是淡到没人看出来。 “嗯，就是你。”看见对方澄澈的琥珀色眼眸裡透露出来的情绪，古兰好笑地道，完全不让她可以有装死的机会。 对于隔壁站着擅自读自己想法还笑得很淡定的家伙，黑木银直接开啟无视技能隔绝那些并无恶意的视线，然后撇着唇角在心裡嘟囔。他是鬼道吗他，怎么都一个样……还是说真的有这么好认呢。 古兰在一旁略有所思地开口：“你好像很习惯受人注目的感觉。”看来琥珀很不喜欢引人注目呢，只是同时也很习惯被人家盯着看啊。 因为他虽然对于那些视线感到麻烦，却没有一丝僵硬或不自在。 “……只是不想理而已。”这可是真话。 到了球场，场中有一个队伍正在练习，黑木银以良好的动态视力捕捉到其中有一名拥有暗红色头发、浑身绽出灼热气势的少年……那是潘恩吧，所以这是太阳火焰吗。 黑木银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太阳火焰的所有队员，餐厅是自己啥时爱去就去，由于大部分都是三三两两的去所以有些人她还没看过。说起来昨天见到盖亚这支队伍时，他们对于自己无端地加入没表示什么情绪或意见，更多的，仅仅就是在衡量自己对于球队到底有没有帮助而已，至于他们的结论，她还不知道。不过也没什么差就是。 注意到黑木银跟古兰出现在场边，太阳火焰停下了练习把视线投向跟自家队长同等级的人。 见此，古兰双手插在外套口袋裡，淡笑的说：“你们继续练啊，我只是带琥珀来看看而已。”又不是特地来被别人盯着看的。 一堆视线立刻射向了他身边的淡漠清影，但是不是像黑木银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的情绪反应，她感觉得到也看得出来那些是由不屑、愤恨所组成的眼神。 看来不欢迎她的，还是大有人在嘛。丝毫不在意那些带着敌意的刺人视线，黑木银逕自打量起他们，反正她早就习惯面对那种带敌意的视线了，她甚至还面对过杀气，所以这算什么。 潘恩同样看着黑木银，但是眸中没有像是他家队员一样带恶意的情绪，只是突然发出挑战：“欸，琥珀，我们来比一场吧。”他很感兴趣的是，到底是什么让他们的那位大人只一记射门而已就让琥珀得以被留下，一定还有攻击力强以外的原因。 闻言，黑木银收回打量太阳火焰的视线，静静地转到了潘恩身上，那瞬间，暗红发少年看到的是一双静謐而澄澈却又暗藏波涛的淡漠琥珀色眼眸，一种不安于下位的眼神，一种属于强者的眼神。 他知道那位大人留琥珀下来的原因是为什么了。注视着那双眼，让他体内的血不自主地沸腾起来，类似本能似的挑战欲望正不断膨胀，他感觉到了，琥珀不会弱的，一定拥有足以让他大吃一惊的实力，他是这样认为的。 古兰假装没看见周围太阳火焰惊讶而不屑的眼神，只是一贯云淡风轻地微笑：“好啊，琥珀借你。”但是他没有忽略潘恩突然间变得锐利的神色，对方肯定看到了什么他还未看见的。 而他，很想看到同样的东西。 被自家队长擅自借出的黑木银只是微微一顿，然后突然间淡淡地在嘴角扯出弧度。以前好像也有这么比过，在她……还在他身边时。 “那比赛方式就一对一，先射进门的就获胜，对了，叫你们家的守门员去保护球门吧。”古兰立刻决定，潘恩耸耸肩作为没意见的表达。他们都看见了戴帽身影脣角突然浮现的笑容，虽然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不过他们有志一同地把那抹笑当成了一种接受挑战的应许。 等着其他閒杂人等在甘愿或是不甘愿的情况下退出球场内，黑木银站在场中央，不改身上气质依旧淡漠地佇立着，眸中却隐隐带上了几抹遗世孤绝的味道，冷傲而锋利。 她对面的潘恩金瞳泛起了兴奋，对于面对强劲敌人时那种兴奋的感觉。 由黑木银先攻，对方是队长的关係占了大部分因素，虽然潘恩不像是会随便轻视别人的人，不过大概就是为了旁边那群旁观者吧，外星学园对于位阶问题似乎比想像中的重。所以理所当然地，这种以实力作为身分依据的规矩自然也套用到了一对一对战上，上位者近乎施舍般地给予下位者开球权。 或许潘恩懒得管这个，但是在古兰看来还是必须为了旁边这些围观的人做做样子，为的，只是要防止他们这些人对于这挑战赛的公平性有所质疑。 大概猜到球让她先发的原因，黑木银眸中划过了一闪即逝的冷锐，要证明是吧，行，她才没兴趣丢人现眼！她身为一个世界级球员的傲，岂是能让别人随意践踏的。 在古兰发出开始的句子后，黑木银看着已经纵身冲向自己的暗红色影子，抬脚迅速地将球往旁边一绕闪过了突击，接着流畅而俐落地控着球不让潘恩触到，中途的你来我往虽然有让球失过寥寥几次，不过全让黑木银迅速抢回。 她看着自己的对手，注视着对方因为凝神而愈发锋利的金瞳，黑木银清秀白净的脸蛋上扯出了一抹凉笑，在其他人还没从突然其来令人寒颤的笑容反应过来以前驀地用脚将球往上空一捞，接着屈膝一跃也窜上了半空中，脚边剎那间冒出银色的狂流凛凛有撕裂空气的破风声。 “银色风暴。”然后她张唇，干净的嗓音淡淡地吐出四个字，接着毫不留情地狠狠以带着银流的踢击轰向了有守门员驻守的球门。至于会不会进门这点，从来就不是她该担心的问题。 下一秒，狂乱的银色激流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吞没了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守门员。 纤瘦的淡漠清影落回地面，视线环顾过眾人，傲然的光辉在琥珀色的眼眸中冷然地绽放，在吃惊、不服气、不敢置信、兴味、兴奋、崇拜或是深思的一道道眼神中，淡淡的霸气并不张昂，但已经足够让所有人体认到一个事实了。 眼前的这个人并不弱，利用层层影子包裹住真实的内在是，────强者的本质。 对于週遭一票票带着各种涵义的眼神视而不见，暗红发少年输得甘心，豪气一笑：“嘖，被闪过了，是我输了。不过再来一次。”琥珀果然一点都不弱，他有多久没有碰上除了古兰加赛尔以外足以与自己匹敌的人了呢？这实在是让他由衷地感到热血沸腾哪。 古兰挑了挑眉，像是不意外般地轻轻一笑，“行，就比到你高兴为止。”反正队员得听他这个队长，所以随便答应也没关係。何况，也该到让群眾心服口服的程度才行哪，琥珀。 “那就来吧，这次，就换你持球。”没有对古兰再次的擅自决定感到愤怒，黑木银开口用清冷的声音吐出句子，轻易地贯穿空气到达所有人耳裡。反正对于难得可以发挥一部分平常被压抑的实力，她可是乐于接受！要知道，外星学园这裡的球员综合战力跟明日之星全国赛的队伍等级简直差太多了，真不愧是有用强化品的队伍。 语出，骚动在人群中扩散。少部分偏激思想的人恶狠狠地瞪着戴帽的人，这人可真是狂傲，不过就只是胜过一次而已、只是运气罢了，还胆敢嚣张！ 潘恩对于她的话没有任何恼怒的情绪，只是自信而霸气地笑了，“可以，不过你会后悔的。”他踩着球。 “不，不会。”黑木银回视着他，比起自信，更多的是傲然地微扬脣角。 听到对方如此自信的回答，潘恩不再多说，带球攻向了那抹淡然的人影。黑木银倏地拦在他面前，几次挣球不下，潘恩膝盖一弯跳上空中，高度不算低，豪炎寺可能也无法像他这样单独一个人就跳得这样高。 琥珀色的眼瞳一瞇，是打算在空中避掉妨碍吗？唇边勾起弧度，她自傲一笑。其他人她说不准，但是，空中战可算是她的领域。堕落天使不都是在空中飞翔的吗？没道理会输给人类的吧。 脚压低藉力一弹跳到空中，出奇不意的行动让潘恩来不及防备，被她捉紧机会夺下了球。落回地面后黑木银一回身，这次直接从地面横扫出射门，刻意让球从刁钻的角度冲进守门员的死角给他个措手不及，第二分，夺得。 见第二次对决胜负也分了出来，穿着橘色外套的红发少年走了过来，用带了几分看好戏的笑容说：“琥珀，你还真厉害呢，好久没看到潘恩在空中战吃鱉了。”毕竟接受了异型之石的改造后，他们这三个队长级的要找到其他对手真的很困难。 默默反省自己好像不小心打败了最高层级的队长两次，黑木银撇了撇唇，谁叫那些旁边的浑蛋喜欢狗眼看人低！ 忽然一隻手勾住黑木银的细颈，温热的气息吹到了她的耳边，潘恩挂在她身上赞赏的道：“你的球技不赖啊，以后来陪我踢球，直到我能赢过你为止。”金色的兽瞳闪闪发亮，心头名为挑战的烈火正熊熊燃烧着。 他一定要赢过琥珀！他才不管是不是自己身为最高层级之一的队长被打败一事，更重要的是，他很久没有这么单纯的就只是踢着足球而已了。因为这名为外星学园的牢笼紧紧地限制住了他们想单纯享受踢足球乐趣的心，但是很不可思议地，在跟这个满身淡漠的家伙对战后居然满脑子只剩下要战胜对方的心情，什么地位不地位、耻辱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了。 而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可以不要吗？”对于他靠得太近的气息有点不自在地皱了皱眉，黑木银瞪着环在自己颈子上的手臂，清冷的嗓音淡淡地吐出言下之意为拒绝的问句。 “不可以。”露出张扬的笑容，潘恩不负眾望地拒绝，语调霸道的很。好不容易找到了实力跟他差距不大而且可以被他随时抓来练球的家伙，他怎么可能会随便放手。 ……该死，不论是对于潘恩的回答还是周围突然暴增的围观人群。黑木银鬱闷地抿着唇，虽然那些令人厌烦的视线都不见了是很好，可是她没有要引那么多人来啊。 太阳火焰的队长像是没注意到这些事情般，很干脆地提出第三场战役：“吶，再来一场。”他还没打过癮。 黑木银瞄了眼巴在她身上的人，很想回个她不想再继续引人注目了、不能行个好让她今天点到为止？ 古兰插了话：“好了，潘恩，琥珀也才刚来没多久，别吓到他。”虽说这话连他都不相信。不想发表意见的人转头，决定不理会自家睁眼说瞎话的队长。 “我是找琥珀不是找你。”潘恩白了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不干他的事。 古兰偏了偏头，露出无害的笑：“他是我的队员当然要管啊，不过琥珀没意见的话你们就继续吧。”反正抗议无效。 无言以对地接受了两名队长独裁的决定，再度对峙上潘恩的黑木银只好将力量尽量压抑住，免得引起他们两个更大的注意。加上后头看到技痒的红发少年也掺上了一脚，只让她觉得有点烦燥，不过倒也没有开口抱怨，但心裡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们当她体力无限吗混帐！ 当然她自然不会知道，自己不管比了多少场仍是一副漠然的样子，气息也没乱到哪去，两名队长就不客气的持续挑战。战绩有点平均，但是单论单人战，无论是古兰还是潘恩都稍差她一节，至于他们两个组成的对战则是她略输一筹，没办法，她还是不能将太多实力祭出来，那样会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太麻烦了。 尤其是当这裡还是有计画性地培养起来的时候……不过这其实并不妨碍她享受足球带来的乐趣。琥珀色的眸熠熠生辉。 当天晚上三个人是全身痠痛的回去睡觉的，事实证明他们是比过头了。 在他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流言悄悄的传递开来，戴着帽子、琥珀色眼瞳、气质淡漠、长相清秀的少年，为盖亚的成员之一，名为琥珀，拥有与两名队长不相上下的实力，甚至更胜一筹。不管这些事会不会造成队长名单变动，外星学园的女性队员在乎的不是这个，而是多了一名有实力外加饱眼福的帅哥啊！！琥珀就这么被这些花痴……咳，我是说女孩，与其他三大巨头冠上了四大帅哥的行列。附带一提，她还没出现前是三大。 所以在当事人不知情下，某人的名声就传遍了全外星学园。 黑木银这天以来有点困扰。走出门就会碰上一堆鬼鬼祟祟的人，依照声音判断，应该是女性居多。 为什么会有一群苍蝇……黑木银依旧一脸淡定地行走着，第n次在心裡唸道。而且还是那种特别聒噪的……乌儿碧妲就不会这样啊，其他的是怎样？她不悦地拧了拧眉。谁知就在右后方暴出了压低的叫声， “琥珀大人皱眉的样子好酷喔！！”“他看过来了！一定是在看我！”“少臭美了！琥珀大人才看不上你这种货色──”“也看不上你……” 默默的将头转回来，决定接下来怎样都不要把视线乱飘，这也是第n次的尖叫了……她还是赶快溜回房间好了，并想当机立断地决定回房间寻找自家队长的庇护。 突然一道略张扬自信的声音插入了空气中，狐疑地响起：“琥珀？你干嘛一脸寒气啊？又不是那个冰棒白痴。”停下脚步，偏身转向后侧。出声的人是三大巨头裡个性最为躁动、率直、火爆的队长，潘恩。 “……潘恩，后面那些……”完全不在意地用平等的称呼叫唤，黑木银求救地望着他。希望他有办法解决，好歹也是至高的队长大人嘛，而且据说三大巨头各各都是危险的角色，惹不得的。 “嗯？”接收到微弱得要死的求救讯，潘恩转头，鹰眼般的金眸锐利的扫了过去，发现了几个忙着躲藏的身影，哼了声说：“看来很閒的人蛮多的嘛，居然有空来跟踪别人啊？”音量不大却清楚的传进每个人的耳裡，因嘲讽而高了一个音阶。 “咦，原来大家都很閒啊，那要不要跟我聊个天呢？我好无聊唷。”带笑的嗓音温和地提议道，古兰双手放在口袋裡慢悠悠的晃过来，脸上挂着愉悦的笑。 唰，他语音刚落，黑木银就听到鞋子摩擦的声响，不一会儿就渐弱消失……奇怪了，跟古兰聊天是有那么可怕吗？ “琥珀，你在想什么啊？跟我有关吗？”古兰温和地微笑，问道。 “跟你聊天很可怕？”黑木银很简单地拋出疑问。每天都在跟他聊的她也从没觉得有惧意过。 潘恩搔了搔头发，随性的回答：“那是因为古兰有时候讲话多半是在放毒，还有──”他无视古兰染上危险信号的眼神：“他会针对别人的弱点拼命攻击，而且是带着微笑的说。”而且还是极度重伤型，摆明就是那个什么来着，腹黑吧。 古兰用〝危〞笑说道：“潘恩你好过份喔，怎么这样评论我呢？我明明就没有下毒和攻击人家弱点，只不过是把心裡的真话说出来而已啊──”……这句话其实比潘恩说的更狠吧。 潘恩双手环胸的点点头，一副醒悟的表情：“还有很爱演戏把别人耍得团团转。”……空气好像变冷了欸。黑木银开始呈现装死状态。 看着很明显的製造出寒冷阴风的就是那位灿笑到有点扭曲面孔的古兰先生，……这种情况，当然就是先逃再说！省得她被牵连进去，毕竟提出问题的人是她。趁着古兰的注意力全在潘恩身上，黑木银安静而飞快的离开现场。 所以后续发展她不知情，只记得潘恩后来好像很哀怨她先溜了。回到房间，黑木银坐到床上翻开没看完的商业杂誌，顺便在心裡为潘恩默哀三秒结束。 古兰回到这后已经过了一个小时了，八成是在执行那毒话功力，受害者当然就是潘恩。不过那浓厚异常的灿笑怎么好像只减了一点？他不会是要跟她算帐吧？还是被牵连到了啊──她只是问个问题吧。 虽然有危机意识，但黑木银下秒就低下头继续看书，反正毒话也听多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吶琥珀，你居然不说一声就跑了，好没礼貌呢。”古兰跪到她叫唤的名字人名字的床上，向背靠在墙边角落的黑木银过来，光线全被他的身体挡住，无法看清书籍上的文字。见此他只是很冷静皱了皱眉：“古兰，你挡到光了。”这样我怎么看文章内容？ 一阵沉默，手上的书突然被外力抽走，啪沙地掉落在床的另一边。就在淡漠的人影顿时愣住的同时，古兰的手臂抵在她耳边的墙上，脸部靠得极近，大概只有十五公分左右。黑木银从愣住中回神，冷静的扬扬眉：“你在干嘛？”没事靠那么近做什么？ 古兰的气息轻轻拂上黑木银清秀的脸蛋：“你重点错误了唷───，琥珀。”他还蛮好奇这个老是一冷淡的人会不受到惊吓。 ……她哪裡重点错误，不就是在记恨她挑起话题吗。 见戴帽身影一头雾水，古兰笑出声，身子也离开墙边，光线重新照回她的虹膜裡。她边笑边道：“你好好玩唷，我靠你那么近都不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吗？”是为了这个啊。黑木银挑了挑眉：“我担心这个干嘛？”就他们的认知来说她可是个男的。 “也是呢，琥珀对我有兴趣的话我就危险了───”依旧笑得如此的模样。 “你想太多。”另外一个人很冷淡地表示。 红发少年眨了眨蓝眼，开口：“这么冷漠？我可是说真话───” 无聊。黑木银捡回杂誌摊开继续看。 “……真是我的好队员，对我这队长一点敬意也没有。”可恶，也太让人哀怨了吧。 ……完全不想理会的人直接翻了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