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若似女儿香 第十四章　茺蔚

而茺蔚的二妹比茺蔚的小妹要聪明很多，于是二妹也就依着茺蔚的话先做出了一副扭捏的模样，继而又悄声说道：“姐，大牛哥要回来了。” “大牛哥？”茺蔚一听自己妹妹说大牛哥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是还是故作惊讶的配合着说道：“就是小时候说要娶你的大牛哥？” “嗯。”二妹见茺蔚知道自己说的是谁，自然也就觉得茺蔚应该知道自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茺蔚的表情先是微微一变，但是很快就在乙木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掩饰的点了点自己妹妹的头说道：“怎么，大牛哥回来就这么开心，果然是向外啊。” “不和你说了。”茺蔚的二妹早就在这里呆不下去了，所以说了这话立马就假装羞涩的跑回了自己房间，借着房间喘着粗气。 那乙木面上看去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但是茺蔚的二妹不管怎么说也是跟着自己姐姐一步步的把这山寨建起来的，所以对这些人也颇有研究。 所以二妹也多少知道，越是这种人便越危险。 只不过有些搞不明白，既然自己大姐从一大早开始就怀疑乙木了，那么为什么昨天还要和乙木成婚呢？ 大姐完全可以在前几天的时候就不同意这门婚事的啊。 不过大姐做事一向有她自己的理由，所以大姐不说，她这个做妹妹的也就不会问。 但是大姐交代的事，还是会很好的完成。 见二妹跑了，乙木的脸上不禁有些失落，茺蔚见了不禁打趣乙木：“怎么？这就看上自己小姨子了啊？” “没！”乙木见茺蔚如此打趣自己，赶忙就否认了，然后还急忙解释道：“好不容易来了个人，还就这么跑了，而手里的这些东西又重死了。” “噗嗤！”听到乙木的话茺蔚忍不住笑了，他倒也真会装，不过既然他都装了，那么茺蔚也就跟着装了起来。 于是茺蔚故作爽朗的在乙木的头上敲了一下，然后说道：“亏你还是个大老爷们儿呢，这才几步路居然就那不动了。” 乙木见茺蔚手中拿着这么多的东西居然还能空出手来在自己脑袋上敲上那么一下，于是便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茺蔚，完全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而茺蔚见乙木如此盯着自己，忍不住得意的扬了扬自己手冲乙木说道：“怎么样？你娘子我厉害吧。” 但是乙木看着茺蔚的手吞了吞口水，说出的既然不是“娘子你好厉害”之类的话，而是“娘子，既然这样那么一开始你完全就可以一个人都拿住的是吗？” 茺蔚见乙木这么说，忍不住有些生气了，这人都想些什么呢？ 自己好心好意的帮他拿东西，他居然还觉得自己一开始可以全部都拿住。不要忘了茺蔚才是个女人，按理说这些东西都应该乙木来拿才对。 但是迟钝入乙木，似乎并没有看到茺蔚脸上的不高兴，反而问起了自己二姨子也就是二当家的事。 乙木问茺蔚：“娘子啊，刚刚二妹说的大牛哥是谁啊？” 终于问起来了。 茺蔚见乙木终于问起大牛哥来了，于是忍不住在心里冷笑一番。 也好这次就让他明白自己和妹妹们已经察觉了。 于是茺蔚的语调略微有些怪异的说道：“那个大牛哥是二妹小时候的老相好，二妹小时候经常由他带着到处玩，但是他所到之处都要出些乱子才算玩。” 事情并没有像茺蔚所想的那样，乙木一听到说大牛哥的事便清楚自己有所发现。 相反乙木还傻乎乎的问茺蔚：“那么娘子，那大牛哥是为什么要走的啊？” “为什么？”茺蔚听到这里不由得顿下了脚步，然后冲着乙木阴阳怪气的说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嫌他带坏我妹妹了，把他赶跑了，谁知道这次他回来了，我这妹妹居然这么开心，看来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 尽管茺蔚说这话的时候，让人一听就觉得话中有话，但是乙木居然还是一副没听出来的表情，冲着茺蔚说道：“娘子，我看你这副模样，莫非是你也喜欢那大牛哥？” 听到乙木这话，茺蔚意识到自己的话说过头了，于是踮起脚，努力把嘴往乙木的脸上一贴，朝着乙木谄媚的说道：“夫君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夫君的人了。” 乙木对茺蔚的话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还是强行扯出一个笑来，对着茺蔚丑丑一笑，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故意敷衍茺蔚的。 但是茺蔚也不在乎，反正自己也不是真心的，管他是不是故意呢。 于是茺蔚也就故作大大气的伸脚一踢把自己的房门踢开，然后把手中抱得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桌子上。 而乙木也学着茺蔚的模样把怀中的东西一股脑的放在了桌子上。 “哎，你轻点，这些水果什么的都是不经摔的。”当茺蔚见到乙木把怀中的东西这么一股脑的往桌子上乱放便忍不住冲着乙木叫到。 而乙木则贼兮兮的看着茺蔚，然后也不顾茺蔚有没有在反抗，一把把茺蔚扛到了床上，像所有新婚夫妇一般的开始翻云覆雨起来。 而这一切都落在了窗外的一双眼睛里。 后来几日乙木照常一大早就起来了，然后围着寨子四周转悠了起来。 而趁着这个时间，茺蔚的二妹也趁机溜了进来。 茺蔚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着头发，一副严肃的模样问道：“这几日发现了什么？” 茺蔚的二妹听到茺蔚的问题，谨慎的朝四周看了看，然后凑到茺蔚耳边说道：“姐姐，这几日小妹来消息了，说是隔壁寨子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和姐夫长得很是相似，只不过那人很少出门，所以认识那人也就更少了。” 茺蔚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忍不住回了句：“哦，隔壁寨子。” 继而就放了梳子，开始专心的想起问题来了。 如果这事牵扯到了隔壁寨子那就有麻烦了。 要知道方圆几百里，就只有两个山寨。 而隔壁那个寨子却是早就窥视茺蔚的寨子了，想必这次他们派乙木来也是为了寨子的事吧。 不过既然隔壁寨子肯派人来，那么就说明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而茺蔚也不是傻子。 于是茺蔚一边让自己妹妹更加紧盯着乙木，一边又要自己妹妹认真看好乙木是如何给那边寨子传消息的，下次好传些假消息。 不过任凭茺蔚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没有想到仅仅是几天后寨子就被那边给拿下了。 “这是为什么？” 当茺蔚被那边寨子所擒时，茺蔚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小妹拥着一个威武的男人浅笑倩兮的走了过来。 被家人所欺骗，向来是茺蔚所恨的，这次茺蔚看到自己妹妹居然如此算计自己，便忍不住生气。而同样生气的还有茺蔚的二妹。 “姐姐们还不明白吗？” 茺蔚的小妹见到自己的两个姐姐对自己都是怒目而视，于是忍不住笑了起来，走到茺蔚跟前，指着她刚刚所挽着的那个男人说道：“这个是我夫君。” “什么？”“你！” 两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虽然皆是震惊，但是两人所表达的情绪却又有些许不同。二妹是心疼和不敢相信，而茺蔚则是恨铁不成钢和气愤。 “大姐还是这般冲动啊。”茺蔚的小妹见自己两个姐姐的反应，直接蹲了下来与茺蔚视线平齐，说起了让茺蔚气愤的话来。 而二妹则完全是呆了，这都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小妹见茺蔚不想与自己说话，只是恨恨的盯着自己，自讨了个没趣，于是便挪了个窝蹲到了二妹面前，对着自己二姐阴阳怪气的笑道：“二姐可还记得那个被我们当做信号所言的大牛哥？” 二妹并不知道小妹要说什么，所以只是听话的点了点头。 那大牛哥二妹自然是记得的，毕竟自己小的时候还是被他所救。 而小妹见到自己二姐点头，于是便更加猖狂的对着自己二姐说道：“啊哈哈，二姐你可真是好命啊，小时候被这大牛哥所救，等长大了，这大牛哥又忍受着被夫君打死的可能保了你，哈哈哈……” 什么？二妹显然没有听懂自己妹妹的话，大牛哥不是早就去了北方吗？ 为什么小妹会说大牛哥为了自己而冒着被小妹的夫君打死的危险？ 而小妹似乎也不想与她们继续说下去了，直接就叫人把关进了地牢中。 在地牢中，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就在黑暗中背靠背发着呆。 直到许久，有人拿了个篮子送饭来，茺蔚和二妹才借着这一点响动，动了动身子。 “你说，我们该怎么般？”茺蔚问自己的妹妹。 而二妹沉思了许久都没有说话，直到茺蔚都觉的她怕是不会说什么了，她才开口轻声说道：“姐姐，你说大牛哥为什么会回来？” 茺蔚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忍不住的有些心烦，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想男人。 于是茺蔚干脆就没有搭理自己的妹妹。 但是不曾想二妹居然又说出一句让人震惊的话来：“姐姐，你知道吗？其实从小的时候我就怀疑小妹喜欢大牛哥，不仅是小妹，就连大姐你也喜欢大牛哥。”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 当茺蔚的心事被自己妹妹说破的时候便恼羞成怒了。 但是二妹并不是茺蔚，所以她并不生气，还是那么静静的坐在原地继续说道：“姐姐，都这时候了，你还掩饰些什么。” 茺蔚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原本还想像往常一样训斥她一顿，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妹妹说的没错，所以只好背靠着自己的妹妹，静静的听着妹妹说话。 果然过了一阵，妹妹又开口了，她淡淡的说道：“姐姐，你说小妹这次之所以这么做，会不会是因为大牛哥啊？” 茺蔚听了自己二妹的话，其实本能的想否认，但是当她想到自己妹妹说道大牛哥为了自己的二妹而求求情的时候，那副凶恶眼神的时候，忍不住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妹妹说的似乎是有几分道理的。 “所以啊，大姐，我觉得小妹之所以会这样并不是因为她背叛了我们姐妹，只不过是因为她觉得生气，生气大牛哥保的是我而不是她。” 茺蔚听到自己的二妹说这话其实也挺生气的，因为她二妹说的没错，她的确喜欢大牛哥，但是当茺蔚一想到二妹在说二牛哥的时候，那平淡的语气，就觉得或许自己二妹对大牛哥并没有那意思。 所以茺蔚也就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你想说什么？” 茺蔚似乎已经猜到二妹要在这时候说什么了，于是忍不住问道。 而二妹也不含糊，直接对茺蔚说道：“大姐，我在想，要不然我们去求大牛哥，让他哄哄小妹，把我们寨子里的人都放了，到时候我们也好和他们决一死战啊。” 二妹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不肯定因素在里面，茺蔚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妹妹一直躲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所以还不知晓江湖的险恶。 于是茺蔚忍不住给自己的妹妹泼凉水：“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我们都这么多年没见过大牛哥了，我们哪知道哪个是他，而且谁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啊。” 对于茺蔚的话二妹并不以为意，相反还对茺蔚说道：“大姐，其实早就认出姐夫就是大牛哥了不是吗？” 听到自己妹妹把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茺蔚又想发火，但是终归是什么都没说。 她说的没错，早在茺蔚一开始想把乙木放回去的时候，就觉得非常熟悉，后来茺蔚之所以留下了乙木也是因为她看出了乙木就是大牛哥。 其实当时茺蔚也知道，如果自己早些把大牛哥给认出来，并且放下山的话，后面的这一切也不会发生了。但是当时的茺蔚偏偏被大牛哥冲昏了头脑，想着哪怕是要与他斗一斗也要把他留在身边。 所以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 不过现在茺蔚的这点小心思已经被自己妹妹说出来了，茺蔚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现在比自己显得更加冷静地妹妹：“那我们该怎么做？” 或许是旁观者清，在茺蔚三姐妹中，这二妹是惟一一个不喜欢大牛哥的，但也是大牛哥所喜欢的那一个，所以二妹便很冷静的说出了策略。 其实二妹所说的话很简单，那就是由她去色诱大牛哥，然后等事情得逞后，她再和茺蔚一块儿回去。 虽然茺蔚并不觉得自己的妹妹说这话可行，但是茺蔚仗着大牛哥对自己二妹有几分意思，所以也就由着她了。 说不定这就是她们姐妹两唯一的机会了。 不过在二妹去色诱大牛哥的时候，茺蔚也不会闲着，这两天茺蔚坐在地上已经想清楚了，这里地质松软，或许自己还可以靠挖地道把自己给挖出去。 所以茺蔚和妹妹一合计，就决定这几天两人先挖地道，等到大牛哥来找二妹的时候，再由二妹在外头色诱大牛哥，而茺蔚则在里面挖地道。 万一妹妹这一招不成功，那么茺蔚的地道说不定也就挖好了。 对于茺蔚想法，二妹也没有异议，毕竟长久以来都是茺蔚在为她和小妹付出，如果现在自己可以救出茺蔚的话，那么自己牺牲一下色相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说到做到，二妹和茺蔚在大牛哥没来找几天里一直都在挖地道。 一直到大牛哥来找二妹，这事才落到茺蔚一人身上。 二妹被乙木，也就是大牛哥接出去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然后又吃了顿好的，这时候大牛哥才过来看二妹，问二妹缺些什么少些什么，住的可习惯。 二妹听着乙木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自己居住的房间。 只见这间房，虽然整体上和以前所住的房间是一样，但是摆在桌上的一些零碎东西，却出卖了乙木。 因为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以及屋里整体的布局都是茺蔚所爱的。 而二妹虽然对这些颜色并不是很讨厌，但也绝对不会用在自己的房间里。 就在大牛哥兴冲冲的对二妹说着这些年所发生的事时候，打断了大牛哥的话，言语间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大牛哥，你告诉我，这次小妹之所以会嫁给那个老头子都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乙木听二妹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愣，但是还是很温和的说道：“怎么了？” 怎么了？ 二妹忍不住冷笑，这男人居然还好意思问自己怎么了？ 如果不是这男人她们姐妹三个会有这么大的分歧吗？ 还有小妹，会嫁给那个男人吗？ 但是毕竟现在茺蔚和命还在乙木身上，所以二妹强压下脾气对乙木说道：“大牛哥，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和大姐做了这么多日的夫妻，难道你没想过大姐吗？” 听到二妹的话，乙木稍稍有些愣了，茺蔚？ 自己倒是从未想过的。 乙木想到这里不禁有些自责，自己怎么能够只想着自己所钟爱的二妹，而一直没有顾虑到茺蔚呢？ 看到乙木愣住了，二妹知道这事大概有戏，于是趁热打铁的说道：“大牛哥，我知道你和大姐在一起的时候几乎都是在吵，但是这些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不是吗？况且你和大姐还成婚了不是吗？那日我在大姐那里看到过那块大姐落红的白布。” 二妹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当她看到乙木的身子随着自己所讲晃了晃，才继续讲到。 “我知道，大牛哥和大姐都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你们都孤高的要命，若是遇上自己所不感兴趣的那个人，一定不会强迫自己做那事的，但是你和大姐不仅做了，我还看到你和大姐几乎每个晚上都在一起。” 乙木听到这里似乎更加震惊了，二妹所说的这些话，都是乙木之前所没有想到的。于是为了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乙木坐在椅子上，示意二妹继续说下去。 二妹见乙木都主动示意自己说话了，于是也不含糊，继续说道：“大牛哥，按我对姐姐的认识，如果对一个人没有意思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可能让那人近自己的身，更不可能还把落红给保留下来。” 乙木安静听着二妹的话，思绪也不由得飘到了几天前，那时候他与茺蔚大婚，他记得茺蔚在上床前的确是铺上了一块白布，后来他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想来也是被茺蔚给收了吧。 二妹见这招对乙木似乎有用，于是继续说道：“大牛哥，你知道吗？那日我和小妹把你抓回来的时候，我和小妹都没有认出你就是大牛哥，但是大姐在打开你脸上的那块遮眼布的时候就认出是你了。而且大姐也知道你这次主动靠近她，想必是有什么什么阴谋，但是大姐并没有揭穿你，她宁愿每日与你周旋，也不愿在一开始就认出你，还把你给送下山去，你说大姐她不是对你有情是什么？” 二妹说这话的时候很动容，就连眼泪都一块儿掉了下来。 而乙木则是一副呆呆木木的模样，让二妹都有些着急了。 这人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不过二妹还是识相的没有再说下去了，只是这么盯着乙木，一副严肃且认真的模样。 “出去。” 许久，当二妹还想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乙木已经开始赶二妹出去了。 二妹虽对这样的安排不满，但是却还是顺着乙木的意思往门口走去，只不过在门口的时候，二妹还是顿下说了句：“大牛哥，我知道你对大姐也不是没意思，不然那日你完全可以选择向我求婚或是小妹求婚，按照大姐的性子，也是完全可以的，但你偏偏顺着我和小妹的意思做了大姐的压寨夫君。” “出去！” 似乎有些不满二妹说了这么多话，乙木开始开口赶人了。 二妹并不像其她的姐妹那般倔，所以乙木让她出来便也顺从的出来了，只不过她那话却让乙木更不好过了。 果然当二妹出来后，乙木便开始抓着脑袋想事情了。 而在乙木想事情的这段时间里，茺蔚也已经靠自己二妹的帮助从牢里跑了出来，不过茺蔚跑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让自己妹妹去找自己寨子里的那些人，而是让自己妹妹帮自己找了一小桶油，和一把匕首。 二妹并不懂姐姐让自己找这些做什么，但却还是听话的找来了，这才去找自己寨子里的那些人。 而茺蔚把匕首收在腰间，怒气冲冲的找到了自己小妹与那个威武男子的房间。 现在还未入夜，但是这小妹已经与那个威武男子缠绵起来了。 茺蔚平日里走路便是猫一般的没有声音，这一次茺蔚虽然生气，但是也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的轻巧，并没有弄出什么声响来。 就这样直接走到了她小妹身后一刀刺了下去。 不过那个威武男子对她小妹到也算尽心了，居然在茺蔚刺下去的时候翻了个身，那一刀刺在了自己身上。 “大姐！” 小妹见到自己夫君被茺蔚砍了一刀，于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茺蔚此时已经气红了眼，一刀把小妹也砍了。 乙木似乎是感到这里的不对劲，一下冲了进来，却不想，进来的时候看见茺蔚砍人的场景。 “来的正好。”茺蔚见乙木来了，似乎还挺高兴的，既然来了，那么便一起报仇好了。 “不要。”乙木看到茺蔚这模样似乎挺担心，可没想到的是茺蔚居然在这时候倒下了。 “你……”乙木看到茺蔚倒下，不由得往后看去，却发现小妹的夫君居然一刀砍在了茺蔚的头上，此时的茺蔚已经没气了。 “茺蔚！”乙木看到茺蔚如此，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后来，茺蔚的二妹和小妹重建了山寨，一人管一个，倒也相安无事，只可惜茺蔚因为一时愤怒失去大好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