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轮回 第15章 奈法

时间稍稍向后，追溯到空离开千凌之城前…… 一个敏捷、神秘的身影，正飞速地穿过萨鲁奇亚森林，朝着遥远而又未知动机的另一大氏族——奈法氏族，他的圣城——缈月寒城驶去…… 奈法氏族……我先前说过，那是一个非常热爱和平的氏族，他们憎恶战争。在他们的圣城中，就算任何严重的、人为的纠纷，都无法破坏他们所认为的赖以生存的和谐。因为他们坚信，只有和谐一心，一个民族才能够顽强地生存下去、永盛不衰。而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得以成为三大氏族中最强的一族。 然未曾令他们想到地，一个突然的“坏消息”，竟将在一夜之间，打破这蔓延在圣城内原有的沉寂。同凌羽氏族一样，取而代之地，无边的愤慨与忧怨，顷刻之间即便蔓延在奈法氏族的圣城——缈月寒城之中。 事情……冥冥之间变得渐渐怪异了起来。 很快地，停伫在了“驱法尼殿”外……那个披蒙着黑斗蓬、诡密的身影，正犹豫、踌躇着思绪中的意念，迟疑不决…… “我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说出去呢？” 突然间地一股阴风袭来，环绕于大厅殿外……她的身边，就像是一双可怕、不知外貌的手，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般，显得神秘、而又那般地令她战战兢兢。 这到底又将是怎样一个谜一般令她诧异、不容勇敢面对的经历？ ““好奇怪的感觉！空烨哥哥，要是这时，您在泉儿的身边，该多好啊！”啊……唔唔……” 那股阴风！未等她发觉…… 一道黑影闪至于她身后，一只手凭空出现，突然地捂住了她的嘴…… “唔……糟糕！不能……呼吸……了……嗯。是……谁……” 呼吸不能的她无从挣扎，终于，她不由得渐渐地昏了过去。 时间……淹没了朦胧间未知的点纪，待到发觉一道莫名的光亮，猛然间地刺射在了自己仍轻闭的双眼上时，她才终于不得已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嗯……唔“这里是……””朦胧间，浪潮拍打着岸礁、温和的海风，柔软不失坚毅地飘拂着，仿佛存在于另一个世界般辽阔的全新的寓意，不觉焕然一新、路尼亚特（学名蓝波鸥，一种生活在海岸边的海鸥）在蔚蓝的天空间翱翔着，那琦灵的鸣叫声，又仿佛在预示着周边大海的无量宽广——那蓬勃寥无边界的自然力量！ 不过…… “你终于醒了，加尔萨利的小宠！” “！”泉儿讶然，这个声音，仿佛穿越曾经童年记忆之外的感受，此刻竟是如此地熟悉！而不知不觉地，浑身一阵刺痛的她，才得以知道，自己竟然躺在岸边的一处草丛中，被尖软的嫩草扎得生疼的身体，正隐隐发麻。而身旁，那道熟悉之音的主人…… 眼下面颊却蒙着面纱地……那是一位虽神秘不已、但却依旧令她感到几分熟悉的女性。 “唔？你是……”然想不起来地，泉儿还是有些陌生地问道。而谁知…… “哼哼……无知的小妮子。看来，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呢！不过……” “哗拉——”女性突然地揭下了蒙在眼下的面纱。“这样……你或许，就认得出来了吧！” 终于，看着对方那展露天下于大白的面容……少女不由得呆住了仍朦胧于疑惑意念中的双眼。 “索拉……姐姐！”泉儿讶然不已，而看着对方——那位神秘女性，她那不容再令它人瞟见的面庞，令泉儿不觉惊恐几分地，同时也几乎更加能够得以确定这女性的身份了！ 只见这位女性的脸颊……几道醒目的疤痕，就像是狂风暴雨之中几道划破天际的闪辐，有如利剑般锋锐的利刃，在这角纯透、湛白的天方飞速逝过般，遭受着“狂风暴雨”不知多少时年的磨煅与冲刷，令人不堪入目、更是令少女瞠目结舌！可是…… 仍旧维持着恒之曙光地，那疤痕累累的脸颊上方，两道闪耀着茫然但却大而纯净的眼睛，却着实反衬着眼下的那道不堪入目的“恐怖天空”，令人沉醉深洋、美丽纯透感至那般无奈地，不禁遗憾、失落几许。 库伊斯颉·索拉！这从未露面的奈法氏族的大当家，竟是这样一副令人惊骇失声、诧异万分的面貌！而同她妹妹索兰相异地，这位令人心生怜悯的女性，究竟又经历了怎样一番不为人知的、痛苦的过去？ “呵……想不到，你还认得我这个在你心目中的——丑陋的姐姐。”她故作乐意地说道，然话语之中却几乎茫然不失绝望。 “不，不是的！索拉姐姐，泉儿不是这个意思，您不丑、一点也不丑……” “哼……少来这套！” “啊！唔……”索拉突然疯狂般地举动，令泉儿不禁吓了一跳。 “我的脸……会变成这个样子，都是那个加尔萨利·空烨干的！都是他！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笑我。你一定是在笑我！因为我的容貌被毁，我早已经是一个丑陋的女人了！对吧，泉儿妹妹……哈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此刻竟有如魔鬼的诉泣，显得是那般地恐怖。 “不是的，索拉姐姐。不是那样的！您误会了，空烨哥哥他……” “呵呵……够了！你在大厅外做什么？为什么你会来我们奈法？说！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我……”泉儿犹豫。 “快说！”索拉叱吼道。 “啊！不要……唔嗯嗯嗯……” “嗯……你——”然看到少女惊恐的举作，她不由得为之一震。 她没有想到……自己方才的情态，居然会把一个少女吓成这样。 “索拉姐姐，您别这样，我说、我说就是了啦。呜呜呜呜……”泉儿哭道。 “你……你这个小妮子，你哭什么……不准哭！”索拉踌躇着话语，气愤几乎使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 “姐姐好可怕、好恐怖……” “啊！”恍如一道闪雷逝下…… 少女的话，顷刻间不禁令她懵住了思想。 “唉？我……我到底在说什么啊？糟了啦，索拉姐姐她……” “我真的……有那么……可怕、恐怖吗……”她震惊地不由得睁大了双眼，瞳孔顿时缩小了不少。 双眼下的悲愤，那透明的、晶泉般剔透且漫含着些许温度的液体，顷刻间夺眶而出。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又不觉间抚触在了那同样颤抖、斑驳着不受岁月消殆的道道印记的“恐怖天空”上，她简直无法再度控制着这一切。 “呜嗯…为什么？为什么都没有人肯和我说话呢……难道丢失了容貌，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吗！那么我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活着的必要？” “索拉姐姐……”泉儿茫然不已，出于自己有些过分的话语，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位女性，之后究竟还会做出些什么令她意想不到的事。 “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喝啊！” “噼——嚓……”雷电轰响，只见一道紫光从她的手掌中迸出，而后只听“噼咔”一声，一道尖锐的闪幅，竟就这么突然地萌生、闪现在了她的手中……泉儿惊恐。 在闪雷的消殆与磨煅下，她的手，竟然同她那消殒的容貌一般，同样斑驳着几道可怕、早已变得焦黑几许的伤痕，呈现在了少女的面前。 那是同拜雷系元素的修炼所赐，与索兰的风系元素相同，修炼、释发能量的过程中，身体多少都会受到元素的反噬伤害。这便是弦离之术的弊端！ 遵从、借助于大自然之手，自然的力量让其承担等同的代价，如同恶魔的契约……这便是“至上十元素”恒定存在的一大原则！ “呜嗯…如你……所愿，残酷的命运！再见了……我憎恨的世界！”说罢，她紧握着闪辐雷匕，二话不说便刺向了自己的胸口。 “啊！不要！”而就在这紧迫的一刻…… “吓嗯……啊！” 少女突然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伏入她的怀中。 索拉不禁愕然几许，雷匕险些刺伤了现仍扑在她胸前的泉儿妹妹。她没有想到，这位少女，为了阻止自己，居然会这样做！ 天空……转瞬间几乎退去了它的灰蒙神色。 这一刻，雷匕一瞬便消逝在了她的手中。那明亮、透彻的双眼，也不禁释发出了几分吃惊，再度相对在了这位少女的身上……这深深的一拥，使她不由得慎住了原本绝望的思想，哽咽片刻： “呜呜呜……”泉儿泣逝泪下。 “为什么……我不是很可怕、很恐怖吗，你为什么要为我这么做？傻瓜！刚才多么危险，如果我没有住手的话，死的可能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那不是正好吗，索拉姐姐！” “！”沉溺于这安然无恙的又一静谧时空，少女突然的话语，使她不得不再度地惊异住了那绝望、愤恨的思想。 “呜嗯…如果能够不让姐姐做傻事，泉儿甘愿死的是自己！泉儿并不希望姐姐死、泉儿并不认为姐姐丑是一件坏事，就应该笑话姐姐，不是那样的！姐姐您并不是一无所有，因为姐姐您还有一双很美很美的眼睛，温柔地看着泉儿，泉儿羡慕还来不及！而且能够看到姐姐还存有活在这个世上的意念与坚持，就说明姐姐还留有对生活的渴望不是吗！生命的光芒。这不是美是什么？” “泉儿妹妹，你……” “姐姐！泉儿求求您了，不要再有自杀这种念头了，好吗！” “！”（索拉） 希望，仿佛初生的朝阳。以凌照于大地任何一个角落得以传递光明的博爱之心，就连任何黑暗也无法阻挡，少女那太阳一般恒定于万物中心的光辉耀芒——这美丽、单纯，善解人意的太阳啊！ 而再次斑照在她幽暗心灵之中地，她本矜持、惆怅的双眼，不禁再度地停落在了少女的脸上。 泉儿惊讶不已，看着姐姐美丽、再度显露着希望的大眼睛——那绮丽的目光，她的双颊，亦不禁飞煞两抹红晕，渐渐匀转…… “我的眼睛，很美……这是真的吗！我……”她简直不敢相信这奇迹般令她蓦然间醒悟了的一切！ “姐姐……我……”不知怎地，看着索拉，泉儿竟然羞涩地支吾着话语来。 “嗯？你怎么了？”她疑惑的目光，不由得再次专注在了这位奇怪心思的少女的身上。少女几乎无法自已： “呃…姐姐……泉儿，泉儿说实话……看着姐姐的眼睛……就激动地……说不上话来。说真的……不知为什么，一看姐姐的眼睛……就总觉得……姐姐好美！好美！” 说着说着，少女的话语，仿佛就像是心灵风雨中一道亮丽斑斓的彩虹一般，它所折射四顾的彩茫，蕴存着生生不息的美丽之能，得以去影响、转变着，这内心周边的一切。 源泉……几乎出自于此，得以形成、存在于内心之中那非凡、特殊的一处美丽的天堂，正就是在这里！而种种的种种，前提只要她存在，这些……均永生不殆！ 此时此刻，天空中的云彩，不知什么时候由原本的灰蒙，转变地几分灿黄。那是昏霞的存在，浓淳之美的象征、至透至实！或许，现实与朦胧之间，就只差一片昏霞作为屏障地阻隔，她的这一面，是这般辉煌、这般符切实际；而另一面，却那般沉寂、那般飘渺虚空！ 然此刻，另一片红霞，却不禁萌生在了她的脸上……那片虽令人惊诧失声、惨不忍睹却存蓄着几分骄傲的“恐怖天空”上，相对着少女。 可是…… “噼——呲。” “唔嗯？呵啊啊啊……怎么回事……索拉……姐姐，呃，突然好想睡觉哦……为……什……么？嗯……ZZZ……” 终于，耐不住意念地，少女竟不由得突然间地昏睡在了索拉的怀中。那仍满沾着泪痕但无比甜美的睡容，令人陶醉，更是令她欣慰些许，可是而后却又不禁微闭着双眼的她，虽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少女的脸…… “呵…真是一个小美人！连睡觉的样子都这么甜美。”索拉微笑道。可是神情之中却又显露着几分无奈。 她似乎要做一件……她并不想、也不忍做的事情！ “唉……加尔萨利，枉费你有一个这么好的妹妹，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却还是无法原谅，令我这般深记难忘。那件事，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结束！等着吧，此恨我定找你来报！暮水……对不起了，泉儿！呜呜呜……请原谅我！原谅我！” 说罢，她竟再度伸出了那可怕的右手，释发的雷系能量再度凝为了雷匕。然就在那即将逼近、划向少女美丽睡容的一刻…… “呜嗯……呜呜呜……” 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性，善良的现实使她几乎无法做出抉择。 “不行，这样做简直是害了她……我下不了手！这么可爱、善解人意的好姐妹……我怎么能对她下这种毒手！” “咚……” 这时，还未待她犹豫片刻，一个卷轴，从昏睡少女的腰间滑落了下来。 “唉？”她捡起了那个卷轴，展开细看……“这个……二妹被凌羽囚禁，这怎么可能？阿月她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太奇怪了……依父亲与氓阿伯的关系来说，嗯……领皇绝究竟想做什么？指派泉儿妹妹来此……啊！” 恍然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像是恶魔的手，在迷茫的空间深林之中，向迷路的她施以援手，却罪恶万分。那几乎已经伸在了她面前的罪恶。 “泉儿，莫怪我！这一切……都是天意！加尔萨利·空烨……这一刻，我等了很久了！嗯？” 说罢，天际一道流星逝过，那拖扫着星黄零芒的长长的星尾，在西边的天际划过一道高贵、优美的轨迹。 她似乎了解到了什么般，美丽却惆怅的双眼不禁迷离几许…… “又一个人……即将离开这个世界了么！” 背向那迷失了方向的星轨，深拥着怀中的少女，她殇郁不已…… …… 时间，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半个小时…… “报！”此刻，一位奈法的战士，仿佛踏着十万火急的艰巨使命，赶到了“缈月寒城”里，奈法氏族的圣殿——“驱法尼殿”。 “驱法尼殿”！同凌羽圣殿“千凌殿”一样的性质，作为奈法氏族最为神圣的一角土地，却鼎立着几万年来无数奈法领皇的努力所得以总揽的荣耀！辉煌与和谐二词，几乎已无法满足它得以蒙承领皇与奈法族民们的厚爱与崇敬之情；富强与凌众，却也令它的主人得以胜任、去把握任何荣誉之光地，将所有的意念，倾注在这虽平凡无奇但却意义深远的圣殿之中。 踏入殿厅，这位战士顿时便屈下左膝，跪在了地上。而厅堂四周，到处都整列站立着几乎垂吊着长髯、身着长袍的老者，各式各样的法杖紧立在他们的手中，五彩斑斓的光耀，透露着荧荧微光，这里仿佛就像是一个魔术师的大本营！他们……似乎是奈法氏族的法师元老！ 战士没有站起，而正前方的那位曲腿坐在圣座上、显得几分年轻、比在场的任何一位法师几乎都要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的中年人。此刻却突然地站了起来。 这位中年人……奈法氏族的领皇——库伊斯颉·其萨尔！ “将士请起，何事有报？”其萨尔恭敬地唤他起身。战士起身说道： “回领皇其萨尔！暮水氏族的传令兵行来至此，特来传递领皇绝的信息！” “是吗！那……请他上来吧。”其萨尔说道。 “遵命！” 战士立马离开了殿厅，不久，传令兵便走上了殿厅，来到了众人眼前。 她仍旧遮蒙着面，黑披肩挡住了自己纤弱的双肩，使得它的主人显得更为神秘、未知。传令制服的隐蔽性和神秘性引人思索不解，而这似乎才正是她不得以令他人所知自己的真实面貌的原因。 从走上殿厅到现在为止，似乎谁都未得以知晓……她真实的身份。 不一会儿…… “……”（其萨尔） “此……此事当真！二当家的真的……被凌羽掳去当了人质！” 在场的一位法师吃惊中带着几分怀疑地——询问着她…… “是的，没错，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索兰郡主，被他们……捆绑在千凌之城的城门顶处！” 传令者话音刚落，大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包括其萨尔，也因为这突然的消息而感到震惊不已。毕竟作为一位热爱和平、反对战争的民族的领袖，领皇其萨尔同时，自然更是感到愤慨不已。而突然地，他不由得又想起了两个时月前在“阿鲁空之矢”发生的事情…… “那么你的意思是……领皇绝想要和我同盟，一起攻打千凌之城吗！仅仅为了救回我的女儿？” “不光如此。唉……”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你似乎……很难过！”其萨尔冷静地说道，他似乎并不知道那之后所发生的事。 传令兵继续说道： “其实，我们暮水的族民，这些日子……也曾在来往的行途被他们所抓虏。而且……” 说到这里，她不禁哽咽片刻。可是却无法阻住心中的不忍…… “而且什么？”其萨尔说道。 “方才在路上，我救了一个刚从千凌之城逃出的暮水姑娘！这太凑巧了。她告诉我，行途的大部分族民，都被他们给抓去禁锢在城中监牢。她是趁守卫松懈之际，冒着危险、受伤逃出来的……哦！贵氏族的族民们真是慷慨大方，托他们的福！姑娘现在一处城宅中静养。一切都好，只是受了伤……现在还未苏醒。” “什么！这……”其萨尔感到惊讶，他似乎仍旧不敢相信，“凌羽朋友们”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是的，领皇其萨尔。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凌羽氏族，只不过受到了寰凌的恩宠，竟然大肆成这样。不但杀害了圣使，还肆意抓捕我们的族民、掳走了索兰郡主。要知道‘奥隆迪亚’，也是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抵抗异界敌人的战友！再说，贵氏族和凌羽氏族向来的关系都是非常不错的。没想到，他们最近的举动竟然如此令人失望！甚是卑鄙至极啊。”传令兵的话，即刻便令在场的法师们议论纷纷、愤慨不已。 而这个时候，传令兵说完，毫不犹豫地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那似乎是一块令牌…… 他二话不说，便将令牌交到了其萨尔的手中。其萨尔几乎一眼就认出了令牌的面目…… “这不是……暮水氏族的传接兵令吗……”其萨尔惊讶地说道。 “领皇其萨尔！这是领皇绝对我的嘱咐，希望您同意，让贵氏族与暮水结成同盟，进攻千凌之城！就当是为了救索兰郡主吧！拜托了……” 她突然地跪倒在地，跪在了领皇其萨尔的面前，而大殿上所有的奈法氏族法师，同时也包括其萨尔都感到惊讶。然而谁也不知，这看似诚挚的一跪，隐藏着多么惭愧的不忍与危险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