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39章

“潇潇。”李辰收回视线，抹了一把脸，望着天花板喊道。 李潇潇没搭理他，走进客房，把门反锁了。她现在已经不想在跟他同床共枕了。李辰敲着门，李潇潇还是没有理会。她心里知道就算她不去开门，他同样进的来，只是以这种方式抗拒。 没多久，门就被打开了，李潇潇已经在黑暗中躺着。 “你今天就睡这里吗？” 李潇潇没理他。李辰见没回答，转身出去，没一会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枕头，在李潇潇旁边睡下。他想抱着李潇潇，李潇潇用严厉的声音说道：“你卧室睡。” “我们一起去。”李辰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小。 “李辰，你还没搞清楚现状吧？你说你让我怎么跟你睡在同一个床上？那样我会恶心。” 听到“恶心”这两个字，李辰眉头皱了起来，“潇潇，我那么让你觉得恶心？” “没错，从中午开始就一直恶心。” 李辰抿着嘴有点生气的样子，等着她继续往下说。“你会卧室睡吧。”她说的话已经把他和她彻底的分开了，他们已经不再是一提的勒。真是快？只是十几个小时而已，早上他们还兴高采烈的进出婚纱店，他们一起照的婚纱照，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取了。 李辰下床头也没回的出去了。注定是个慢慢长夜，他们都将独自面对。 次日起床，李辰没去公司而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意料之外。 “起的还蛮早的？洗漱下出来吃早餐吧。” 等李潇潇洗漱出来，稀饭小菜已经端上桌。李潇潇端起一碗就往嘴里送，其实并不怎么想吃。 “你中午想吃些什么菜？我等一下出去买。”李辰望着正扒着稀饭的李潇潇，“要不然我们一起去满？然后下午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李潇潇仍然是扒着稀饭，把李辰当成透明的。 “我昨天仔细的想了会，我们出去旅游一下，放松放松心情？怎么样？” 李潇潇终于抬头望着李辰。 “去多特蒙德吗？” 李辰的脸忽然白了，陷入了僵局。 “李辰。我们离婚吧。” “李辰，我们离婚吧。” 李潇潇说这句话时连头都没抬，像说“李辰，我们逛街吧。”一样淡定，说完也没打算等李辰回答，各自吃着各自的。 李辰在那里愣住了，半天还没反应过来。脸由刚刚的多云转成了阴。 “我没听清，你在说一遍？”语调还是很温和，像是真的没有听清一样。 李潇潇放下手中的碗筷，在饭桌的另一边抽了一张纸，一边擦着嘴一边说道；“我们离婚吧。” 李潇潇心里其实很后悔为什么会说这个话题，这么好的一个早晨，两个人本来可以好好的吃顿早饭，最后把他送到地下室。他们再也没以后了。昨天晚上本来就想好的，早上好好的吃个早饭，然后下午去买李辰喜欢吃的菜，好好的给他做顿晚饭，煲他喜欢喝的汤。吃完晚饭在谈论这件事，只不过想激怒她，说要和她一起去旅游。刚才也不应该说多特蒙德的，肯定很伤他的心吧！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生气，可老实控制不住自己。 “‘离婚’这两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也太多余简单？”还是一样的平静，刚刚的多云转成了阴的脸，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应该是极力的压抑着吧，也许是怒极反笑。 两人互相对视，李潇潇抿着嘴没有回应。 “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说了什么？” “不记得了。” “你那天晚上在和我谈条件，你说你绝对不会离婚，你要忠诚，要责任。怎么现在反悔了？” “你以为我很乐意吗？难道我就这么想做个离婚的女人？”就在昨晚她还下意识的寻找那个怀，她想得到这样的环保，那样可以让她安心，踏实。 “既然你不想，今天我就当你是在开玩笑。”李辰拿起筷子夹了一般蛋黄放进李潇潇碗里，“快点吃吧，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题了，影响人心情。” 李潇潇望着他一脸专注的表情吃饭，看上去好好笑，他是笃定了她离不开他的，因此当个玩笑，纯属是说说而已。也是，自己什么都没有？现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却要折腾的闹离婚，在外人看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好笑。这样舒适安宁的生活可以蒙蔽双眼，就能够蒙蔽心灵，灵魂有什么重要的。要是结婚之前一定会是这样的想的，谁会去在乎灵魂，自己是谁，他把你当成谁有什么重要的。 他们之前有过孩子，他们都渴望孩子的到来，但是后来没有了。他疼她，宠她，哄她，还说过类似于喜欢的话，自己由开始的半信半疑到后来的全盘信任，她觉得这辈子也只有他对他好了。 李潇潇没有吃了，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望着李辰吃完两碗稀饭。李辰去换衣服，她在厨房收拾碗筷。于是送他下楼。9点多，电梯里的人还很少哦。李潇潇靠在后面，仰着头，呆呆的望着显示器上的跳跃的红色数字。“23、22、21、20……”到16楼时还有人进来，于是数字继续往后退，直至到一楼。站在旁边的李辰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低着头，望着地下，李潇潇专注的数着数字，没来得及想其他的。 “回来吃晚饭吗？” “嗯，我尽量赶回来，最近公司事有点多。” “那我等你回来一起吃饭吧，你晚上想吃什么？” “我吃你喜欢吃的。”李辰掏出车钥匙，按下开锁键，和平时一样目送他离开，在李潇潇注视下，把车慢慢的开离车库。 李潇潇上去把衣服换了，然后就去了菜市场。早上的菜都很新鲜，她要买最新鲜的材料，煲一锅美味的汤。在菜市场也没刻意避开那个女人，路经她的摊前，还有意的看了她一样。她很忙，但也不忘招呼从她摊前经过的李潇潇，“小姐，买点青菜，刚到的，很新鲜。”李潇潇要是现在露出笑脸，那她真的就天下无敌了，可是她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李潇潇，永远不可能天下无敌。 她整天都在想着，今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到哪里去。继续留在这个城市，还是回F城，或是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然后中心开始？ 她已经不想在留下这里，留在这里只会让人跟加的悲伤。去一个新的城市也不是不行，没有谁会认识她，找一份工作或是去学什么，以后就这样生活。而F城她生活了5年，即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和李辰认识的地方，结婚的地方；李辰在那里出生、成长、结婚、离婚、再结婚，有可能是在这里认识了多特蒙德的李潇潇…… 李辰一下午就打了四个电话，都是打座机。李潇潇装作心平气和的接着电话，回答他的每个问题。例如：你在哪里，在干什么，中午吃了什么，晚上做什么吃的，在看什么书。 李辰回来的很早，看着慢慢一桌的菜，都是他的最爱，望着正在剩饭的李潇潇，心里很是感激。走过去，抱住她，嘴在耳畔哈着气。他其实很害怕她一声不响的走了，这也是有可能的，因此才会一个下午打四个电话，确认她在不在家。 “这是最后的晚餐？” 被他抱住，李潇潇呆呆的站在那里，有片刻的恍惚，以为这是和平时一样的拥抱。只是那句话把这种错觉击得粉碎，几乎说不出话来。几乎哽咽。 “快去洗个手把。” 好长时间，李辰才松开他，去洗手。 都低头默默的吃着，谁都没有讲话，吃完李辰帮忙收拾这，擦桌子。李潇潇收拾完，李辰已经洗好澡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李潇潇也进去洗了早，在李辰旁边的地上坐下。 “地上很凉，做上来吧。” 十一月虽然不是很冷，晚上还有有些凉的，李潇潇没什么感觉，现在的她坐在地板上会更自在些。 “你想看什么？”李辰把遥控器递到她的面前，而她没有接，说了句；“你想看什么就看什么。”要是平时，她早抢过遥控器枕着他的膝，顺心所欲的换着台，这些事都是由着她的。 也不知道电视上演的是什么，咬着唇，心里想着该怎么样开口，怎样说两人才不会吵架。 “李辰，早上的话……”她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 “我知道是开玩笑的吗？怎么又提起了？”李辰把遥控器放在沙发上，身体躺在了沙发上，手揉着太阳穴，闭上眼睛，躺着会觉得舒服一些。 “我说的是真心话。” 李辰轻声笑了一下说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非要走离婚这一步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生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意义？你当初跟我结婚有想到这个问题吗？” 李潇潇转过身，目光落在他带着戒指的右手上，而自己的左手不经意的摸摸自己右手无名指，这是对戒。 “我们都差不多。” “就这样生活下去吧。”回到结婚的当初也是好的，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一切都会好起来。李辰乐观的想着。 “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这句话说完，李潇潇泪又掉了下啦，她宁愿不要这样的生活着。“你不应该对我这么好的，不应该让我想想拥有的更多，原本以为你是真心对我的。我也一直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的生活下去，我好好调养身体，给你生个孩子，就这样度过一生。但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你对我说过的话，对我的所有的好都是给别人的，你让我怎么办？其实我我满足了，我原本以为我拥有很多，可事实上我一无所有。” 听着她说完这番话，李辰觉得胸闷闷的，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你是这样想的吗？把我所做的一切都否定了？这样说来，我真的罪不可赦。潇潇，你真的没有感觉到吗？” “那些都是你给别人的而不是我，在她身上无法实现，因此你给了我。”下午在书房的地球仪前发了好长的呆，那个叫多特蒙德的地方已经被磨白了，他该多喜欢那个叫李潇潇的女人才会经常站在这个地球仪前发呆，喜欢那个女人，甚至委曲求全娶了她。她也许就是自作自受吧，不能责怪任何人。当初是她一厢情愿的嫁给他的，是她贪慕虚荣，期盼安稳。 “你对我没有感情了吗？” “在昨天已经被你磨得粉碎。” “我们之前约定不离婚的。” “对不起，我违约了。” “假如我一开始告诉你，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我不叫李潇潇，你还会娶我吗？” 没有如果。 “潇潇，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那天晚上过后两人陷入冷战状态。李潇潇把李辰当空气，其实两人照面的机会都很少，每天早上7点多醒来却怎么也不愿意起来，在床上一直躺到十点才起来，听着们关的声音才会起来；晚上顺便吃点什么就回房了，拿出MP3听着许久没有听的音乐，有时也会看书。不再做李辰的饭，他偶尔也会进她房间看上一眼，而她总是背对着她装睡。 李辰几天下来也被折腾得没脾气了，时不时中午回抽空回来，早上不起来，晚上也早早睡下，分明是躲着他。想借回家拿文件之类的和她好好说说话，她冷冷的态度实在是让她寒心。这样的她和平常完全不一样，偶尔会然他产生错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妻子了，而是一个与他没有半点关系的女人。他也很乐观的想着，事情不会是想的那么糟糕，他已经说了他不会离婚的，等这一阵子过了应该会好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睡不好，也许是身边少了一个人和他闹眼子，心烦意乱，没有睡意。他真是读不懂女人，以前还是蛮善解人意的，怎么现在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起来。这件事是他的错，他也没否认，可是当初他就是那样的初衷他想蛮一辈子的，命运有时就是这样作弄人，谁会晓得怎么就冒出了杜淳。但换个角度讲，若不是李潇潇这个名字，他们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大概连面都会见不着吧，也许去了，礼貌的打个招呼就走了。说实话，他们都应该感谢那个名字，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