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38章

到现在这中情形男人还说着好听的话哄着，李潇潇已经听够了，这些话只会让她徒添伤感而已。有些事有些人是一辈子的烙印，怎样也抹不去？她的泪水怎么也收不住。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精力过，哪一次不是突如其来没有防备？可是经历了这么多，还是没有免疫，心依旧会痛，会伤。 “过去的事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吗？重要的是现在。” 这些有谁会知道呢？她不想在听他说，也没有力气甩开他的手。他说他的，抱他的，和她没一点关系，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抬起头。”李辰捧着她的下巴，手试着她脸颊的泪水，可怎么也擦不干，唇对唇，他想以这样的方式接近李潇潇。他真的太了解她了。但李潇潇躲开了，没有焦距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几乎失声叫道：“里我远点。” “潇潇，不要这样好吗。” “你出去，你快点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潇潇。” 李辰叫她，他在叫她，她觉得恶心，他现在是在叫她？刚刚哄的也是她吗？ “请你不要叫我的名字。” 李辰坐在那里愣住了。 “我不想看见你，你没听见吗。” 李辰穿着拖鞋走出去，李潇潇看着被带上的门，把手边的枕头用力的仍了过去，像是李辰还在门边，其实她想砸他。她躺下将脸埋在另一只枕头里，她想起客厅沙发上的那个红色抱枕，现在她很想把脸埋在中间，那是和埋在枕头里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却怎么也不想起身，只想这样躺着。这样可以让他舒服些。 李辰接了个电话，公司有点急事，非去不可，但是又放心不下李潇潇，想着出门之前应该进去看看她。睡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卧室的动静，也许她睡着了。不敢贸然进去，她刚刚的表情恨不得把他千刀万锅了，脸名字都不让他叫。真让人伤脑筋。杜淳好好的说什么多特蒙德，李潇潇，这么多年的是了，遇见就遇见了吧，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样的事情要是他亲口告诉潇潇，情况应该会不一样吧！至少显的他诚心，好好的说也比较容易被接受和谅解。有时想想，要是当时没有答应舅妈去相亲，现在又该是什么样子？也许会一直过着让人羡慕的单身生活，还是和另个个完全不一样的女人结婚生子，有时会不会后悔怎么没有和那个叫李潇潇的女人见上一面？ 婚最终还是会结的吧，这个世界终究不会是一个人，有母亲，有姐姐，有社会舆论，也有作为一个儿子应该承担的责任。如果结婚对象不是李潇潇，生活也许么有这么惬意，也不会这么在乎吧？那只是如果。 其实他结婚也和潇潇一样迷惑，如此仓促的婚姻，现在想起来会不会太过草率了。自己平常做事也不是个草率的人，对待婚姻确实不知所措，难道仅仅是因为“李潇潇”这个名字吗？也许只是厌倦了单身生活，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贴心的人，不用再去姐姐家蹭饭，副驾驶座永远只留给一个女人。 潇潇只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女人，一开始他就是很清楚的。她和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一样，没有很光鲜的外表，也不爱打扮，衣服总是最普通的，买东西也是挑便宜的买。看着简简单单，永远不会让你有厌烦的情绪。就是这种人才适合过日子，虽然他并不需要她为他省钱。开始就考虑到，这样的生活会不会太过于单调了，可是实在。感情是可以一天一天培养的，日后也一样相濡以沫。 李潇潇睡着了，满脸都是泪，李辰很想走过去为她擦干净，可是又怕把她惊醒了，惹她不高兴。皱着眉头，她睡觉老是爱这样，睡得很不安稳。伸手替她抚平，轻轻的，来回的抚着。以前也有人为她抚平吗，那过去的十几二十年里有谁替她抚平过？他忽然责怪自己起来，今天是伤了她的心皱眉，那在过去的一年里为什么老是这样？都说熟睡最能反应内心。 对李潇潇来说睡觉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能做梦，梦总是让人就得美好，能忘记一切烦恼，也没什么事令人悲伤。可是梦总有醒的时候。以前做了什么美梦，梦见想见的人，想做的事，醒来常常会想，要是那个梦可以一直梦下去该有多好啊；有时在梦中也能觉察出自己在做梦，真是害怕会醒来；而更多的时候是，睡前希望自己一觉不醒。她不能选择死亡，因此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选择逃避，她骨子里就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就像现在一样，只想活在梦里。 睁眼的那一刻，意识总是模模糊糊的。在过去的一年时间里，每天早晨醒来，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李辰，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的，即使现在不是早晨。模糊的意识也是美好的，至少一时之间不知道在过去的某个阶段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可是，清醒后，有一种痛只敲受伤最厉害的地方，让人喘不过气来。 要面对的始终是要面对的，不管有多痛有多不情愿。 一室漆黑，一室寂静。 窗外的路灯的光照射进来，不会让人黑的喘不过气来。李潇潇侧着睡在床上，满脑子都在回忆，回忆。幸福不会永远停留在她的身上。曾经以为逝去的那些日子是幸福的代名词，但是生活还是在继续，幸福也同步跟随。她不会奢望什么，这次却这样的做白日梦。她不该把自己的真心交出去，也不该有任何的奢望，要是那样，这样的情况她的心里也会好受些，顶多是一笑而过。想到这里忍不住伤感起来，爱情和亲情这两个是多麽宝贵的情感，但是于她来说，为什么总是可望而不可即。 那个生她却不养她的女人，她在一次深深的憎恨她。好像一切都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她只不过是给了李潇潇生命而已，她不过抛弃了李潇潇而已，而从那之后李潇潇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她了，她已经重生了，以后的命运也与她无关，是李潇潇自己掌握的。她是咎由自取，也许有些东西在你没来这个世界之前就早已注定，你没必要责怪任何人。 睡了一个下午，头迷迷糊糊的。打开灯，刺眼的亮让她伸出手挡住眼睛以适应光线。被她丢在地板上的枕头完完整整的躺在她的左侧。只是它的主人不在，李潇潇把它拿起，将她抱在怀中，轻轻的磨蹭着，柔软的，让人舒服极了，蹭久了也有温度，就想它主人的脸。叫人舍不得放开。 还好李潇潇还觉得有些饿。在楼下吃了点快餐便慢慢的散步，想吹吹风，找了个安静的椅子坐下。十一月，花园里的人少的可怜，很是安静。李潇潇仰望着面前的一栋栋高楼，星星点点的灯火，她望着他们家那一楼，吃力的寻找着23楼。每个楼层都隔得很近，她数了很多遍都没数对，虽然在这个位置看不到她家的阳台。“家”，人们总是习惯把房子称之为家，这就是她住了一年的家？要是在今天中午之前，有人问她这样的问题，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回答那当然是她家，她和李辰的家。可是自从那顿饭后，她没有这样的坚信。他们的根基太浅了，她一直都在有意识的忽略这个问题，还以为基础不重要，只要两人好好生活就行。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刚看看看却发现忘记带手机，其实带着看时间也没什么意义。她不想回家，面对眼前的事，还有那个人，此时此刻的她觉得很落寞，她除了回家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在这个城市，她可以去那里？就算在这个城市有她在血缘上最亲近的母亲和弟弟，还有刘洋。 脑海中的画面忽然回到了，上午见过刘洋的，穿着很合身的白色西装，打着很好看的领带。然而那些事和下午发生的事比起，变得很遥远，那么飘渺。这一切似乎和她没有关系吧。 在那个位子上做了很久，旁边的空位上起了露水，才回过神来应该回去了，已经很晚。 回到家，室内灯火通明，差不多每个房间灯都是亮的。到处张望了一下，没有人，也不想喊叫，默默的换着鞋。 进卧室还是没有人，拿了睡衣直奔浴室，洗澡上床睡觉。对于李辰在干什么她并不感兴趣。从浴室出来，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两只小乌龟都已经睡觉。蹲在它们的小窝前观看着，看了一会，她刚想站起来时听到门打开的的声音，但是没有像平时一样跑过去，目光依旧是盯着那两只小乌龟。 李辰回了，他应该早就回来了，后来又出去了，要不然等是谁开的？他连鞋都没换，就直接走进客厅，钥匙仍在茶几上，金属的碰撞声与玻璃和金属摩擦的声重叠在一起，那声音很刺耳，滑出了好远。 李潇潇没抬头，只是用余光感觉李辰抱腰看着她，脸色肯定不好。 “你到哪里去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李潇潇抬起头，但依然蹲着，就好像是和陌生人说话的语气。 听到这样的回答，李辰好像很失望，垂着头站在那里，眼睛好像望着地板，半天没有出声。 “出门怎么连手机都不带？” “带着也没什么用？” “潇潇。” 听到“潇潇”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李潇潇马上变得激动起来，完全忽视了他言语中的痛苦，道：“不是说过不要叫我名字吗？” “潇潇。”李辰又叫了一声，声音很小，李潇潇低着头，并没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应该是很苦恼吧。他一步一步的靠近她，蹲下身，把她抱住了，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她好几天没洗头了，洗发水的味道已经不再了，头发有点乱。李辰抱得越来越紧，嘴里喃喃的喊着：“潇潇，潇潇。”李潇潇有一丝怔忪，这样温暖的拥抱，那样温柔的声音，还有在耳畔已经习惯的呼吸。这些都是那么让她迷恋，她曾经以为那一切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不过只有几秒钟吧，她便清醒过来。挣扎着，不是以往的撒娇挣扎，而是抗拒，声音里还带着怨道；“你放开我，你就不能离我远点吗？快点放开我。“说着死劲的掰开抱在她胸前的双手，她越是用力，他抱得越是紧，任她掰着。掰不开，把她激怒了开始拍打着他的手，没有效果，便低头咬他的手臂。 李辰居然都不吭一声，即使痛也没叫一声，上次被他咬的压印还在呢，也许他真的是属狗的。 “不痛吗？”李潇潇松开他的手臂，看着上面透着血丝的清晰压印，眼睛开始模糊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咬李辰她的视线会变得模糊，还是因为自己口腔里的血腥味，低低的哭了起来。 “李辰，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会让我碰上这一切，我做错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你说啊，我做错什么勒？” “潇潇，对不起。我知道我没有资格乞求你的原谅，你要是心里不好过，你就打我骂我好了。但是我求你不要像今天这样，几个小时都见不到你人，也找不到你，我以为你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怕吗？以后不要这样勒？不要让我担心了。” 以后？他们还会有以后吗？李潇潇已经想象不到以后了，因此没有回应她。 “对不起。” 对不起，她忽然觉得这三个字好沉重。她的婚姻就值这三个字？人们总是习惯于“对不起”，说了“对不起”难道就可以将过去抹杀，将伤口抚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从新开始了吗？ “快点起来吧。”李潇潇轻轻的说道。 环在胸前的手放开了，后面的人也慢慢的站了起来。她的腿有些麻木了，起来时有些吃力，险些没站稳，还好李辰扶了她一把，她反应的很快，马上就把手抽了回来，那样的疏离感让李辰心里觉得很难过，她现在又开始防备着他。他就那样望着她，看着同样悲伤的她。本来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一下子变成现在这样。幸福和快乐是要两个人共同营造的，现在的结果却是他一手造就的。现在的他开始后悔为什么会认识多特蒙德的李潇潇，又或者他们其中的一个不叫李潇潇那是多麽好。要是没有认识李潇潇，眼前的潇潇又是以什么理由成为他的妻子？多么讽刺，想要幸福，给予他幸福的人却必定要受到伤害，而他是整个事件的制造者。他恨想在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