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的奋斗史之在路上 第47章

肖帆到心理门诊去问：“怎样才能少喝酒，又能解决目前的问题。” 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开玩笑说：“爱，拼命地爱。”和肖帆接触久了，他也学会了开玩笑，和人们心目中的医生有了一定的距离。 肖帆看他非常瘦非常疲倦的样子想这是不是“拼命爱”的结果。看来，爱仍然非常伤身体的。 “你的对身体有益，对心理又有益的方法还没找到吗？”肖帆问。“其实不用问也明白了，要不然你也不会那么瘦了。” “快了，快了。”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你把所有的书都翻完了，连状元都快考上了，还没有找到解决办法？”肖帆说。他看见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手里拿着的一本《中庸》。 “你以为诺贝尔医学奖是那么好得的？”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笑着说。 “你还在想着那玩意？”肖帆说。“我看你这里也维持不了好久了吧？” “是啊。我们医院新换了一个院长，他是想把这里撤了。他说这里没有经济效益，因此没有存在的价值。说不定你下次来的时候我就不在这里了。”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其实他说得有道理。没有钱赚的事谁也不愿意干。”肖帆说。“不过是你去干什么呢？” “我想去进修痔瘘专科。然后再进修一下性病专科。”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这样也好，说不定在那两个地方你能找到自己的方法。据最新的医学研究成果，人的心理疾病大多数就是从那两个地方来的。”肖帆说。“我以前学城市规划的时候老师说下水道问题是城市的最大问题。我这几年发现下水道问题也是人的最大的问题。” “你真是学以致用。”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那一定。”肖帆说。 “我有时发觉你的病已经好了，或者根本就没有病过。”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你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以前的那些症状貌似是没有了。也可以听‘我爱你’了，做事也没有想起什么煞风景的东西了。”肖帆说。“就是睡哦不着觉。还常常走神。”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已经适应了环境，就像是有‘洁癖’和‘过敏’的人一样对周围的环境适应了，还有一种可能是看开了，就像是佛教说的大切大悟了一样，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有道理。”肖帆说。“不过我为什么睡不着呢？” “是啊。为什么会睡不着呢？”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大惑不解。他的眉头皱起，作冥思苦想状。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是啊。这个问题有点复杂。”肖帆说。“是生存仍然死亡，这是一个问题。” “怎么又说到哈姆雷特上面去了？”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你没有发现哈姆雷特其实就是最大的病人吗？”肖帆说。 “也对。”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我先要去看一看莎士比亚是怎么治的？” “莎士比亚也没办法，因此他让哈姆雷特毁灭。”肖帆说。 “是生存仍然死亡，这是一个问题。”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一遍又一遍地念着。不像哈姆雷特那样激昂，倒像一个走火入魔的武痴，或者是在思索什么玄妙问题的哲人，似乎要妄图在茫茫宇宙中抓住那稍纵即逝的一点亮光。他一遍又一遍地念，让肖帆头脑也有点混乱，有点迷糊起来。 “好了，不要想了。睡不着就睡不着吧，死了不就可以天天睡了吗？可不要自己把自己弄疯了。”肖帆说。“对了，我们相处了这么几年，我今晚请你喝酒，请你嫖妓。下次见到你可能就是来割痔疮，治性病了。” “什么乌七八糟的？” “医生不也是人吗？”肖帆说。“也是饮食男女嘛。” “喝酒可以，其他的就不去了。”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真的不去？”肖帆问。 “真的不去。” “你为什么起个这样的名字哟，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伟，起个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壮或者是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雄多好啊。”肖帆说。 “你的名字也不好啊。肖帆，肖帆，自己把自己搞得那么大的压力。我建议你改一个字，就把‘凡’改成‘烦恼’的‘烦’。”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对。我明天就改。这名字好，有点金庸的味道，还有点佛教的味道。”肖帆说。 “其实，这几年和你相处我也非常愉快。”友和连锁仓储式超市医生说。 肖帆顿时快乐无比。不过出了这门呢？他突然想起肖奈的口头禅“该死逑朝天”。 是啊，该死逑朝天吧，去他妈的吧。“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这貌似是一个法国的皇帝说的，也不失为一种生活的智慧呀。 肖帆出得门来就瞅见赵大强。他身上穿得花里胡哨，搂着一个浓装艳抹的小姐，也不知是职业的仍然业余的，是“批发”仍然“零售”？“他的城市化进快呀。”肖帆想。 赵大强看见肖帆仍然非常恭敬，给那位小姐介绍说肖帆是他的师父。肖帆想你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师父我教的。 “你现在还在王妩眉那里吗？”肖帆问。 “是的。”赵大强说。 “难道你王姐就不批评你？”肖帆看着他还搭在小姐身上的手说。 “这有什么？”赵大强满不在乎地说。 瞅见他的样子，肖帆也不好说什么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一定，也只有一个命运。 “现在怎么样？”肖帆问。不过不问也明白他现在至少心情是不错的。 “还好。”赵大强说。“收入比以前高多了。” “那就好。”肖帆说。 “肖哥，有几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说。”赵大强说。 “说吧。”肖帆说。 “对你的人品我非常敬佩，你的业务能力也非常强。也是你把我招进这个行业的。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偶像。”赵大强说。 肖帆静静地听着，他想起他和王妩眉的事被赵大强瞅见，脸上有点发烧。 “不过是你太老实了。你希望我们也当一个老实人，不过是老实人吃亏呀。”赵大强说。 肖帆没有说话，不过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你看在我们这个圈里有几个人是靠能力爬起来的？要说有能力，那也只是有点活动能力，只要能活动，把上司侍候好了，就行了。”赵大强说。“你看现在的中高职位有几个是从社会上凭能力招来的，就是招来了也混不了多久，由于他没有靠山，所有的人都会反对他，最后仍然要用关系，用熟人。” “看来你这两年长进不小。”肖帆笑着说。 “也是被逼出来的。”赵大强说。“你看李立他有什么能力，不过人家现在车也买了，房子也买了，这就是能力。你走以后，神雕大侠和不够舔把李立侍候好了，也已经升职了。黑钱也吃了不少。” “你真是练出来了。”肖帆由衷地说。他认为赵大强现在的口才思维和以前都不可同日而语，看来社会这所大学真的是培养人啊。 “因此我和王姐都替你不值呀。人仍然要现实一点好。”赵大强说。“就说你要求的人性化，有几个能够理解？由于他们没有人性。太心慈手软了不行。” “那你呢？”肖帆问。 “我嘛，有点矛盾。”赵大强说。 “王妩眉呢？”肖帆问。 “我认为她有时和你非常像。不过她没有你那么理想化。”赵大强说。 “看来是我害了你们。”肖帆说。 “那倒没有。”赵大强说。 “不过你既然说我是你师父，那我还得要教你一句：咬人的狗是不叫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不过我做不到，这是最痛苦的。希望你能够做到。”肖帆说。“如果你某一天一点都不佩服我了，你就毕业了。离成功也就不远了。” 肖帆和赵大强告辞后，一个人慢慢地向家里走去。一个人的变化真的非常快，变得你不敢认。不过是再变仍然有一点东西变不了。 “生存仍然死亡，这是个问题。”肖帆想。 肖帆突然想见一见刘大炮，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自从那次从李杂皮那里走了以后肖帆再没有瞅见过刘大炮，听说他老婆和离了婚，找了一个比刘大炮更年轻英俊的。看来有了梧桐树，不愁没有金凤凰。所见略同的英雄多的非常。 肖帆还想看一看刘大炮变了没有，都变成什么样的了。