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44章

他心里也是明白的她是在躲着他，没去找，只能打电话问问她的好朋友赵梦婷，他想她最好的朋友总该知道她的去向吧。没和赵梦婷说他们离婚了，他总觉得潇潇会回来的，她不过想出去走走散散心而已。让她惊讶的是赵梦婷都不知道李潇潇在哪里，先开始还以为是帮着潇潇不愿意告诉她。反复试探好几次，他最终肯定了，李潇潇根本就没联系她。那她去那里了？他该去那里找她？ 电话打来却不肯出声，更不肯透露半点关于现在的半点信息。只从潇潇走的这几天，就像是过了好几年。就在刚刚开门的时候，好像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以为卧室的台灯一定是亮着的，厨房的电饭煲里也有温热的饭菜，卧室有个人在等她。就在开门的瞬间，一片黑暗向他袭来，站在那里发好一会而呆才清醒过来，只怕是日后迎接他的永远是这样的暗夜。想不到在生意场上公认为冷静客观的他也会自欺欺人。 今晚应该可以睡得安稳些，毕竟听见了她的呼吸声。只要她给她打电话，就可以证明他们之间还是有希望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总会有法子的。明天去一趟营业厅，应该查的出电话号码。 在阳台坐下透透气。他脚下是万家灯火，头顶他和李潇潇的衣服，在风中摇摆着。他突然想起他们有一次差点在阳台上亲密，就很今天差不多的那个夜晚。那次他们也是在吵架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她老是因为一点小事就吵，明明知道那样会让她伤心难过，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死死的打手机捏在手里，盯着显示屏上“来电无显示”五个字，心里暗暗希望那个号码还会再一次打来，即使不出声也是好的。显示屏暗了又亮了，铃声也响起过，只是并没有出现“来电无显示”字样。他心里知道，今晚她是不会再打来的勒。 十二月初，身穿着睡衣，居然会觉得有点冷。 昨天倩雯剖腹产下一名男婴，今天过去看看勒。孩子好小，很漂亮，长得像田俊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的样子，不禁替倩雯高兴，她幸福就好，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彭倩雯问他什么时候当爸爸，李辰苦笑了一下。多尴尬的问题，几天前才离婚。不知道他这辈子有不有机会当一个父亲。 李慧找她，说李潇潇的手机老是关机，李辰搪塞着，说回娘家有点事。他变得急躁，转变得太快，无法面对。需要时间。 李辰一大早就让秘书去营业厅刷单子，李潇潇打的那个号码果然被刷出来了，是F市的手机号码。原来回F市了。F市，他在那里出生，成长，恋爱，结婚，离婚，然后认识她…… 望着电话单上的号码，他竟笑了起来，F市的每个地方都是他熟悉的，他好像看见李潇潇坐在咖啡厅等他。穿着一条黑色蕾丝花边的吊带裙，点一杯咖啡，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了看着书，偶尔会向窗户外面看看。想着想着，手不自觉的伸向办公桌上的手机，按下那个陌生却已经印在他脑海的电话。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是在工作吗？大部分是不想接吧。应该早就该想到的，主动打电话都不愿意说话，又怎么会愿意听他电话。 那天陪了几个客户，喝的有点多，他自己知道其实他没醉。打电话叫来司机，李潇潇和他说过不要醉酒驾驶。在酒店的大厅竟遇见同样喝得半醉的刘洋。两个男人打完招呼都十示意找个地方坐下来在接着喝，然后二人又回到了二楼。一人要了一扎啤酒。 酒还没上来，刘洋喝了杯开水，望着坐在沙发的李辰，他好像已经喝了很多。 “喝了不少？”刘洋笑着问道。 “你还不是？”李辰感觉自己真的有的喝醉了，怎么会和他坐在酒吧。要知道，和李潇潇吵架，十次有九次跟他有关。情敌啊。 “潇潇还好吧？她的电话老是光机。” 一听他这么一说，李辰皱起眉头，“我给她打，她都不接。” “你们俩还没和好啊？” 李辰低头呆呆的说道：“我们离婚了。” 听到“离婚”两个字，刘洋彻底愣了。 “什么时候的事？” “吵架的第二天。” 服务生端来两扎啤酒，问还要不要其他什么的，都没有理他，眼看着两个男人之间气氛有点不对，转身就走，刚一转身，便被刘洋叫住。 “麻烦给我拿一包烟。” “要什么牌子的？” “随便。” 刘洋平常都不怎么抽烟，也没抽固定的牌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忽然好想抽一口。 两人都没说话，碰了碰杯，自顾自的喝着，好像他们喝的不是就，而是水。烟上来，你一根我一根的抽起来。黄鹤楼，刘洋抽第一口就差点被呛到。 “知道她现在在那里吗？” “我不知道。” “你就让她走了？当初怎么也不挽留她？” “是她把我抛弃了。”李辰更正道。 “你要死死死的抓住不放，她是不会离的。” 烟雾缭绕中，两个自以为没喝醉的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刘洋克制住自己，生怕自己会上前去揍这个男人。他凭什么让潇潇总是伤心难过，既然不能让她幸福，当初就不应该娶她。 “是你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是不是？” 李辰冷笑道：“你凭什么指定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假如不是这样，为什么会走今天这一步？潇潇是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离婚的。”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凭什么过问这些。 “你还是很爱她吧？”李辰抽了口烟问刘洋。 “我只是想知道她现在在那里。”被他这么一问，刘洋显然有些火了，声调提到了不少。 李辰将手中剩下的半截烟头按在烟灰缸内，顿了顿道：“你啊，真冤。” “这话怎么说？” “想知道吗，潇潇最终也没跟你在一起？” “你但是说来听听？” “潇潇她以前，以前……”李辰忽然停住了，他可怜的潇潇，她所经历的过往种种，他的心好像在隐隐作痛。 刘洋见他说道一般便不说了，便急起来；“你倒是爽爽快快的说出来啊。” 李辰望着他，摇摇头道：“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觉得我不想男人，我也这样的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你不说，算了，我自己去找潇潇。” 一说要去找李潇潇，李辰急了，“别去找他，她会伤心的？” “你不说，我就只能去找她，让她给个理由我。你不是也觉得我冤吗。” “你怪她？你说你怎么可以怪她？她也没做错什么啊，遇到坏人也不是她的错啊。” “你说什么？” 他说潇潇以前遇到坏人，那潇潇为什么死都不愿意告诉她真像，为什么？过去的很多年里，他心里一直在责怪她，责怪她为什么会这么狠心，责怪她突然变心。高中时想假借和夏希在一起，她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有时甚至怀疑过去的一切杜都是骗人的，在她的心里他是没有角落容下他的。可今天，竟听到事实是这样让人出乎意料，这叫他如何是好。 “我说她傻，她不愿告诉你。要是我们现在公平竞争，你觉得潇潇会选谁？我想她会选你吧，她跟我在一起我老是让她伤心，让她失望……” 他真的喝醉了。 李潇潇上班已经有半个月了，渐渐开始适应现在的生活。刚开始累得腰酸背疼。学花语，修花，包花束，在旁边看着比她小的前辈小徐跟客人讨价还价，还没开始学插花。年底生意很好，每天忙到10点才下班，有两个因为定花车必须早晨五点就要起来。没当那个时候就特想放弃，寒冷的清晨走在清冷的街边，凄凉感比独自面对黑夜还强烈。夜晚虽然旁边少了个人，但被子会带给她温暖，晚上还抱着从S市带来的抱枕睡觉。 老板娘拖熟人帮我找了一间房子，和别人合租。两室一厅的房子。她住一间，另一间是两个女孩子。房租算是。环境看上去还可以，只有一个卫生间，用起来很不方便，特别是早晨。实在是没有地方去，也只将就着，等稳定一些再去找。 不是经常看见老板娘，也不知道她姓什么，小徐叫她老板娘，她也跟着叫。听小徐说其他地方还有分店，这个店基本上交给小徐打理，貌似她们好像是亲戚关系。这些事跟工作没关系，李潇潇也从不过问。 上班的第一天，李辰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很遗憾她都没接到，当时正在忙着，手机放在包里调的是静音，一点都不知道。他肯定认为她是故意不接的。她开始后悔那个晚上就不该给他打电话，可明明把来电显示关闭了的，她第二天早上在别的电话机上试过的。也许李辰用了什么方法。 也给她发了很多短信，她总是在忙，没空回，就算回也不知道说什么，有时直接关机。她不知道李辰现在怎么这么多时间给他发信息，以前给他发短信他直接是回电话过来，说写短信浪费时间。 偶尔她也会很想给她回个电话，问问他在做什么，有没想她。可是仔细想想，都已经离婚了，这算什么事。就像今天躺在床上听着音乐始终无法入睡。赵梦婷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李辰告诉她的。李潇潇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还是一五一十的短告诉她，可李潇潇说这些时好像当事人不是她一样，居然没哭，也许是眼泪已经流干了吧。倒是赵梦婷气愤到不行，大骂李辰，冷静下来才问李潇潇：“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 李潇潇冷笑道；“还不是就这样过。” “他给房子，车没，钱给了多少？” “我要那些有什么用？” “天啊，你什么都没要啊？净身出户？” 李潇潇没回应。那端声音又想起来了；“李潇潇，你怎么这么笨啊，我真是活活被你气死了。你逞什么强？以后你就叫苦吧。再说你们当结婚是过家家啊，想结就结了，说离就离了。你们就不能尝试的一起过吗？我看的出来他对你还是蛮体贴的，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现在一个人是没关系，你又没有想过以后啊？” “梦婷，换成是你你还能和他过下去吗？每天喊着你的名字心里想着确实另一个人。”说着说着李潇潇最终还是掉下了眼泪，刚才还在庆幸没在赵梦婷面前哭。 “你告诉我实话，你到底喜不喜欢他？想不想跟他一起过日子？” “想。” “是啊，你自己也想为什么不一起过呢？你真的好傻，就算他喜欢过一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女孩子那有什么关系，那是曾经，眼前才是重要的，你就应该想点办法让你爱上你，从此离不开你。这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而不是逃跑。” “梦婷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他越是对我好，我越是觉得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才会这样的。再说现在都已经离婚了，在说什么也是徒劳啊。”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他对你好，你就应该相信他是真的对你好。眼前的东西就是实实在在的，你又何必老是纠结过去呢。你说，谁没有过去啊，你曾经还不是喜欢上刘洋？” “这怎么相提并论呢。” “你呀，吃亏就吃亏在你这脾气上。你在那里啊，在做什么？” 她本来不想和别人讨论这个问题，和李辰之间的事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被赵梦婷这样一问，也不知道怎么拒绝她。这样听来，今天这些好像是李辰派来的说客。她也知道她是为她好，一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再说又有什么用，她也不想回头了，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