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半 第十章　不良少年

起初我是说着玩的，管他是不是不良少年，反正跟我没关系；只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喜欢他，就得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不良少年。 在没有路灯的道路上，我偷偷以树的影子做掩饰觑着他。 他现在这副样子简直酷毙了。虽然跟平常的他有很大的出入，但是看他现在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就像电影里的大人物，大坏蛋也好大英雄也好，总之看起来是如此的令人着迷。 天哪！没想到他的穿着一改变，我对他的感觉就多了另外一层。他现在的样子非常吸引我，虽然我不怎么喜欢那种坏坏调子的人，不过他这样真的很帅。 站在原地观察片刻，好不容易才发觉这里是什么地方，而且也没想到我居然会站在这里观看这么浩大的场面，感觉棒极了。 只是这种活动看起来非常危险，就连我都不由得提心吊胆。 看见了马路上有两台重型机车奋力的往前骑动，以百里以上的速度飙着，我的理智告诉我要阻止，却又害怕出面，何况我得用什么立场才有资格劝阻呢？ 想着想着，大风一吹起，衣摆与裙摆皆随着风翻动着，就连发丝都遭受强风摧残，吹的我整发零乱，眼前的画面亦看不到。 耳边的呼啸声依旧，飙车比赛还在进行，我却由发丝间的缝细看到马路上突然出现一团什么东西，等到我努力看清才发现原来是一只猫。 它看起来还挺惹人怜爱的，只是它逗留在马路上想要做什么呢？ 我兴奋的绽开笑容，在此时它成了慰藉我的好伙伴，我喜爱万分的看着它。在暗夜中，猫咪的眼睛总是独特的发亮着，犹如一枚银币，让我不由自主的想一直注视着它。 一声声刺耳的声音让我不禁心惊起来。等一下！如果小猫咪一直停留在马路上，而他们飙车的路径就是那条马路，那么它岂不是会惨遭辗死吗？太悲惨了。 于是我一咬牙，在他们尚未到来之际，毅然决然的冲了出去，赶紧在事故发生前先行避免。 或许是我测量的不够准确，也或许是他们的速度超过我所估计的，在我才刚大跑步来到马路上，打算将猫咪抱起时，那种刺耳的声音已经在我耳边盘旋。 天哪！我吓的脚已经软掉了，根本无法移动。 难道我又重蹈覆辙了？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我又遇到了第二次，那种性命交关的心情我也体会了第二回，只是这次又有谁能救我？ 小猫啊小猫，你把我给害惨了。 我害怕到脑袋已经空白，无法思考任何事情，车灯缓慢笼照着不断发抖的我，耳边隐隐传来一阵更为刺耳的声音而后嘎然而止，我似乎感觉到机车从我身旁滑过，刮起一阵短暂的大风。 风落，我愕然的脑袋才得以慢慢运作。手中的小猫不断骚动着我的知觉，直到我回复正常，才抚着它的毛皮，然后喜极而泣的泪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把我们的比赛破坏了，还不起来？”是他，我还以为他会破口大骂，没想到居然用着极为轻柔的语调。 我愣愣的看着他，我的双腿依旧软弱无力，无法动作。 “是你…”一看到他，我整个人绷紧的情绪陡然释放，原本喜极而泣的泪转变为感动。 “对，是我。”他点点头，无奈的笑着。“你差点吓死我了，要不是我，你恐怕又丧命了，真搞不懂你怎么这么失常。”他说，然后缓缓的拥着我，将我保护在他的羽翼下。 他说的平静，我却从他拥着我的双臂察觉到，其实他的内心一定很激动，也很害怕吧？害怕我被他亲手给杀了吗？ “幸好…有你…在…”我哽咽的把话说完，然后将猫放在地上，紧紧的回拥他。 “我也庆幸车上的人是我，别哭了。”他用手指拭去我的眼泪，而后凝视着我。 “嗯。”我点点头，感谢他容忍我的任性与眼泪，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你看，我们的猫。”我忍住泪水开口说话，一边将小猫咪抱在手上。 “你哪来的猫？”他一脸狐疑。 我满脸堆起笑意道：“它想寻死，我原想阻止它的，谁知道你们的车速这么快，连我都差点葬送了。” “你的意思是…你为了它不惜一切冲上马路？”他看起来怎么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我这么做只是避免悲剧发生罢了，虽然事与愿违，但现在总算是结束了，而我们都存活着。 “我很英勇吧？”我咧开嘴笑着，谁知道他竟然不假思索伸出手轻轻敲着我的头。 “笨蛋，你白痴啊，到底是谁的性命比较重要？你也不会衡量轻重，何况像它这么小的动物死不足惜，你又何必冒死相救。”敲了我一次不够，还不断拍着我的头，然后口沫横飞的教训我。 “什么叫死不足惜？动物也是有生命的，你怎么可以任意轻视小生命。”瞪了他一眼，我将话顶了回去，将手中的小猫咪抱得死紧。 “好，那我问你，你认为你自己的生命比较重要，还是它的？”刘志杰一脸凶狠，伸出手指着我又指着猫咪。 “都很重要！”我毫不犹豫说道，看见他的脸在扭曲，我纳闷的往后退了一步。“我要带它回去，它好不容易得救，我总不能又放它自寻死路。” “随便你。”他叹了口气，而我微微的绽开笑容。 “那我们要叫它什么名字？”我兴奋过头的开始替猫咪命名。 “笨瓜。”他冷然道，我却感觉出在他冷淡的态度下隐含着些许笑意。 “笨蛋加傻瓜？”怎么会有人取这种名字，难听死了。 “它差点就轻生了，不是笨蛋、傻瓜，那是什么？” “哦，可是我不喜欢，取另外一个。”我撒娇道，而猫咪也在我怀里撒娇。 “只有这个名字最适合它。” 我原本想反驳的，没想到猫咪轻柔的连叫了几声，象是在附和般。 “你看，它同意了。”刘志杰笑着伸出手指头，搔着猫的下巴。 “噢！猫咪，你确定你要叫笨瓜？”笨猫，不准叫，我现在可是在帮你取名，如果你想要好听一点的名字，那么你就别叫。 谁知事与愿违，它又适时的叫了起来。天哪！看来是天意了，你以后真的就叫笨瓜了，真的是笨蛋加傻瓜，气死我了。 “笨瓜，你怎么会这么傻呢？简直跟你的主人一个样。”刘志杰一边取笑着，一边来回摩擦着它的头顶。 “刘志杰，你的老mao病又犯了，不要老是取笑我好不好？我也是今天才正式当它的主人，别把它的傻事推到我身上。”虽然嘴巴上是在反驳，但我却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就是你们两一个样，才会被命运牵系在一起。” 什么嘛！我噘着嘴睨向他。“算了，不跟你争。对了，你的车呢？有没有坏掉？”我转过头，看着那台差点撞上我的车子。 “哪有可能这么容易坏，它可是我精心改良的重型机车。”见他一副得意的模样，我又笑了。 说罢，他走向他的爱车，检查后才慢慢牵到我面前。 “对不起，你们的比赛因为我终止了。”我歉然的看着他，旋即将猫咪托起。“其实是它的错。”我吐吐舌头。 “你没事最重要。” 我…唰地，我的脸红了一片。 “你可以带它…顺便带它的主人回家吗？”我嚅嗫着，头也低低的。 “当然可以，上车吧！”他贴心的拍了拍椅垫，先跨坐了上去，我才轻柔的侧坐着。 “抓好，不然很危险。”话落，刘志杰发动了车，以较缓的速度往前骑去。 虽然犹豫，但我最后终究将一只手轻轻的环抱着他腰际，另外一只手当然是小心翼翼的抱着小猫。 在冷风的吹袭下，我悄悄将身体偎向他，汲取他的温暖。 在这一刻，我的身边无不是洋溢着暖意与幸福。在离开的同时，我发现阿珊正站在我们原来的位置，对着她，我极尽所能的展开笑靥，这算是为了感谢她，否则我现在不可能如此愉悦。 还有…笨瓜，我也感谢你喽，你让我和刘志杰的距离更近了，虽然对他总是一知半解，但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百。” “五百。”小气鬼。 “一百五。” “一定要五百，你怎么这么吝啬，我们现在是在筹备饲育笨瓜的资金，你出个一百五能干嘛。”我瞪了他一眼，态度非常坚决。 “五百太贵了，我没有多余的钱能…” “什么叫做没有多余的钱？小猫住在我家，我都没有向你索取住宿费了，跟你收个五百只是希望它的环境可以更好一点，你就不能干脆一点吗？”要不是家里原本就有一只小猫，还能让笨瓜挤一挤，不然谁会有大把资金供给它。 “是你自己说要带它回家养，我可没有参与，所以我只能是赞助者，而不是养育者。”志杰极为强硬的态度教我生气，我怒视着他。 “我当然要带它回去，要是不带它回去，万一它又想不开怎么办？”我的口气非常不好，因为志杰的态度，摆明了就是笨瓜死不足惜。 “我看它一定有忧郁症。”他托着腮叹气，好似有些无奈。 “我不知道，不过这几天它看起来很活泼，完全不像个会自杀的小动物。”我也叹气了，一想到当时的恐怖经历，我些微发寒。 “怎么可能看的出来。”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它有没有可能重蹈覆辙呢？看来我要把笨瓜看紧一点才行。“志杰，为什么那一天为了飙车而不到学校上课？” “个人因素。”他简单四个字就算把我的问题答完了。 这么简单又隐密的回答，当然惹来我的不高兴。 “什么叫个人因素，不能告诉我吗？”还是不愿告诉我？“你不在学校我一个人很无聊耶。”我口气带些玩笑，却字字出自肺腑。 我的话才说完，就看到他陡然精神振奋，还睁着一双明眸，墨瞳微微发亮，隐含着一些笑意。“原来你这么想我啊，老实告诉我，你是觉得没人可以吵嘴所以无聊，或是没人陪伴所以寂寞？”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