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有点囧 第33章　苏苏和小莫4

本以为小莫与自己就是人生的小小插曲，他就是生命中一个对自己来说意味阑珊的过客。还是朋友，还保持联系，只是放下那份依赖，丢掉那些断断续续的牵连。不曾想，这些想被放下的牵绊还是在不久后被两个人握在了手中。 以为一切已过，没想到苏苏对小莫还会回归到之前的依赖，甚至都不曾想到还会再相遇。 初中开始，小莫就一直不停的因着父母的工作转学。从这到那，再从那转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终于有一天，他们在一个城市停下了脚步。小莫也终于有了安稳的一个家，像很小的时候一样。 在这座城市安居下来，小莫也留在了这里读大学。他记得苏苏很喜欢南方，喜欢有山有水的地方；记得她说过以后会选择在这里读大学；记得她看着满天的星星说希望到时候身边还跟着自己…… 这一年，小莫很少和苏苏联系。太多关于她的消息都是在李枫那里听来的。几个月前和女朋友分手后，很多次他翻出苏苏的电话却没拨出去。他怕打扰她，他怕苏苏不会理他…… 军训后小莫正式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竞选学生会，加入社团，班级联谊……总是忙着的小莫也少了时间去思念苏苏。 开学半个多月，是每年迎新晚会开始的时候了。作为艺术系的学生会主席，小莫忙着检验节目质量的同时也着急联系其他系的负责人商量晚会的事情。 这个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缘分一开始就被注定一般。 正和各个系负责人讨论晚会事宜的小莫不经意抬头，抱着一大摞衣服的苏苏冒冒失失的就冲了进来。无害的冲着所有人笑着，一脸歉意。莫名的心里一阵激动，小莫不动声色的继续商量着事情，时不时的余光扫到一旁坐着整理衣服的苏苏。心里是满满的不知名的情绪。 好半天忙完的小莫忍住笑走进苏苏，她依旧头也不抬的整理着那一堆的表演服。 “苏然，我想你。”突然想戏弄一下她。 听到这话吓了一跳的苏苏忙停下手里的动作，惊讶地抬起头。“宁小莫！”看到他的那一刹，苏苏诧异的忘记了刚才的话。 激动地站起来，差点没想抱住眼前这个人。没想到在这个城市还能遇见朋友，这个人还是他宁小莫。 毕业那会，苏苏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报了这所学校。因为只有这所学校有她钟情的专业，并且在她一直向往的有山有水的地方。有山，就有期待，期待山外的世界，期待无法遇见的未知；有水，就能用那柔软化解心里的纠结，让自己在急躁的时候回复平静。 她记得曾经小莫问起的时候，自己有告诉他关于山的期待，水的宁静的事。大概自己也影响了他人生的期许。 抬头看见小莫的那一刻，心里的感觉五味陈杂。这个陌生的地带，终于不再是自己一个人。有他——宁小莫，自己的大学生活会过得自在很多。 像回到最初相识，苏苏没事就黏着小莫。从外语系跑路到艺术系，跟小莫一起去听课。有时候，她会拐带小莫去听自己的日语课。阿杰、大猫总戏谑苏苏是小莫女朋友。两个人不气不燥，别人爱咋说咋说，自身清白不怕被人撒着欢的泼墨。 大猫总说：宁苏苏，你是不是准备来填补我们寝室那一个空缺的床位啊？ “死大猫，你要是承认你姓死，我姓宁也无所谓。”苏苏反击着，“你想我搬过来给你腾位，好让你搬过去伺候我那位“顾小妹”？” 一句话呛得大猫无可辩驳。开校见到顾闻文第一眼便被她吸引，不料宁小莫竟认识同寝室的苏然。一股脑的全被出卖了。谁说“朋友是拿来出卖的”，大猫就差没给那人磕头。宁小莫和苏然两个人没事就爱瞎闹腾、起哄。总是弄得顾闻文和自己尴尬得起劲，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遗臭万年，熏死这两个不安好心的。 大猫尽量不在小莫面前提起顾闻文，尽量避免被他抓住辫子。 苏苏和小莫都希望凑成这一对的美事。开始，月亮和初初都埋汰苏苏： “文文根本不喜欢大猫，你这乱点鸳鸯谱是不是要坑她啊？” 刚开始苏苏懒得跟她们争辩。虽然文文没表过态，但是她看得出文文每次看大猫的眼神都不是讨厌，而且每次小莫跟自己瞎闹的时候，文文虽然脸红，但是眼神里都没有丝毫的厌恶。她知道，文文对大猫是有好感的。只是一直没有个正形的大猫从未表白，一个女孩子也不能做些什么。 十一月二十三日，文文十八岁生日。一肚子点子的苏苏一大早就跑去小莫寝室。隔三差五的跑来，楼管大叔也懒得管她。 “宁苏苏，一大早你梦游来了？”阿杰开门便撞见带着早饭的苏苏。 “一脸坏笑，非奸即盗。”大脸说，“你别又打我什么主意？” 苏苏拉过小莫的椅子对着大脸坐下：“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顾闻文？”开门见山，一针见血。还啃着大包子的小莫没差点喷出来。 三个人都直盯盯的看着大脸。 “那有什么好质疑的。宁子不都全透漏给你了吗？” “既然真心的。那你是不是该正式的、郑重其事德表白？”苏苏又直奔重点，怎么学还是不会拐弯抹角。 被苏苏这么一问，大脸发觉自己真的没亲口告诉顾闻文自己喜欢她，一直是她和宁子在帮自己。表白？有这勇气吗？大脸真的打心眼里提不起勇气。他知道顾闻文是许多男生公认的外语系系花，自己除了身高一米八，长得壮士，会打篮球，别的比不上寝室里任何一个人。 看着大脸低着头，严肃着一张脸思索半天。忍不住好奇： “怎么样？” “那么优秀的人会看得上我吗？”感慨一声，“要什么没什么。自知之明我有，还是算了吧。到时候丢脸的可是我。” “面子那么重要？再说，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感情的事不在于优秀还是怎样，关键是感觉，看对眼。” “宁苏苏，你好歹天天跟顾闻文待一起，你也说一下她到底有没有跟我们大猫对上眼啊？”看热闹的阿杰倒是提醒了大脸。 大脸似把所有希望寄托在苏苏身上，一脸期许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说有戏，你就会表白？” “苏苏，你干嘛逼着他表白啊？”小莫终于开了口。这丫头非不是有原因不会这么做的。 “知宁苏苏者非宁小莫莫属！” “嘿嘿”傻笑两声，苏苏便说出今天顾闻文生日的事。她想这么重要的时刻，大脸应该做些什么事，说不定还能促成一段姻缘。 “我觉得蚊子对你是有好感的。”说出自己的猜测，苏苏希望大脸把握机会。 说好了便做。一群人琢磨着怎么布置惊喜和准备礼物。 发现苏苏一大早就不见了，几个人都好奇她去了哪儿。老是莫名其妙就不知所踪的毛病也让寝室几个人操了不少的心。文文也不担心，直接抱着书就去了图书馆，大概又要待整整一上午。她们怎的不明白，她怎么就有那么大耐心老是坐着。天天待着也不觉着腻味。 正琢磨着，月亮手机响了。宁苏苏？ “大清早的你死哪儿去了？” “蚊子走了没？” 这宁苏苏有能掐会算的本事？月亮无语的甩过去两字：“刚走。” “你们俩赶紧来校门口，我们要出去办点事。” 没等月亮答应苏苏就挂了电话。这是鬼差催着还是恶狗撵着。没好气的跟初初一边抱怨一边催促着她收拾出门。 到门口看到整装待发的四个人，听苏苏说了情况。一向爱凑热闹的月亮爽快的应承下来。尽管她不看好大猫和文文，但却乐意参合这一件创造惊喜的事。毕竟是好姐妹过生日。 下午文文看完书回去，寝室已空无一人。刚坐下，苏苏就打电话过来。 “蚊子，快来足球场。我们都在这等你。” 挂了电话，一头雾水的文文去了足球场。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旁的路灯发出微微的黄光。学校的夜色很美，文文和苏苏都喜欢极了这样的美丽。闲下来没事就爱去足球场溜达。那里是学校最高的地方，总是可以看到远处的山，在远处和夜色混为一体；还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总是围绕在那轮月的周围，无论阴晴圆缺。 到足球场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人在了。到处看了看，苏苏在远处冲着自己招手。 “过来。”没等文文开口，苏苏就把她拉到了身边。“闭上眼睛给你看样东西。” 莫名其妙的看着苏苏，不安的闭上眼：这丫头又要干什么？ 好像过了很久，只听见周围有着很小的动静。想偷偷睁开眼，最后还是忍住了。她相信不管是什么，这几个丫头都是不会害自己的。 “可以睁开了。”几个声音一起响在耳边。 睁开眼，文文看到的是闪亮的心。大大的心都是由一个个小心组成，一点点的变化着颜色。似乎连它都知道这刻每个人心里都有着五彩的情绪。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大脸唱着生日歌站在文文背后。转过身，闪着烛光的蛋糕出现在眼前。那些烛光像极了翩翩起舞的精灵，一个个的飞进文文的眼底。化成一点点的晶莹，溢满了眼眶。 “生日快乐！”大脸一脸从未有过的温柔和认真，“许愿吧。” 文文双手合十，闭上眼睛。许愿结束，几个姐妹一起吹灭了蜡烛。初初拿起蛋糕就抹上了月亮的脸，没反映过来的月亮硬被初初整成半白的脸。拿了手里的蛋糕追着初初满场地的跑。 没理会两姑娘，苏苏用手肘撞了撞大猫，示意他赶紧表白。小莫拿过下午准备的十八朵玫瑰和盆栽。苏苏说表白必须要准备玫瑰，十八朵则代表不曾遇见你的那十八年我一直在等待你的出现，等你让我爱你。而盆栽是有着很特殊意义的。盆栽很像爱情。原本植物生长在广袤的土地上，而花盆就像爱情里的另一个人，他（她）束缚了她（他），捆绑了她（他）。让她（他）安稳地在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命里生长、开花、结果，等待下一个轮回的四季。盆栽和植物的爱总是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深吸一口气，大猫拿着玫瑰和盆栽站在文文面前。说着苏苏教过的和内心里想的： “……我喜欢你。不管你接不接受我都喜欢你，一直到不能喜欢你为止。我会带给你盆栽一样的爱情，不离不弃，至死不渝。”大猫认真的诉说自己的心意。他告诉文文盆栽里种着的是兰花，她就像它一样淡雅、美丽、高贵。 文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不久前也有人点着蜡烛摆弄成心形，捧着玫瑰在女生楼下表白，却没想到这样的事还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真真切切的体会着这一刻的心情：感动、心悸…… 所有的字词都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能止不住的留着眼泪。等着答复的大猫一脸的担忧：怕文文拒绝，怕她不开心。 “蚊子，快说你怎么想的？”苏苏记得忙问出了口。 停不了眼泪的文文只能狠狠的点着头，一下子扑进了大猫的怀里抱着他。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嚎叫着替这对恋人祝福。 都在玩的时候只有苏苏躲到了一旁，安静的低着头祈祷着什么。她越来越安静。总是在世界喧闹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冷却了。像故意躲避一般。 “怎么安静了？” “如果在有人表白成功的夜晚对着星空许愿，愿望就会实现的哦。” 小莫揉揉苏苏的长发：童话般的事情你还是那么相信，却已经变得那么柔弱。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苏苏：“你很喜欢盆栽一样的爱情，对吗？你说过你不喜欢那些放在花店里没有了根的花，因为它们的生命和美丽是那么短暂，那么稍纵即逝，连下一季的生存权利都被剥夺。你很怕自己像那些花一样，对吗？” “小莫，一直以来只有你才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长久以来，我都是一株没有了根的花朵：飘摇，靠不着土地。”苏苏伸手抹去眼角的泪，“上初中开始，我就一个人生活着。知道什么是寄人篱下，知道被人忽略的感受。以为爱情会眷顾自己，不曾想，第一次努力去喜欢一个人，却给了自己那样不堪的结果。我甚至不再相信还有童话，还有不离不弃。” 抬着头强忍泪水掉下的苏苏是那么让人心疼。小莫的心像被巨石压上一般喘息不过气，一根根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着。情不自禁的拍着苏苏的背，希望这样她会好受一些。这一刻，他多想拉过苏苏紧紧地抱着，伸出手却没了勇气。 大猫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文文，疼着她，宠着她。两个人总是出双入对，羡煞旁人。看着两人的甜蜜，阿杰像受刺激似得老缠着苏苏和小莫帮着介绍对象。 爱情需要缘分，大猫遇见顾闻文，再遇到小莫；顾闻文遇见苏苏，苏苏重逢小莫。从点到段，从段到线，一根根线把两个人牵扯到一起，便有了爱情。有人说过：世界真的很小，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会遇见谁；世界真的很大，好像一转身，就不知道谁会消失。爱情便是这个很小也很大的世界里存在的奇迹。 奇迹，只有真心碰撞才会出现。 受过伤的苏苏便不相信自己能遇见那颗与自己交汇的真心。而小莫，一次拒绝便埋下不自信的种子。 闲暇的时候，苏苏依然去找小莫。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逛足球场看星星，一起逛街……走在校园的角角落落，到处都倒映着两个人和谐的身影，任凭谁见了也会误会他们是一对情侣。这样的两个人却不是情侣。 月亮总喜欢在关灯之后问苏苏：宁苏苏，你到底喜不喜欢小莫？ 望着黑暗中的天花，苏苏脑子里像播放幻灯片一般闪现着这些年跟小莫一起的片段：我不知道。一直以来，他都对我很好。我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有些时候，一句玩笑他都会当真的去做。 宁小莫对苏苏的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无论是戏谑玩闹，还是郑重其事地询问，都不会说出喜欢，也或者不喜欢。也许是这么些年来，他们已经忘记了爱情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苏苏喜欢看帅哥美女，足足一个纯金花痴。她总是走着走着就能看见令她眼前一亮的美色。常常拉着小莫追踪。少一根筋的小莫总会误以为她喜欢某一个人，只是没几天就会发现她嘴里的某人变成了另一个某人。 小莫记得有一次苏苏去看小莫打篮球。花痴的她发现一个很帅的男孩子。比赛结束后苏苏便问小莫各种关于他的事。尽管心里很难受，小莫还是告诉了苏苏。那之后，小莫跟队友的聚餐总会带着苏苏一起。 尽管觉得奇怪，苏苏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直到有一次，那个很帅的男孩子走到苏苏面前说：苏然，做我女朋友。苏苏才知道小莫的“预谋”。什么都没有说，拿着东西苏苏便走了。 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的小莫赶紧追上去，不停的问苏苏“怎么了”。 苏苏停下脚步，“宁小莫，你蠢啊。我有说喜欢他吗？是不是我说我喜欢谁，你都会跑过去让他跟我交往？” 没见过苏苏这样生气，本想她若喜欢，他便要让她得到幸福。结果却是这样。 这之后小莫便不再给苏苏牵线搭桥，无论她说她喜欢谁。他也不知道她那句话说的是真，那句话是跟他开玩笑。 宁小莫不了解苏苏，尽管一起四五年。他不知道为什么苏苏会偶尔突然沉默，不知道苏苏到底喜欢怎样的男生，甚至不知道苏苏究竟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他注意过苏苏的喜好，也开口问过。他发现她用的东西总是一段时间会换一种，吃的东西也是没挑剔。她的回答也总是随心而语。 其实小莫只要细心一点就会发现：无论苏苏换哪种，怎么没挑剔，用的东西总是香味不浓的，吃的东西也总是偏辣。宁小莫不笨，只是一点儿都不懂女生。有些时候，苏苏生气他总是发觉不出来。连有时月亮和初初故意不理他，他也不会发现。阿杰和大猫总说他是木头，他却一脸迷惘，不知其所云。 几个人都希望苏苏和小莫在一起。大猫说：宁小莫就该把苏然变成真正的宁苏苏。几个人认同的点着头。 已经是阳春三月，走在校园，到处飘着白色的柳絮，像极了上个冬天飘洒的雪花。柳树下，一株株栀子花的枝干上露出了嫩绿的新芽。它们正翘首期盼着六月的到来。每到那个季节，校园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栀子花的香味。浓浓的别离忧思浸满了大四学子的心房。 大学的第一个春天。打包上各种零食、水，一群人冲着郊外的群山奔去。 一路上欢笑打闹，撒着欢的奔跑在山野里，野花的美丽无法比拟，清新恬淡的空气是从未有过的享受。一个个都兴奋得朝着连绵的群山呼喊，也许这样就能把心里的感受传给山外的人。苏苏和小莫站在山顶上，逼着眼睛，想着山的期待，水的宁静。站在这里，抬眼便是群山连绵起伏，低头便能看见碧绿的水潭。 满眼不尽的春色，满耳不绝的清脆鸟鸣。 静静的享受这一切的美丽。转过身的时候，苏苏便不见了大猫、蚊子、阿杰、月亮和初初。小莫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四下寻找了几次都不见，喊了几声，除了自己的回音便是鸟儿的欢唱。 “宁小莫，我们被抛弃了。” 不明白苏苏什么意思，小莫坐到苏苏旁边：“不去找他们吗？万一都走散了。” 走散？骗木头宁小莫还行，她苏然可不笨。她知道他们希望宁小莫能和自己在一起。却不曾知道，她和宁小莫只能是朋友。已经若如初见，便难有改变。宁小莫怕了，他只希望跟自己停留在好朋友的位置。他可以继续依着自己，可以继续对自己好，却不敢跨出一步。 从开始到现在，宁小莫始终没能成为苏苏喜欢的那样。他还是不成熟，还是那么单纯。而这样的单纯是苏苏伤害不起的。 “我们搭帐篷吧，宁小莫。”起身拿了带来的行装，“他们会回来找我们的。” 不知道苏苏为什么这么说，小莫只是专心的搭起了帐篷。和初三那年一样，他和熟练的做着一起。苏苏到处拾掇着干木棍，找不到干草，只能拿了些纸生火。忙完这些天已经暗下来，大猫一群人还没有回来。苏苏和小莫坐着回忆起第一次露营。 “那个时候，你不会搭帐篷，我也不会生火。胖胖和凌美揽下了所有的活。忙完一切，我们就一起数星星。数着数着就有人捣乱，然后再从头开始……”苏苏说起一起的事满脸的笑容。很久都没有看到过她如此发自内心，如此童真的笑。也许真的是长大了。 躲在一旁的几个人听着苏苏讲着故事，看着小莫认真的听着，偶尔帮忙回忆。 “看来没什么改变。”初初看着月亮。 “还是算了吧。”文文挽着大猫的手，一脸惋惜，“还是让他们顺其自然好了。” 苏苏和小莫还沉浸在胖胖打鼾吵得所有人没能睡觉的喜悦中，月亮和初初已经坐在了旁边。 “今晚要是有人打鼾，我就把他鼻子拿草塞住。”月亮凑近两人的耳边宣布。 吓了一跳的两人都闪到一旁。 “回来了，不躲了？”苏苏言外之意几个人立刻明白过来。 阿杰看着小莫，“有人是实心的木头，你还想让我们冻死在山野？” 一句话逗得所有人都笑了。只有小莫不明白“实心的木头”指的是自己。傻傻地问出口，也没人搭理他，一个个自顾自的吃着带来的东西。大猫和蚊子也跑到一旁数起了星星。 后来也有很多次几个人想着法的给苏苏和小莫制造机会。也许是这样一起太久，也许真的有着说不明白的东西阻隔着，无论怎么做，最后依然是朋友。就像回到了最初，打心眼里把对方当作自己的朋友，这个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异性朋友。 初初问过苏苏：小莫如果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苏苏从来没想过，也许是怕去想。两年前，他喜欢了别人，她哭了；两年后，他还在身边，却不确定他对自己有没有喜欢，也不知道他如果再次喜欢了别人自己会不会哭。她知道小莫对别的女孩好的时候她会莫名其妙的生气。小莫总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跟自己说话的苏苏转眼便不理他。他也不会明白。 苏苏说：随缘吧。如果错过便是缘浅，什么结果我都甘愿承受。 日子依旧那样过着。所有人都想知道苏苏和小莫将会怎么样。在一起，还是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